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等不及了 | 上頁 下頁
五九


  已經足夠。那人沒有等我謝他一下,就害怕地離開這個地方,有如飛機從母艦上彈出去一樣。

  我估計我還有十分鐘時間上的自由。

  我全身疼痛。每移動一下,受傷的肌肉都會提出反抗,但我還是把這地方好好地看了一下。

  廚房一個釘子上掛了兩把鑰匙。是後配的鑰匙。我看了一下,是兩把不同鎖的鑰匙。它們和水子住的地方,前後門的鎖都不合。我把兩把鑰匙都放進口袋。

  又轉了一圈,沒有值得注意的東西。

  我向前門走去的時候,聽到走廓上傳來了快步聲。我站在前門背後,一聲不響。

  薛西乃一下把門打開,大步走進來。

  看到了空無一人的客廳,他呆在那裡,站的正是對我最有利的位置。我把全身的力量放在腳上,向他踢去,他向前倒去,手和膝蓋貼在地上。

  我一腳踢在他胸側。

  「味道如何?」我問。

  又一腳踢在他前胸。

  他向上看,滿臉驚奇,不信。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我一腳踢在他下巴下,自己走了出去。

  我現在懂了,要變一個虐待狂是件很容易的事。

  最後踢他的那一腳,真是過癮。

  §第二十章

  所有的航空公司都是客氣萬分的。他們有沒有客人都要飛班機,何況這個季節等票客人特別多,有人取消訂位他們並不在乎。他們只要機票號碼,並且告訴我機票也可退錢,也可一年內隨時使用,或是換乘別的航線。

  我敲柯白莎房間的房門。她打開房門,怒視著我說:「嘿,你真是搞得一團糟。進來,來得正是時候。」

  我走進去。

  畢帝聞坐在椅子的邊邊上,手杖在他手中。一頭支在地上,圓頭握在相迭的兩手裡。大大生氣地抖動看。

  白莎說:「你怎麼啦?路都走不穩,像個跛子。」

  她想阻止自己說那最後兩個字出來,但是太晚來不及了。趕快掩飾地加一句:「被車撞了?」同時用眼角偷偷看一下畢先生,看他有沒有氣上加氣。

  我自己坐進一把椅子。

  「我和人打了一架。」我說。

  「老天,」白莎說:「你又被人打了。老實說,我不知道你為的是什麼。你好像願意被人家當只排球打來打去。你能不能也打一次勝仗給我看看?」

  「顯然有困難。」我說。

  「唐諾,我們現在把事情弄糟了。」

  畢帝聞怒氣衝衝看著我說:「所有替我工作的人,我都要求他們對我有信心和忠心。我信任他,也希望他不玩花樣。」

  我把身子扭動一下,使最痛的地方壓在坐墊上,不會動一動就疼痛。

  「等一下,畢先生,」白莎說:「不要把唐諾看扁了。別人把他踢來踢去沒錯,但這小子腦子特別好,他會想出正確答案來的。」

  「不必為我的鈔票多花腦筋,」畢帝聞說:「從我的立場看,我不喜歡別人把我拖著團團轉。」

  「不要這樣,」白莎說:「有什麼不滿意,可以——」

  畢帝聞搖著他的頭。

  白莎咬著上唇,怒目的看著他,像要殺了他。

  「怎麼回事?」我問。

  畢先生說:「很不幸的,我到現在才第一次知道,柯太太在姓巴的房子裡,拿到過一點東西。」

  「不過是一架用舊了的電影攝影機,」白莎叫說:「老天,你一定要這樣說的話,我到舊貨攤上去買一打給你好了——」

  「不是攝影機的問題,」他說:「是攝影機裡面有什麼的問題。既然賴來了。賴先生,那東西哪裡去了?」

  「警察找到了呀。」

  「我的意思是裡面的那個東西。」

  「底片也在裡面,警察已經把它沖洗出來了。」

  「我知道,」他說:「你照的皇帝街街景,是凶案發生二小時之後拍的影片。天哪,我以為我至少可以信任你們兩位。我付你們鈔票,對你們公開交易,當然不希望欺騙我。」

  「誰說有人在欺騙你了?」

  「我說的。」

  「老實說,你付的錢,一分也沒有浪費。」

  「我不以為然。我付錢讓你們來——」

  「你付錢讓我們來,」我說:「保護木蜜蕾。」

  「對了。」他說。

  「我們是在保護她呀。」

  「沒有,你們沒有。你們應該把那消息告訴我——任何消息——」

  我搖搖頭。

  他說:「我認為這是個完完全全不可原諒的不忠實行為。」

  我告訴他:「有的時候我們應該把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訴我們雇主,也有的時候有原因不必。這次正好是不必。」

  「我要知道,攝影機裡面有什麼,賴先生。」

  我說:「一卷微縮底片,兩張銀行租保險箱的收據,和兩把保險箱鑰匙。」

  他突然自椅邊坐直。「好極了,」他說:「正中紅心。這正是我們要的東西。有了這些東西,世界都改觀了。我們現在真的能保護木蜜蕾了。」

  「你很高興我們取到了這些東西?」我問。

  「還用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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