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秘書的秘密 | 上頁 下頁 | |
四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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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宓善樓警官一開始是抱著懷疑態度的。他仔細地聽寶蘭的陳述,他把雙眼眯成一條縫。他拼命咬嘴裡沒點火的雪茄,把個雪茄頭在嘴裡移到左面,又移到右面。偶而向寶蘭看看,眼光移到白莎臉上,移到我臉上。 寶蘭說完,善樓問了一大堆問題,然後轉向我。「好了。小不點,」他說,「你又在操縱這件案子了。目前我一切還是存疑。你有什麼建議下一著棋該怎麼走嗎?」 我說:「賀漢民,那計程車司機。」 「那個賀漢民是沒有問題的,」他說,「他和警察現在非常合作。我對他很瞭解。」 「我們試試看你瞭解多少。」我說。 「我告訴你,他把談夫人那行都告訴我了,」善樓說,「他這精明鬼早就看出羅德大道那房子在搞什麼鬼。但是只要他常有車資、小費好賺,他樂得閉口發財。」 「他有沒有告訴你,他開車去聖大芒尼加汽車旅社的事?」我問。 「沒有,」善樓說,「他沒有。」過了一下他又說:「可是那是我沒有問他!他不知道這次車程和本案有關。也只有你一個人認為這個人被人下了毒,又說他也可能是被謀殺的。其實照我看來,這個人倒真可能後來發現自己太嚴肅了點,又想要那女了回來陪他了。」 「好,」我說,「我們去問問賀漢民,要是他真心和警察合作,他會證實寶蘭的說詞的。」 「假如他一口承認有過這一次,載過寶蘭,又如何?」 「我們到時候再說。」我說。 善樓說:「唐諾,你真該死。你到東到西要湊一腳。這件事本來你就涉有重嫌。對季貝可的事本來一無所知。死亡證明是法醫出的。屍體早已火化了。什麼都查不出了。」 我說:「賀漢民在說謊。我沒有給稽瑪蓮什麼信號。她坐計程車去的時候,我也沒有坐在車裡等。他完全弄假,為什麼呢?」 「那傢伙可能弄錯了,」善樓說,「你自己也說過,有一輛車和你的車完全一樣在附近出現過。他可能見的是那一輛車。」 「沒錯,有可能。」 「再說,也可能是你在說謊。」 「也有可能,」我告訴他,「讓我們去看看賀漢民不犯法。」 善樓歎口氣,站起來:「好吧,我這個人心軟。鬼迷了心,又被你牽著鼻子走一次。」 他轉向寶蘭。「你乖乖留這裡,」他說,「不要和任何人說話。不可以和記者說話。不能打電話給那姓狄的傢伙。有電話進來不准接。有人在門上敲門,不准去開門。不要亂動。哪裡也不准去。假裝你不在家。一直到我回來。我回來時會先按鈴3下,停一回按2下,再停一回按1下。3-2-1。記住。聽到這個記號你就開門。否則一律不理。知道嗎?」 善樓一付無奈地走向門口:「走吧,小不點,我們跑一趟。」 白莎說:「你們不需要我吧?我餓死了。我要去吃早餐和……」 「對了,我倒真忘了,」善樓說,「你留這裡看住她。」 「你有賀漢民的地址嗎?」我問,「他是上晚班的。」 「當然我有他地址,」善樓說,「你們外行人就這點不好,老以為警察是粗心大意的。走吧,早完事早結束。」 門口有輛警車在等候善樓,我們直接就到了賀漢民住的地方。 地址是在破舊的公寓區。賀漢民在那一區的一個公寓裡有間小房間。公寓外觀還可以,裡面有一股陳舊的烹飪味道。 善樓找到正確的房間號,重重地敲門。 過了一陣,有睡意的男人聲音在裡面問:「什麼鬼事?」 善樓說:「警察局的宓善樓警官。開門。」 「老天,怎麼又來了,」聲音在裡面說,「每件事都說過一百遍了。」 「我叫你開門。」善樓說。 賀漢民現在都清醒了。 「警官,」他抗議道,「這時間對我不太方便。我不能讓你進來。你下去在車中坐著,我2分鐘內下來看你。」 善樓說:「開門再說。」 「我……有客人在。」賀漢民說。 「該死的,」善樓說,「我叫你開門。」 過了一下,門打開了。 賀漢民頭髮糟亂一堆,穿了長褲和襯衫。襯衣沒系在長褲裡。床上一個漂亮女郎,把被單拉到下巴下面,已嚇得半死。 善樓理也不理那女郎,直過去在床腳那一頭坐下。我只好站在一個檯面上有鏡子的五屜櫃前面。 善樓說:「退回到4號那個晚上,你用計程車帶一個女人去聖大芒尼加一個汽車旅館去,是怎麼回事?」 「我?」賀漢民用一種自尊愛傷的味道問。 「是的。」善樓說。 「我一點也想不起有這件事,」賀漢民看看我說,「警官,怎麼回事,為了放他一馬,要坑我進去呀?」 「我在問問題,」善樓說,「你有沒有帶一個小姐去天堂汽車旅館?」 「我要去看我工作報告單,確定一下才行,但……」 「去你的,這趟任務你不可能忘記了的,」善樓說,「想起來了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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