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豈是好惹的 | 上頁 下頁 | |
二〇 | |
|
|
善樓過來,把他推在一旁,走向門去,把門閂閂上,「我有比逮捕狀更有效的方法。」他說。 「這是用暴力強奪我法定權利。」許律師說。 「等一下我就會放你走的,」善樓說,「目前我請你留下來做個證人。」 「證人?證明什麼?」 「證明我正要自賴唐諾那裡問出線索的時候,海絲叫了。」 「那不是她叫出聲來的原因,」許律師說,「你該知道,童達利是她的丈夫。一個女人知道了他先生被暴力殺害,已經一下子變成寡婦了,她有權叫出聲來。」 善樓說:「丈夫,丈夫個頭!你也該知道一下、這位妹子叫做龔海絲,她和童達利同居後就自稱童海絲了。 「還有件事,你也該知道一下,不管她自稱龔海絲也好,童海絲也好,反正她一定已經混進裝甲運鈔車那件竊案。她和一個壞蛋叫蒯漢伯的搞不清楚,童達利分到的五萬元,沒有分她一點,反倒帶了鈔票跑了,所以她不甘心了。她還以為這是夫婦兩人的共有財產呢。嘿!」 海絲深吸一口氣,又準備說什麼了。 許律師說:「閉嘴!你要是在我和你有機會會談之前,說出一個字來,我就不再管你這件案子。」 善樓露齒道:「哪一件案子,大律師?」 「你把她私自關在一間房子裡的案子,你誣衊她牽涉到一件刑案的案子,你私用刑具的案子,你污辱人格的案子——暫時就說這些,等一會兒我還會想起一點什麼罪名加到你頭上的。」 善樓有感地看向他:「你該瞭解,我會對你沒有好感的。」 許律師說:「好感與壞感我都不在乎。我是在保護我當事人。」 許律師看向我,偷偷向我搖頭。 「我怎麼會知道。」我說。 善樓厭煩地看看拿在手裡的雪茄。他把槍放回套子,走向電話,撥了一個號碼。他說:「接柯白莎。」 離開電話那麼遠,我可以聽到白莎咬牙切齒的聲音。 然後是善樓說:「你最好自己過來一下,我要和你好好談談。」 白莎的喊叫聲有點像海水倒灌,相信全室的人都聽到了。她說:「過來哪裡?」 善樓把地址給了她。「我告訴你,」他說,「唐諾是你的人,他投機取巧,他使詐,他耍花樣,我還不知道他闖了多少禍。他去過舊金山,我倒不認為舊金山那個人是他殺的,但是,舊金山的警察是這樣想的。再說,他們說他拿到了一筆贓款,這一點我相信。」 善樓把電話掛上,憂心、疑慮地看著我,坐了下來。 我用撲克臉看向他。 善樓道:「假如那筆五萬元運鈔車贓款是在童達利身上,就很有趣了。假如他把五萬元藏在一隻大衣箱的什麼地方,由他的情人想辦法帶去舊金山,那更是有趣中的有趣,妙不可言了。」 房間裡完全沒有聲音。 「更妙的可能還在後面,」善樓接下去道,「你這小子可能比你外表更聰明一點,鼻子也更長一點,你嗅到了一點這件事的可能性,你自己也想湊一腳,沾上點油水。告訴我,你用什麼方法和這個傢伙掉包了一隻衣箱。我知道,你小子手腳很快!」 童海絲睜大了眼睛望我這邊看。 「現在的問題是,」善樓繼續說道,「假如你沒有拿到童達利的箱子,你的箱子怎麼會在童達利身邊的。還有,既然他的箱子現在不在你手上,那麼會在哪裡呢? 「小不點,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你去過舊金山,你乘飛機回來,這位小姐到機場專程接你。一定是你的主意,教她兜來兜去,看有沒有人在跟蹤她。」 「這一點你能證明嗎?」我問。 善樓用嘴巴熟練地把雪茄轉到另一面嘴角,然後用左手把雪茄拿下來,笑出聲音。他說:「外行呀,外行。你根本不知道今日警察有多進步。」 善樓走向窗口,向下望,而後做樣子叫我也過去。 「你看一下。」他說。 我看向他手指指的方向。 一輛車停在車位,車頂上漆了個反光的黃十字。 善樓道:「聽到過什麼叫警用直升機嗎?我們在監視這位小姐,她做的每一項行動,我都可以告訴你。我們自空中監視她,需要貼進時可以飛低一點,但大部分時間是用直升機和望遠鏡。她車上的反光十字近看是看不到的。 「我們昨天開始就給她裝了個空中尾巴,她東轉西轉,以為看清楚了沒有人在跟蹤她。她一下子去飛機場,搭了東方航空公司的噴射機到了舊金山。然後她去找連愛玲。 「從連愛玲房裡出來之後,她下樓在大廳裡等候,顯然是等童達利回來。 「她一坐坐了兩個小時,旅館職員不要她在大廳逗留。他也許認為她身邊帶了硝鏹水什麼的。最後,她走去櫃檯想借間房間住下,職員告訴她旅社客滿了。她又晃著不肯離開,職員告訴她不是住客,單身女士在十點之後是不可以在大廳逗留的。 「這又要怪舊金山警局不如我們了,他們竟被她溜掉了。 「下一次我們再盯上她,是今天一大早她乘早班機回洛杉磯來。我們又盯上她那輛車,她又做了許多虛功,看我們有沒有在跟她的車,我們在空中追蹤她回公寓。她留在公寓一直到她出動去機場接你。 「現在,龔小姐,童太太,不論你自己怎樣稱呼自己,我也不想自己給你裝上罪名。我告訴你昨天童達利在舊金山被謀殺了。我問你昨天晚上你到哪裡去過夜了?」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