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迷人的寡婦 | 上頁 下頁 | |
三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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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張照片。」我說。指向我拍的照片。 「怎麼樣?」 「這是星期二,十四日拍的。」 「又如何?」 「見到這一邊正在向上增高的公寓建築嗎?見到樓板的鋼架一層層在向上造嗎? 「你忘了大廈的建築是一層層造的,那一天,造到第幾層是有記錄的。照到了大廈建築進度,不是等於把照相日期記在相片上嗎? 「這座十層公寓建築正在拚命趕工,希望比預定時日超前。每提前一天完工就有七百五十元的獎金。建築商有把握打破紀錄,他也很想拿這筆獎金。」 巴尼可想了一下,面上沒有表情。 「現在,」我說,「我們來談談武星門的被謀殺,他是在你的地盤被謀殺的。又有這一段勒索的搞七撚三事件。 「以他是勒索者的地位,勒索目的已達到,你已付款,沒有必要殺人,事實上,你根本沒有謀殺人的動機。但是,一旦有人開始懷疑,你的勒索是安排好的假戲,你就是天字第一號大嫌疑犯。」 「為什麼?」 「因為,武星門可能事後真的用這一點向你勒索了。」 「那怎麼可能,他絕不會幹這種事的。」 「這是你以為。」 「假如我能和端木頓當面談一下,我的不在場證明是絕對可靠的。他在門外打電話,我不可能溜過他前面而他看不到的。電話間就在門外。」 「他是在打電話,他的背對著你。」 「他那麼講嗎?」 「依據我從收音機上聽來的,他說,他打電話的位置,假如你出來,他是應該可以看到你的。你注意了,他說是應該可以看到的。他沒有說絕對看得到的。他沒有十分把握做你鐵定後盾。那只是他的概念。事實上,你也確實短短地離開了一會兒房間而他並沒有發現。」 「賴,你到底在想什麼呀?」 「你一定要自清,」我說,「否則到時你脫不了身。」 巴尼可用手背擦了一下出汗的前額。他說:「我怎麼辦?我有點被套牢了。」 我告訴他:「你不是被套牢了。不過你是眾矢之的,倒是真的。你總得信一個人,你可以把相信我作為開始。我告訴你,宓善樓警官會拜訪你,問你我從哪裡得來一張女侍者貝比摔掉食盤自己摔倒的照片。他會問你,我是怎樣找到那用照相機在照相的人——」 「他十五分鐘之前早就打電話來問過了。」 我問:「怎麼說!你怎麼回答他的?」 「我怎麼敢說謊,他是警察呀。」 「你告訴他這是事後假裝的?」 「當然。」 「是我拍的?」 「是的。」 「你真是笨蛋,」我說,「那張照片是我免於被捕的黃皮書。只要他們不知道照片來源,他們不敢亂動,也不敢把這件事套到我頭上來。現在沒有得玩了,你把你自己雇的一流偵探推進謀殺案去了,除非他們仍死咬著是你幹的,否則我馬上,立即,就要倒大黴了!」 我看向這辦公室的出口門,又看向側面的一扇門。「這扇門通哪裡?」 「一個小房間。」 「小房間裡有出路出去嗎?」 「有,有個私人用的樓梯可以下去到廚房。我一面辦公,一面在注意——」 我已經來不及去聽他下面的話。我經過這扇門,進了一個極小的房間,自小樓梯下去到廚房,經廚房直向後門。 我來到一條後巷,巷子很長,兩側有不少發散酸味的垃圾桶。我向巷子上下一看,離開兩頭的大街一樣的遠。 我退回廚房,一個東方人廚師在切洋蔥。 有二、三件白制服及帽子在鉤上掛著。我匆匆戴上帽子,把制服穿上,上去幫他切開洋蔥來。 東方人廚師好奇地看我一眼。 我們聽到聲音,宓善樓的聲音在說:「這次再給我捉住這小渾蛋,我要把他關起來,而且把開門的鑰匙丟掉。」 他自樓梯下來,匆匆向廚房一瞥,看到我們兩個在切洋蔥的側影,一陣風跑向後巷。 我塞二十元錢在東方人廚師制服口袋裡,自己脫掉白衣服,經過廚房走向正門。 善樓的警車,引擎未熄,紅燈在閃,停在巴氏餐廳正門口。 我裝做毫不在意地走向路邊,揮手叫出租車。 停在路側的出租車慢慢發動。終於開向前,讓我坐進去。正要關門的時候,宓善樓自大門邁步而出。他像美式足球員玩球時一樣撲向我。 有一招我一直是蠻佩服他的,他的人到時,手銬已經銬上了我的一隻手。 他說:「你這個狗娘養的同花假順。你這個小不點,大渾蛋!這一次有你玩的了!」 他用手銬把我自出租車中拖出來。 門口集結了一小群著熱鬧的人。 善樓用粗暴的手段制服我,把我塞進警車。 「你竟敢用假照片來騙我!」 「照片有什麼假不假?」我問。 他不齒地大笑。「你故意引我去想,除了這一張之外,尚有一個人一連串的拍了很多餐廳裡的照片。」 「你在說什麼呀。」我說。 「我正在說的,」他喊道,「是你偽造的那張照片。擺好了姿勢照的相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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