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豈是好惹的 | 上頁 下頁 | |
三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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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接的。」 「昨天,」我說,「你還在想這是栽贓,你還在想照相館裡的事是煙幕。是什麼使你們改變主意的?」 「我來告訴你,是什麼使我們改變主意的,」善樓說,「我們找遍了所有舊金山的貨運、托運公司和郵局,看有沒有什麼包裹是寄給洛杉磯賴唐諾大偵探的——你想我們發現了什麼?」 「什麼?」 「我們發現不少事,」善樓說,「我們發現一包簿冊和卡片,是你自己寄給自己的。你知道我們有什麼想法?我們認為,這些簿冊和卡片是你從童達利衣箱里弄來的。」 「有什麼可證明的嗎?」我問。 善樓說:「別急,我們正在找。別催我們,要花點時間。還有一件事我們也知道了,我們找到了那個替童達利衣箱做夾層的工匠。這件事你不知道吧。 「除非想藏東西,一個人不會在衣箱裡裝一個夾層的。所以我們可以確定童達利的衣箱裡是一定藏有什麼東西的。由於我們已經知道一切數據,我們當然知道這裡面藏的是五萬元炙手錢。 「由於我們知道了童達利拿到的是你的衣箱,當然我們也想到童達利的衣箱到了你的手上,那些簿冊和卡片很可能是童達利手寫的。目前西海岸一位最好的筆跡專家正在研究這件事。假如,結果證明出這些簿冊或是卡上的筆跡,真是童達利的筆跡,那就直接把你和失蹤的童達利衣箱牽在一起了。也直接把你和失蹤的五萬元牽在一起了。也把你和謀殺案牽在一起了。 「唐諾,我倒並不認為你拿了這筆錢會自己吞掉。多半你是準備和保險公司討價還價弄點獎金的。我告訴過你不可以插手,我告訴過你這件事我要自己處理,但是你不肯聽話。所以你活該,該你自行負責。你牽涉進謀殺案,有誰能救你? 「照我的想法嘛,你不會是謀殺童達利的真凶。這和你的格調不同,再說你也沒有這個種。 「我想幫你一個忙——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以表示你的清白。把真相說出來讓我們對照。假如能令我滿意,我們不把你當兇手辦。要知道我一直替你說話,說謀殺案不是你做的,但是我可以以十賭一,五萬元是你拿到手了的。」 杭珈深警官什麼也沒有說,他坐在那裡看我,仔細地看我每一個動作。 我說:「假如你不這樣疲勞轟炸,也許我們可以理智地談談。」 「沒有人疲勞轟炸你。」善樓說。過了一會兒又加一句,「至少目前還沒有。」 我根本不理會他所說的,我自己說下去道:「你偵破了一件裝甲運鈔車失竊十萬元的案子。你交出去了五萬元。那個賊硬說應該是十萬元,於是你吃不完兜也兜不走了。你希望證明這傢伙是騙子,反過來證明你只拿到了五萬元。 「其實你也明白,真正有用的方法是找出來什麼人拿走了那另外的五萬元,把贓款追出來,然後蒯漢伯又多了一條偽證罪,說什麼都沒有人相信了。」 「你說下去,」善樓說,「我最喜歡的就是聽你發表高論,每次你說話我都會受些傷,但是聽你說話的興趣,從來不會減低。這有點像吃鎮靜劑,無聊,但是會上癮。」 我說:「說這種話,實在是沒良心。我哪一次騙過你?到目前為止你總是受益者。」 善樓說:「你總是叫我去拿你要的東西,我的手不過是替你『火中取栗』的爪子。」 「最後給你的都是你最需要的。」我說。 「說下去,」善樓說,「除了聽你嗑牙之外,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我說:「假如你說的沒有錯,蒯漢伯和童達利是連手去偷運鈔車十萬元的,是嗎?」 「是的。」 「那麼,他們怎麼知道那輛車裡面有錢,他們怎麼會知道有十萬元,而且是千元大鈔?」 「他們可能有內幕消息,也可能是碰巧。」 「你現在唯一能自救的,是證明童達利是蒯漢伯的另一位合夥人。即使你追回了五萬元,交回去,說是從童達利,或是從我那裡拿回的,人們仍要笑你。大家會說你本來想吞掉這五萬元,所以你把它藏在一個地方。由於形勢對你不利,所以你把它拿出來,交回去。」 「你還是多想想怎樣救自己的命吧,」善樓說,「我的事我自己會辦。」 我說:「假如你的說法可靠,姓蒯的和姓童的弄到了鈔票後有很多時間,已經分好贓了。所以當童達利知道你逮到了蒯漢伯,他相信蒯漢伯會守不住口,所以他拿了五萬元,匆匆就跑了。」 「說到現在,你還沒有說出什麼名堂。」善樓說。 我繼續說:「我們再假設你的推理是正確的。我們先來看看,他們怎麼會知道這十萬元會在這輛特別的運鈔車上。然後再想想他們怎麼會知道,在什麼特別地方他們可以對這輛車下手。」 「這些你都已經說過了的。」善樓說。 「沒有,我沒有說過。你說你發現有人給他衣箱造了一個秘密夾層。由此可以判斷,童達利是先準備了衣箱,而在最近才把這五十張全新的千元大鈔放進去的。換句話說,他是老早老早就把一切計劃好了的。」 善樓臉紅了,向杭警官很快地瞥了一眼。 杭珈深的眼光,一刻也沒有離開我。但是他說:「善樓,他講得也有道理。」 「好吧,」善樓對我說,「小不點,你說下去。儘管說,反正我聽到你說完的時候,希望你有值五萬元的東西,否則你會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你喜歡的朋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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