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等不及了 | 上頁 下頁
三三


  「為什麼?」

  「這是機密的來源,我絕不洩露給任何人。我答應不洩露,絕對守信。」

  「在你的本意,你到了那裡準備怎麼辦?」我問。

  她說:「我準備好好的恫嚇他一下,我討厭卑鄙的勒索者,我要和他攤牌。」

  「要是他不受恫嚇?」我問。

  「那我另有一套,」畢先生說:「我帶了我的支票簿。賴先生,既然你想知道每件細節。」

  「我是要知道每件細節,」我說:「謝謝你。還有什麼嗎?」

  「差不多了。」畢先生說。

  「沒有了。」白莎告訴我。

  我們點了煙坐下等候。

  兩分鐘之後火辣麻基警官進來,後面跟著丹佛警察局的淩艾佳警探。

  「哈囉,淩先生。」我說。

  他點點頭,簡單明瞭地說:「我們打開窗子說亮話。我到這裡來表面上是度假,事實上我服務於丹佛總局,而且是兇殺組的。」

  我點點頭。

  「我先不談細節,」他說:「但是我們有理由相信,木蜜蕾也許謀殺了她的親夫木宜齊。」

  畢先生在椅中把他的背挺直,試著把自己站起來,但沒有成功,他虛弱地腕力沒有給他足夠的支持,他伸手拿手杖。

  「大庭廣眾之間,說這種沒依據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他說:「你——」

  「閉嘴,」淩警探告訴他,「你聽著就可以了。我們有理由相信租了那幢小房子的巴吉祿有些證據,可以證明木蜜蕾謀殺木宜齊。」

  畢先生勇敢平靜地說:「第一、木宜齊不是被人謀殺的。第二——」

  淩警探搶嘴說:「你對木蜜蕾多熟悉?」

  「我知道她是個天真無邪,正派的人。她也許不死心塌地愛上宜齊,但是她和宜齊有個約定,她確實堅守她的承諾,沒有出錯。」

  「對她的過去,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畢先生說:「但是我也不須知道。」

  「她的過去,」淩警探說:「以一般人的眼光看來非常複雜,可謂多姿多采,但有不少污點。」

  「照你這樣說,」畢先生揶揄地說:「女人結婚的時候不是處女,她就可能謀殺親夫,是嗎?」

  「不是這樣說,」淩警探不動肝火,對畢先生的諷刺沒有生氣,平靜地說:「我們只是把本案每個人的背景弄清楚。」

  畢先生憤憤地坐在那裡,雙目緊閉,保持靜默。

  「蜜蕾以前是個專門在遠航船上出擊的花花女郎,」淩警探說:「她也是在一次航行中和木先生相遇,那時她叫傅蜜蕾。木先生是個有錢的寂寞人,蜜蕾是一包人肉火藥,她有瑙瑪和她合作。她們搭配十分完善,木宜齊娶了蜜蕾。」

  畢先生說:「你聽著,我是木宜齊的合夥人。我對他的感覺和想法知道很多。既然你提起了這件事,我要和你說明,他並沒有受到蜜蕾的誘惑。木宜齊知道蜜蕾是個亂搞的派對女郎,但是他喜歡她。她有本領使他大笑,她讓他對人生有樂趣。他很寂寞,希望有年輕人的伴侶,他願意出錢買到這一切,他主動和蜜蕾交易,要她嫁給他,由他來照顧她生活。對這次買賣她守了她的信用——他也守信了。」

  「問題是,」淩警探說:「木宜齊比較守信,做到了諾言中所有的條件。蜜蕾只跟著玩了一會兒,但她不肯等。」

  「你說她不肯等,是什麼意思?」

  淩警探說:「就是不肯等。蜜蕾耐心不好,她活動力太強,忍耐力自然不夠。她決定用點砒霜。」

  畢先生說:「你瘋了。」

  淩說:「我有證明。而且正在收集更多的證明。我想不久會有個相當完整的案子。」

  畢先生說:「醫生說宜齊是自然死亡。」

  「但是症狀和砷中毒一樣。」

  「死亡證書說是急性食物中毒。」畢先生說。

  淩先生什麼也沒有說。

  警官火辣麻基看著他。

  淩先生點點頭。

  火辣麻基說:「我暫時到此為止。你們各位都可以離開了。有事我們會去找你們。」

  我們起來,一起離開。

  白莎說:「唐諾,我坐你車回去。畢先生租一輛房車,他能自己開回去。大家先回夏威夷皇家。」

  我和白莎進了我的車。我仔細看過車裡沒有錄音機,沒有麥克風。我說:「白莎,告訴我怎麼回事。」

  白莎說:「老天,我這下弄糟了,我混了進去,我真嚇傻了。」

  我問:「你做了什麼?你跑進那屋裡去了?」

  白莎點點頭說:「白莎進去了。」

  「告訴我。」

  她說:「是畢先生說動我進去的,我知道這險冒得太大,但是畢先生在我眼前晃動支票簿——你知道白莎,白莎絕不能拒絕多弄點外快。」

  我說:「說呀!告訴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是你報警前?還是報警後?」

  「報警之後。像我所說,我報了警。我趕快回來,我和畢先生一起站在門廊下等候警察前來。」

  「之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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