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女秘書的秘密 | 上頁 下頁
四二


  寶蘭看著她,見到這付吃相,臉色變白,下巴垂下。

  我說:「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寶蘭,你的男伴季貝可被人下了藥,目的絕不是殺死他,也許想叫他睡過去,但是藥量過了頭,殺死了他。目前你受到最大嫌疑。你是一級謀殺嫌疑犯,除非你自己出面澄清。季貝可的死亡只有兩種可能,若不是給他藥量過大了,就是用藥引起了心臟病發作。哪一種都是謀殺罪。」

  寶蘭說:「這些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我只好請你們兩位離開這裡。再說,柯太太,我會告你毀壞他人人格。你說那些誹謗我名譽的話,我不會不報復你的。」

  「去告你的,」白莎說,「當著陪審團的面我會把你剝得精光。我說你是個小娼婦,你只能對唐諾用這種色迷迷的話,你看他很可愛。在我看來你只是個叫價偏高的小娼婦,只懂得要多賺點錢。假如你想為一件謀殺案隱瞞證據,你只有一個結果。」

  「我現在告訴你不妨。15分鐘內,你就會被警方請去……不必向我來露大腿。我的大腿比你的粗。現在我要你說實話。」

  「我說過實話了,我現在要你們走,否則我要趕了。」

  「趕我走?」白莎說,「你試試看。」

  寶蘭站起來做了一個樣子要推向白莎肩部。

  白莎抓住她手把她摔過半個房間。家居服一下被拉下來,寶蘭站在那裡,身上只穿了乳罩、三角褲和絲襪。

  「你要你腿看起來漂亮,所以穿上高跟鞋,不穿拖鞋。對唐諾固然有用,」白莎說,「現在我來對付你,妹子。你的體形不錯,你全靠曲線來吃飯。你這公寓不錯,每天有人請你喝酒,吃飯。你以為自己保護得不錯。」

  「這次,我們要送你去坐牢。那邊囚衫都是一個尺碼沒有曲線的。腳上穿的是平底拖鞋。每天工作也一樣,你的青春美貌都會流進水溝。出來的時候,你是邋遢的老太太了。那邊吃的是澱粉,不是蛋白質。所以很容易胖。但是你不吃不行。會餓。」

  「現在我說的是……謀殺、警察和監獄。我不知道什麼人叫你閉嘴不必開口,不論是什麼人教你的,反正犧牲你了。到時你一個人倒楣,你反正是脫不……」

  寶蘭沖向柯白莎。

  白莎揮出她右手,平平的一巴掌拍在寶蘭左側臉上,使她搖晃了一下。

  白莎左手又跟著來了一下子。

  「再來呀,親愛的。」白莎說:「動粗?我就怕對方不動粗。你這只會說謊的該死小娼婦,我能把你打昏過去。」

  寶蘭退縮到一角。

  「說!」白莎向前一步,向她吼著。

  「你以為你聰明,」白莎說,「你不過是他們利用後的渣滓。這件事背後的人才聰明。他們利用你釣魚,把你當貨品,如此而已。一旦事發,要你先頂一下。你頂不住時,他們為了自己把你送給狼去吃掉。在他們看來你是一個雌貨。像你一樣的貨有的是,他們少了你不會可惜。」

  「你以為你混久了?連這一點也看不透嗎?」

  寶蘭想說什麼,白莎又向前一步。

  「說吧,」白莎說,「理智一點。」

  寶蘭說:「是……是說真的。」

  「這才像話,」白莎說,「現在,什麼都給我說出來一而且要快。因為我們時間不多了。」

  寶蘭說:「我奉令給季貝可加點勁。我們應該要他……我是說主持這事的人們,想要抓他一點什麼把柄。」

  「哪些人主持這件事?」

  「我不能告訴你們他們的名字。他們會殺掉我的。」

  「我來說說他們的名字好了。」我說:「有沒有狄喬獅?」

  「你已經知道了?」她問。

  白莎說:「你這該死的人,到現在你還不瞭解,賴唐諾當然什麼都知道了,知道整件案子來龍去脈。我們是給你一個澄清自己的機會。」

  她坐下來,開始哭泣。

  「算了算了。」白莎說:「把這些看家本領裝個罐頭藏起來。眼淚跟絲襪一樣,對我沒有用。我要事實。」

  寶蘭說:「實在已經都給你們說對了。他們要抓貝可一點把柄。他們叫我把他引上鉤,但是他不肯上鉤。我們說了再見。季貝可和狄喬獅一起開車離開了。他開的是季貝可的車,車裡另外有一個女人……狄喬獅的女人。他們一起在談夫人處和我說的再見。下一件事是一個電話,告訴我要我準備出差去過一個夜晚。」

  「電話來時,你在哪裡?」

  「我坐在談夫人處和談夫人聊天。她有點氣惱,這樣早這次約會就搞砸了。有點怪我沒有合作。」

  「你怎麼辦?」

  「談夫人給我叫了輛計程車。我……」

  「等一下。」我打斷她的話:「計程車司機是什麼人,你認識嗎?」

  「認識,當然我認識。是姓賀的。姓賀的是談夫人特約的。這裡一切事都找他。」

  「之後呢?」

  「計程車帶我到天堂汽車汽車旅館。要我去14號,告訴我說我的男伴太醉了,改變主意了,感到寂寞了,醒回來時要我陪伴他。」

  「這都是他們告訴你的?」

  「是的。」

  「你怎麼辦?」

  「我看他已經差不多要醉得不省人事了。就把他放在床上。過不多久,聽到他吞咽和哽住的聲音,一看他已經不行了。開始以為他昏過去了,然後我聽聽他心跳,沒有心跳。摸他脈搏,沒有脈搏。我知道他死了。我探他口袋,發現一張緊急通知卡片在皮包裡。所以我當機立斷做了自己認為最恰當的事。我打電話通知他在聖塔安納的太太,老實告訴她這傢伙和我在汽車旅館中。告訴他太太他死了。告訴他太太我要開溜了。」

  「她怎麼辦?」

  「我從報上見到的。她還真能幹。她開車進去,和死人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假裝發現報警。」

  「你有沒有告訴她,鑰匙放在哪裡?」

  「有,放在門口墊子下。」

  白莎說:「很好,親愛的,去穿點衣服。抱歉把你打得那麼凶。用點冷敷在臉上,就會沒事的。」

  我走向電話,拿起來撥號。說道:「總機,我要兇殺組的宓善樓警官,是重要事,請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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