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豈是好惹的 | 上頁 下頁 | |
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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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賴先生: 你好,大凱子。 據我知道童海絲在請你幫忙,想拿回五萬元。我告訴你,她根本沒錢。錢是我給她的,我已經拿回來了。她現在一毛錢也沒有了。活該!你想自她那裡拿到錢,但願你能如願。 你是做生意的,別讓她像欺騙我一樣來騙你。 我猜她會說她在教堂裡對我說過「願意」。別傻了,那是在汽車後座上。她和我兩個都和教堂扯不上關係。她一生用過的每一毛錢,都是我給她的。 她假如告訴過你,她自遺贈得來一些錢,那更是胡謅。不過我的確曾好心地想給她一筆錢來養老,如此而已。 假如你笨到認為先辦事後收款也有希望的話,那麼你不妨試試看。我知道她把車子押了些現款,那吃不了多久的。 大凱子,再見了。 我把信也給愛茜看。她看得連眼睛都睜大了。「唐諾,這些事,他怎麼會知道的?」 我說:「他可能在警察總局裝了一個潛望鏡,而且帶竊聽的。再不然他認識什麼肯傳話的記者,當然也可能海絲有一個無話不談的好友,出賣了她。」 「真有意思。」她說。 我點點頭。「無論如何,這傢伙做事快得很。」 「寫這封信有什麼目的呢?」她問。 「想叫我知道裡面沒有錢,叫我放棄這件案子。」我說。 「但是,唐諾,假如他們不是正式結婚的,你就更難插手了,你找到他,他說你去跳湖好了,沒你的事。」 我說:「我的使命是找到他,找到他之後,一切由海絲自己接手。你記得嗎,她手裡握有他的什麼把柄。」 愛茜研究了一下,她說:「唐諾,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什麼?」我問。 「我覺得童海絲和童達利根本是同謀的。」 「他幫忙偷得了運鈔車的鈔票——唐諾,他們要你也混進這裡面去,然後要你做替死鬼。」 「有可能。」我說。 「唐諾,一定是的。信一定是在海絲一離開我們辦公室,馬上就寫的。」 「有可能。」我說。 「唐諾,你要知道,他們是故意來找你的,他們反正要找一個人來做替死鬼。」 「但是,假如真是如此,我們也沒辦法呀!」我說。 過了一會兒,我說:「賴太太,你留在這裡別擔心。你把床整好,你看住電話。有電話來你就接聽。你就說你是愛玲的室友,愛玲會不斷打電話進來聯絡,你可給她傳遞消息。」 「我要留這裡多久?」 我說:「留到我回來接替你。你先打電話回辦公室,說你頭痛先走了。對接線生說就可以了,千萬別讓她接通給白莎了。 「我相信這家公寓每個單位都可以要自己的車庫的。我要下去看一下,愛玲車庫裡有些什麼東西。你掏掏這只廢紙簍看,看裡面有沒有什麼可以做線索的。我看不見得會有,但是掏一下不會錯。」 我向門口走去。 愛茜猶豫不決地站在那裡看我。 我問:「怎麼啦?怕了?」 她說:「倒也不是的。只是覺得人這一輩子是很奇怪的,剛才還是一個度蜜月的新娘,一下又淪為撿破爛的婆娘。」 我說:「人生就是如此。不能預料下一步做什麼。你要是再抱怨的話,就想想我有多怨吧,我可是新郎官呀!」 §第四章 車庫門上有一把掛鎖鎖著。賈太太不太願意地把鑰匙給我,一再要我小心,這是她僅存唯一的一把鑰匙了。前一位房客把另一把鑰匙帶走了。她把公寓鑰匙歸回了,但是車庫鑰匙帶走了。 我向賈太太保證,我會小心保管,而且用我自己的錢去配一把,儘快把這把早日歸回給她。 我把車子開到車庫門口,用鑰匙開掛鎖,把搭扣板扳開,把門打開。 室內唯一通風的地方是天花板下,一角牆上的一扇小板窗。車庫裡又暗又黴濕。 我把燈打開。 這裡有以往很多住客所拋下的垃圾:一個汽車舊輪胎,一個千金頂柄,一頂老式草帽,幾個潤滑油空罐,兩件沾了油的外套,破地毯。唯一特別的是有一隻全新大衣箱,在房間的正中央。 我小心地觀察:箱子是標準大小,製作精巧,箱子是上了鎖的。 我仔細又對整件事情研究了一下。這只箱子被放在房間的正中央,任誰進來,絕不可能看不到。連愛玲曾經給經理一張便條,她說她要離開了,房租是付到月底的,但是她同意現在就把房子租給別人,所以她把房間鑰匙放在便條中還給了經理,但是卻把車庫鑰匙帶走了。 當然,非常明顯的,愛玲是想把鑰匙交給一位朋友,請朋友來把這只箱子搬給她,或是托運給她的。她多半已經把鑰匙交給了要來取箱子的人,所以才把箱子放在車庫最正中的位置,如此來人絕對不會弄錯。 我離開車庫,跳進公司車,把車開到街上,停在我看到的第一個像樣的五金店門口。 我買了一把店裡最好的掛鎖。店主保證這不是一般小偷的普通鑰匙開得了的。這把鎖有兩把鑰匙。 我快快回到車庫,打開舊掛鎖,看清楚箱子還在車庫裡,我把新的鎖掛上,鎖上。再開車去一條街外,打電話找賈太太。 我聽到賈太太聲音後,我說:「賈太太,我是賴先生。我有一些很重要的文件想要放在車庫裡。我覺得前一位房客有一支車庫鑰匙沒有還你,這件事,不太妥善。所以我決定換一把新鎖鎖車庫門。我會把多出的一支鑰匙交你保管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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