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等不及了 | 上頁 下頁
二六


  「不能肯定,」我說:「我是照他們形容給我聽的路找來的。」

  「這一帶出租的房子只有一棟,」他說:「就是這條路下去左邊最後一家,不過已經在一個多月以前租出去了。」

  「租給姓王的嗎?」我非常有希望地問。

  「不是,」他說:「是一個很少見的姓。等一下我來想想,我見過這個人,姓巴,他不太和人來往。」

  我無助地歎口氣,「我一定找錯路了,回去再問問吧。」

  他說:「這一帶出租的房子不多,空出來馬上就租出去了,你是什麼人在幫你忙?」

  「一個房地產經紀人,」我告訴他,「我應該讓他陪我來的。我自以為聰明找得到路。無論如何謝謝了。」

  我駛回威基基地區。白莎正在夏威夷皇家。她正在吃木瓜。

  她說:「哈囉,唐諾。坐下來,告訴你件事。」

  「什麼?」

  「這東西很好吃,」白莎說,指指木瓜和一支銀匙。

  「當然好吃。再說對你好極了。裡面很多木瓜素,幫助消化食物。這也是嫩精的主要成份,用來煮肉容易爛的。」

  白莎白我一眼:「我希望你講話不要照搬課本。我不需外來的東西幫助我消化食物。我自己用自己的力量消化食物已經足夠了。隨便什麼吃下去我都能消化,擠得出營養,不需外力幫忙,不需你提醒。你來做什麼?」

  「等候你去做接觸工作。」我說。

  白莎說:「我看整件事情有點古怪。我連壘也上不去。我已經打了半天電話給那位大美人了。他們每次都說她不在。一個啥事不懂的女傭總說她去海灘游泳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我想這是捉迷藏。她根本不要別人幫她忙。開偵探社碰到這種案子倒真不錯。你為什麼不忙起來,做點事情?」

  「做什麼呢?」

  「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以為你要去做這件事。我記著我只是你助手。」

  「你說話越來越像畢先生了。」

  「好,你要我做什麼?」

  「找出來,這裡在搞什麼名堂。我真希望我沒有離開辦公室。這案子和以往的都不同。唐諾,你應該出去跑跑,計劃一下。白莎只會坐在辦公室把客戶鈔票一張張牽出來存到銀行去。」

  她又說下去:「這裡我無用武之地,反而那傻子客戶早晚會開除我們,他把事情都控制著,要照他說的方式進行。現在他又把責任全要推到我們身上。」

  「沒關係,」我告訴她,「為了使你進入情況,我告訴你一些實況。和我們一條船來的薛西乃是個勒索者。他試著勒索雷瑙瑪,我想這只是前奏。我相信發生了一些瑙瑪沒有告訴我們的事。」

  「又如何?」白莎說。

  我說:「另外有一個人在勒索木蜜蕾。他的名字是巴吉祿。他住在郊區一個租來的房子裡。地址是尼泊奴拉,922號?」

  白莎凝視著說:「你在說什麼呀?」

  「我告訴你這裡發生的事呀!」

  突然白莎打開皮包,拿出記事本和鉛筆:「什麼名字?」

  「巴吉祿。」

  「地址?」

  「尼泊奴拉道,922號。」

  「哪幾個字?」

  我耐心地告訴她。

  「這些夏威夷地名,」白莎說:「會把你頭搞昏,眼睛搞斜。」

  「喀怕喀海。」我說。

  「又是什麼?」

  「斜白眼。」我說。

  「我正是這意思,但你說喀怕喀海是什麼?」

  「斜白眼。」我說。

  白莎把臉脹得通紅:「我告訴你說,夏威夷話聽久了會把人聽成斜白眼。你卻驢唇不對馬嘴地說什麼喀怕喀海!」

  「喀怕喀海,」我說:「是夏威夷話,那話的意思就是斜白眼。」

  白莎的眼睛要噴出火來,慢慢又抑制了自己。

  「有的時候,」她說:「我真想把你扼死。剛才你說的一切,你怎樣知道的?」

  「做偵探呀,租輛汽車,跟蹤間諜。」

  「花的錢有單據可以報銷嗎?」

  「當然。」

  「這還差不多,」白莎放心了一點說:「多告訴我一點那個狗雜種——姓巴的。」

  「他向木蜜蕾要二萬元。」

  「他憑什麼向她要。」

  「不公佈她謀殺她丈夫的證據。」

  白莎想了一想:「他奶奶的!想想還有個從丹佛來的人——那個叫淩艾佳的。那個人怎麼樣了?我開始有一點怕他了,唐諾。他是個危險分子,他那麼有把握,他會拿雞毛當令箭。假如他沒有結果,他不會罷休的。」

  「所以,」我說:「我要告訴你巴吉祿的事。」

  「為什麼?」

  「因為我想淩警探是聰明的。我們一定要先打敗他。」

  「淩艾佳會做些什麼?」

  「他可能去找巴吉祿做點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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