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豈是好惹的 | 上頁 下頁 | |
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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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是一件經過長久計劃的竊案。而童達利從一開始就在裡面玩的。出事之前童達利知道某一位私家偵探反正會追他的蹤跡,因為他太太——你喜歡稱她龔海絲,曾經找過那個偵探。童達利知道:海絲知道他有一個藏東西的地方在衣箱裡。所以,這個地方再也不安全了。當然童達利不會再把鈔票放衣箱裡,他是把鈔票放在錢袋裡帶在身上了。 「童達利到了舊金山。他要每一個人相信,他把五萬元弄丟了。所以他想辦法把我的衣箱掉包掉了過去,這一招很有用。童達利騙過了你,騙過了每一個人,但是,有一個人他沒有騙過。」 「誰?」宓善樓蹙起眉頭來問。 「那個兇手。所以,假如你想要別人對你不疑心,你只要證明蒯漢伯實在是有一個合夥人,別人就不會對你起疑了。」 善樓開始用他的右手手指摸自己的下巴。 杭警官對善樓說:「善樓,這傢伙是對的。你只要證明姓蒯的有一個合夥人,你自己就脫險了。我則不行,要找到兇手我才能脫險。」 「你不是已經找到兇手了嗎?」善樓指指我說。 「也許,但也許不對。」杭珈深說。 善樓說:「你至少可以說他是嫌犯,先留幾天再說。」 杭珈深搖搖頭,「當他一個重要證人,最多了。」 「我已經騎虎難下了,」善樓說,「我想用謀殺嫌犯收押他。」 杭珈深想了一下,說:「我是不太贊成的,但是,假如這樣做對你個人有幫助,我們就支持你到底。」 我對杭警官說:「那個童達利被謀殺的房間裡,應該有些線索的。」 善樓露出牙齒向杭珈深笑道:「聽到沒有,比爾,他開始要教你,怎樣可以偵破兇殺案了。」 那警官把手舉起來,掌心向善樓,阻止他說下去。道:「你是指什麼樣的線索,賴?」 我說:「這傢伙是從背後被刺的?」 「是的。」 「向前倒,臉向下的?」 「是的。」 我說:「假如有人在向童達利興師問罪,童達利會把背對向他嗎?」 善樓說:「也許他不知道另外有個人在他房裡呢?」 「有可能。」我同意。 杭警官發生興趣了。他催我說:「你繼續說。你想事情是怎樣發生的?」 我說:「童達利被殺的時候,他才剛把箱子打開。」 「他既然知道這不是他的箱子,又何必要打開它?」杭警官問。 我說:「這正是我要告訴你的。你怎麼知道他自已沒有換箱子?為什麼一有人換箱子,他就立即被殺了?」 「你有答案嗎?」杭問。 「我也許有了。」我說。 他說:「你現在在舊金山。你到底能脫掉多少罪,或者說因為想脫罪要剝掉多少皮,完全靠你和舊金山警方有多少合作。」 「這要看你合作的定義。」我說。 「只要你完全說真話,」他說,「我們就好好地調查。」 「看吧,看吧,」善樓說:「只要你給這小子一點機會,他就會馬上爬到你的頭上去的。」 我說:「我們假設童達利在一隻衣箱裡做了一個夾層。他本來目的是要藏五十張新千元大鈔進去的。你們看,他從什麼地方可以得到這種鈔票?」 善樓說:「你說,你是聰明人。你告訴我們,他想從什麼地方去弄那五十張千元大鈔?」 「他準備搶它過來。」我說。 「從什麼人那裡去搶?」 「從蒯漢伯的合夥人。」 善樓大叫道:「蒯漢伯的合夥人!你說什麼鬼!童達利是蒯漢伯的合夥人。」 「你怎麼如此肯定?」 「每件事都指出這一點。譬如蒯漢伯慌了,就打電話找童海絲——當他知道我們在跟蹤他的時候——」 宓警官的聲音開始時充滿信心,說到一半有點不能肯定,最後漸漸自動靜下。 我對他說:「你犯了一個好偵探不該犯的錯誤。你一開始就有了成見,於是專門去找適合你成見的證據。」 善樓說:「好吧!你沒有成見,你又怎麼想?」 「我在想,」我說,「那個蒯漢伯,也許比你想像的要聰明得多。」 「怎麼樣?」 「蒯漢伯和他的合夥人,兩人都知道童達利是個危險人物,而且他正在動他們的腦筋,要分一杯羹。當蒯漢伯發現你在跟蹤他的時候,是他故意把你引向童海絲的。童海絲是蒯漢伯用來引開你注意他真正合夥人的替死鬼。」 善樓故示大方地說:「好,小不點。我現在反正在聽廣播,你有什麼高見都搬出來好了。那個合夥人又是誰?」 「我不知道。」 善樓的臉開始漲紅了,說:「你帶我們兜了那麼大一個圈子,你連自己也不知道是要去哪裡?」 我搖搖頭說:「我只能猜一猜是誰。」 「誰?」 「邢多福,那個悅來車人餐廳的老闆。我正準備回去調查他一下,你們就跑來用暴力把我帶進來了。」 「悅來車人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他問。 我說:「所有的線索一開始就在你眼皮底下,只是你不會用腦子。你知道用熏鯖魚改變獵犬嗅覺的故事嗎?姓蒯的放了半條熏鯖魚,你這只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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