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豈是好惹的 | 上頁 下頁 | |
一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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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記號才給你,目的是——」 門上響起重重的敲門聲。 「最好看一下,是什麼人。」我說。 她做了一個無奈的姿態:「一定是推銷東西的,也許是來看我朋友的。你等一下。」 她站起來,把裙子拉拉整齊,用她的典型的長腿妙姿走向門口,把門打開。宓善樓警官把她向旁邊一撥,自己大步走進未,把門自身後用腳跟踢上。童海絲幾乎因為他的一撥失去平衡。 「哈囉,小不點。」善樓向我打招呼。 童海絲生氣地說:「好傢伙!這算什麼?你竟敢用這樣粗暴手段強入民宅,你——」 善樓說:「你們兩個少給我來這一套。」 「你才少來這一套,」童海絲說,「你——」 我打斷她說:「海絲,你有沒有認識的好律師?」 「怎麼啦?有呀。」她說。 「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請他立即到這裡來。」我說。 善樓說:「這對你們兩個人不會有一點好處的。唐諾,我警告過你,我要拿你開刀。而且,這一次絕對不浪費一點點麻醉藥,我不用麻醉就給你小子開刀!」 「快打電話給律師,」我對海絲說,「快打!」 善樓向一張椅子坐下,架起二郎腿,從口袋拿出一支雪茄,把雪茄尾端用牙齒咬下來,吐在一隻煙灰缸裡。他把一支粗大的老式火柴點著。 童海絲移向電話。善樓一把抓住她,把她轉了一個身。 「她是準備給她的律師打電話,」我說,「每個公民都有這個權利的。你限制她,看你會有什麼報應。」 「不准你亂碰我身體!」海絲說。 善樓猶豫一下,把手放下,「好吧!你去叫你的律師,過一會兒我給你們兩位看些東西。」 善樓把雪茄點上。童海絲低聲在電話裡說明白了,把電話掛上。善樓把雪茄自口中拿下,拿在手裡,看著童海絲走回她原來坐著的長沙發。 「小妹子,」善樓對她說,「這下你真的自己弄到吃不完兜著走了。」 「你有什麼罪名可以加在我身上嗎?」她問。 「目前可以想起來的,」善樓說,「有刑事共犯和收受贓款。進一步也許可以說你企圖勒索和事後共犯,也許到時會再想起一些什麼也說不定。」 善樓轉向我,眼睛恨得在冒火,他說:「你,說謊話的渾蛋!」 「什麼叫說謊話?」我問。 「我警告過你,這件事叫你不要插手。」他說。 我說:「你警告我?你不是立法的,你也不是獨裁的,我沒有欺騙你。我根本沒有答允你我不插手,我是在做正經的合法生意。」 「自吹自擂!」 「老實話。」 善樓說:「你們兩位假如已經用完電話了,我也想打一個電話。我也應該告訴局裡我在哪裡了。」 他走到電話邊上,撥總局,說道:「這是宓警官,我現在在——」他停下來看看電話機上的電話號碼,又說「HT七四一〇三。這裡是個公寓,我還不知道是什麼人租的。我和童海絲、賴唐諾在一起,我想運鈔車失金案可以解決了。有什麼事,打這電話找我好了。」 善樓把電話掛上,走到我坐的長沙發對面,找個椅子坐下來,在開始轟炸我之前,他先怪樣地看看我,有如我是外星人一樣。 「想起白莎,我真不願這樣對你。」他說:「白莎人不錯。貪婪,但是正直——她對警察老老實實。 「你卻不同,你騙人,你一直如此。你左右開弓,兩面逢源。直到現在,你還是以無辜姿態出現。這一次你玩不轉了,你有好瞧的了。」 我看向海絲,問:「電話打通了嗎?」 「通了。」 「他要不要來?」 「要來。」 「是不是一個好律師?」 「最好的。」 「要多久才能到?」 「他說馬上到。」 「要多久?」 「十分鐘,他就住在附近。」 「拜託你一件事,」我說:「律師到達之前,你什麼話也不要講,什麼問題也不要回答,連『是』或『不是』也不可以說。」 善樓說:「沒有什麼區別的,賴唐諾。你知道我知道了些什麼?」 「你知道些什麼?」我問。 善樓自口袋拿出一本記事本,他說:「龔海絲,別名童海絲。是童達利的公開同居人,童達利有前科。」 「有前科!」海絲大叫道。 「別假裝你不知道,」善樓說,「他非但被判決過,而且他是犯罪的頭。他在兩個聯邦監獄服過刑,他現在是在假釋期中,我們隨時可以取消他的假釋,收他回去的。 「目前我尚沒有辦法證明童達利是蒯漢伯的同伴,但是,他們同時在利文普斯服過刑,彼此認識是沒問題的。所以蒯和童兩個人計劃好怎麼樣自運鈔車弄一百張千元大鈔玩玩。鈔票得手,兩個人一分,分道揚鑣——」 電話鈴響。 善樓蹙起眉頭,看向電話,他說:「我來接好了,多半是我的,省得麻煩你了。」 他走向電話,拿起話機,隨便地說:「哈囉。」然後靜下來,慢慢地說:「我是,你說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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