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迷人的寡婦 | 上頁 下頁 | |
一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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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的現場巴氏餐廳的二樓,當時擠滿了客人,兇殺組的宓善樓警官,當時也正在和朋友一起吃飯。凶案發生前數分鐘,宓警官被警局緊急召回,因為有一件他和他副手鄧吉昌在辦的案子有了重大的進展。 「宓警官是在回到總局後,才知道在他剛才吃飯的餐廳裡發生了兇殺案,而兇殺案一定是在他離開餐廳一分鐘後,甚或是一秒鐘後發生的。 「警局的警官鄧吉昌,又名小吉,是宓警官的副手,他回憶說;『假如我沒有緊急給宓善樓電話,宓警官可能正好就在凶案的現場。由於宓警官是訓練有素不會漏掉任何周遭環境變化的人,他可能會看到什麼人自兇殺案發生的十三號卡座出來。事實上很有可能現在兇手已經被擒了。』」 播音員繼續說道:「武星門住在駝峰公寓。但是他的鄰居對他知道得非常少。他的太太是位非常美麗的金髮女郎,據稱是本市市區內一家大百貨公司的採購人員,目前正在出差採購。由於她尚未知道她丈夫的死訊,所以警方正在設法找她以便通知。」 接下來是股市的報告和氣象分析。 我坐在那裡,聽不到收音機裡在說什麼,我只是在想我自己的處境。 鄧吉昌在掩護宓警官。他們認為我們也該掩護宓警官的。假如我不支持他的說法,他們會塗我稀泥。假如我照他們的來說,我是在模糊一樁謀殺案的發生時間。以這件案子說來,謀殺時間可能是十分重要的。 說起來也不像是湊巧,巴尼可怎麼會安排這樣的晚餐,宓善樓在場時正好那勒索者被人謀殺? 這樣說來,巴尼可一定是事先就知道凶案是會在什麼時候發生的。當一個人能預知謀殺案發生時間時,他一定是謀殺兇手,教唆者,陰謀家或重要證人。 在這種情況下,我估計自己最好失蹤一下,免得左右為難。 假如善樓要我做他不在場的證人,我不答應,我就沒有退路。假如我照辦了,我等於讓自己退到房間的角落,一步也不能動了。 我把收音機關了,走到窗前,望出窗外,經過停車場,看到對面在建造中的一天一變樣的大樓。 很多任務人在場地中像螞蟻似的工作著。大吊車,把鋼樑,一條條吊上去。這是一件像螞蟻一樣合作的大工程。 我在汽車旅社餐廳裡用早餐,經過辦公室時我說要再留一天,提前把房租給付了。然後我出去照了些照片。 上午十一點電視新聞節目對謀殺案有了更多一點的報導。警方還是無法找到武太太。雖然她對公寓其它住戶說她是市內一家大百貨公司的採購人員,但是沒有一家較大的商店承認有這樣一位職員。 依據曾經和她在公寓裡談過話的鄰居聲稱,她出差旅行時非常豪華,每月飛芝加哥、紐約好幾次,也偶爾去巴黎。他們聲稱她的教養好,很會說話,很自信。 警方求助各方幫助尋找這樣一個人,以便通知她,她丈夫的悲劇性死亡。 凶案本身仍然是個謎。 發現屍體的女侍告訴警方,武星門要了兩人份的中式晚餐,自稱晚餐送來時,會有一位朋友來參加的,但是,進來時他是一個人,屍體發現時他還是一個人。 當女侍帶了食物進入卡座的時候,發現他的身體向前傾趴在桌上,他的頭在他雙手中,背後插有一把大切肉刀,刀柄露在外面。 警方對兇器的來源目前尚無法查到。那是一把刀刃鋒利,刀身很長的切肉刀,多半是屠戶所用。刀口薄如剃胡刀,刀柄光滑。這說明這把刀不來自餐廳的廚房,就來自肉店。 一位證人見到一個年近三十歲的小個子男人,顯然在一位女侍經過十三號卡座時,正好從裡面溜出來。那位女侍手中托著餐盤。依證人所說,她曾和這位客人交換了幾句簡單的似有默契的對話。證人自信地告訴警方,他覺得這兩個人一定本來是熟悉的。據他形容,這兩個人有一種叫「很親熱」的感覺。 證人聲稱假如再讓他看到這個男人,他會認識的。 我把電視關掉。 目擊證人可怕之處莫過於此。他看到事情的一小段,他只記得他看到的一部分。他的記憶力不可靠,他的視力不佳,十之八九,他用臆測補充他未能見到的詳情。 女侍經過我身旁時,我是退後小半步靠進過那個卡座。實在說來,我似乎從未撩開過布簾,但是女侍者經過後,我向外站出來,有人看見,以為我是從卡座裡溜出來。他看到我和女侍者交換幾句客氣話,就臆測了不少。 之後,女侍者去她該去的地方。所謂的證人根本沒有注意我已走回我自己的桌子坐下了。假如我不合作,這位證人將是宓善樓的殺手?。只要再加一點鼓勵及暗示,證人保證會說,他看見我在屍體被發現不久前,自十三號卡座溜出來。 我查到巴尼可家裡的電話號碼。我用電話找他。 「是巴尼可嗎?」我聽到對面巴尼可的聲音後說。 「你是誰?」他懷疑地問。 「賴唐諾。」 「喔,是你呀。」 「有警察在嗎?」 「現在沒有了。」 「來過?」 「是的。」 「我要過去面見你。」我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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