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人等不及了 | 上頁 下頁 | |
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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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小蕾是個好女孩。但是她易衝動——當然,假如是託管金所謂的醜聞問題——你瞭解我的意思,賴先生。」 「木宜齊先生以前住哪裡?」 「丹佛。」 「小蕾是丹佛人?」 「不是,是紐約人。」 「結婚之前,他們相識多久呢?」 「三、四個月。」 「宜齊怎麼碰到她的?」 「一次海上航行。」 「你認識她多久了?」 「宜齊認識她後不久。」 「你對她印象不錯?」 「非常迷人的女孩子。」 「為什麼遺囑裡特別要注明她五年內不得有醜聞,否則失去所有的金錢?這等於是鼓勵敲詐的發生。」 「我從來沒有和宜齊討論到這方面。我相信,他認為小蕾有點衝動,他要保護自己身後的名譽。」 「你真正的願望是什麼呢?」我問。 「我要用一道防護牆把小蕾保護起來。我認為出了點事,而她有危險。我要保護她。」 「要保護她,又要不使她知道,事實上十分困難,因——」 「我最重視的就是不能讓她知道。我覺得,讓她知道我把她的困難告訴陌生人,是非常不尊重她的行為。」 「你希望我們做些什麼事呢?」 他說:「這就是為什麼我希望找一個女人來辦這件事的原由。我來這裡是因為聽到柯太太是個傑出、有能力、有責任心的女人。據說她硬得像支鐵釘。我認為她可以自然地和小蕾結識,培養友誼感情,找出危險在哪裡,消除它。」 「你想她已經被人敲詐?」 「我想是的。」 「你希望她得到什麼樣的保護?使敲詐的人定罪?」 「老天,不可以。我要他——我只要他消失,不再出現。」 「用什麼方式?」 他說:「不管什麼方式,賴先生。都可以。」 我問:「為什麼我不飛去?假如小蕾有危險,我認為乘船去浪費太多時——」 「我要你乘船去,因為在船上要你認識一個人。」 「誰。」 「雷瑙瑪是小蕾的要好朋友。她明天上船去夏威夷見小蕾。我認為在船上可以和雷瑙瑪小姐混熟,經過瑙瑪就可以和小蕾不被懷疑地接觸。」 「原來如此,對雷瑙瑪你又知道什麼呢?」 「不多。」 「你和她認識嗎?」 「沒有,從未認識。」 「她不是丹佛人?」 「不是,她是紐約人。和小蕾已是多年好友。」 「小蕾打電話向你要錢,你怎麼回答她的呢?」 「我告訴她我這次乘海上天堂號去。」 「噢!你明天親自要去?」 「是的。」 「她知道你要去?」 「她現在知道了。」 白莎說:「唐諾,我看差不多了。」 畢先生說:「柯太太,要是你肯自己去的話,我願意在說好的費用之外,另外給優厚的報酬。」 「我會迷路的,」白莎說:「我不能跑來跑去,我不能做跑腿的事。」 「我還是認為女人合適。」畢先生說。 白莎看看桌上堆著的信件,看看手錶。 「當然,」畢先生說:「我不會太計較你們合理的開支。旅行中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開支的——」 白莎向我看看。 我說:「你為什麼不去?」 白莎生氣地說:「因為我不喜歡乘船,更不喜歡旅行。我不喜歡爬上爬下。不喜歡太平洋上的熱帶氣候。也不喜歡旅客的喋喋不休。我不喜歡夏威夷音樂。我不喜歡離開這辦公室。我——」 畢先生把一隻手伸進上裝口袋,故意炫耀地抽出一本支票本,打開,等候著回音。 白莎在看到支票本的時候,停止了說話。兩隻貪婪的小眼死盯著支票本。 辦公室靜寂了幾秒鐘。 「好,」白莎生氣地說:「我去火奴魯魯。唐諾,拿支鋼筆給他。」 我向畢先生笑笑:「既然白莎肯去,我就不需要了?」 「完全正確。」 白莎急得唾沫飛濺地說:「亂說,我需要他工作。我沒有辦法做他這種工作。我不——」 「喔,你當然可以,」畢先生不動感情地說:「柯太太,沒有什麼你做不了的事,由你來做我放心得多。事實上我希望你去。你不去我們交易作罷。」 大家閉嘴了一段時間。 我把我鋼筆交給畢先生。「不要緊張,」我說:「她會去的。」 §第二章 畢先生用他特殊的曳足步態,蹣跚著離開辦公室。灰土土的臉上扭曲著勝利的笑容。我送他到電梯口,才回來和白莎談話。 白莎已經掛了一個電話給丹佛的銀行。我進來時她正在講。 「我是柯賴二氏的柯白莎。我們這裡有張三千元的支票,簽出的人叫畢帝聞。請查一下——沒有問題?你可以確定——我今天軋進去——你確定沒問題?因為我們要先付不少費用——謝謝你。」 白莎掛上電話對我說:「這個傢伙連問也不問一下存款數目。只是一味說支票不會有問題。」 我說:「趁你在這裡,我們給丹佛的同行打個電報。告訴他們,我們立即要木蜜蕾、木宜齊及畢帝聞所有的可找到的數據。」 「我們的客戶不見得喜歡我們這樣做。」白莎說。 我說:「隨你,你喜歡閉上眼工作和我無關。我覺得你會後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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