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迷人的寡婦 | 上頁 下頁 | |
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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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歡快地說:「那就好。我已經約好了宓善樓警官。我告訴他我們偵探社為巴氏餐廳幹了一件工作。我們受邀可以帶兩個其它客人去他店裡,由店裡請客大大吃一頓。雞尾酒啦,開胃菜啦,最厚的菲利牛排啦,香檳啦,餐單上有的都可以免費叫來吃。說不定還可以自己到廚房裡去看有什麼最新鮮的。」 「他怎麼說?」 「他說聽來是好主意,又問你會不會去。」 「你怎麼說。」 「我告訴他,當然也要去!我告訴他工作是你幹的,你出面辦理的。」 「他怎麼說。」 白莎說:「他——他說——他極願意充做我的男伴。但是我知道他心中有些疙瘩,因為,有好幾件案子他對你有錯誤的判斷。他說,你的毛病是愛走偏道,你總想撈點油水——你到底是不是真要帶你那月亮眼的女秘書一起去?」 「不一定,我想她不會太喜歡那種場合的。我會挑一天自己出錢請她出去吃飯的。」 「我和你打賭,你一定會帶她去!」 「另外還有個原因,我不會帶她去。」 「什麼理由?」 「和你馬上會打電話告訴宓善樓宴會取消了,同一個理由。」 笑容自柯白莎臉上消失。她嘴巴抿成一條橫線。她眼中露出不高興。她問:「你亂搗什麼?我以為你工作幹得十分利落。」 「我是呀。」 「那就好了,吃飯是說好的酬勞的一部分。」 「巴尼可沒打電話來嗎?」我問。 「沒有。」 「他會的,」我說,「他會打電話給你,告訴你宴會取消了;還會說我是『婊子養的』;說我們偵探社欺騙了他,他會要求退錢。」 「怎麼會?」 「因為我沒有照他的方式來玩。」 白莎的臉拉下來了。她說:「豈有此理,唐諾。那巴尼可是個好客戶。你為什麼又犯老毛病自作主張,巴尼可這種客戶我們應該培養,我們——」 電話鈴響。 白莎猶豫半晌。一下抓起電話,她說:「喂,什麼人?」她靜聽了一會兒,說:「喔,你是巴先生!」 她像鬥牛看紅布那樣怒視著我。 可是,聽著聽著,她的臉色漸漸地轉回正常,嘴角擠出微笑。她說,「那樣很好,巴先生。我們會去的,八點鐘怎麼樣?可以——不,我還沒時間和他談這件事。他才進來,原來如此——宓善樓會很高興和我們一起去。我把實況告訴他了。我告訴他,我們替你做了一件工作,你邀請我們去你店裡吃飯。所有的一切都是店裡請客,牛排,香檳,開胃菜,反正所有的一切——好,那樣很好——謝了,我會的,巴先生——是的,喜歡用他自己方式辦事,但結果總是他對——是的,不錯的——那麼八點正——喔,我看我們這些人每人最多只要兩杯雞尾酒——是的,是的,再見了。」 白莎抬頭看我,眼睛裡充滿迷惘。「為什麼你認為他在生氣?」 「昨天我離開他的時候,他在罵我『婊子養的』。」 「你對他幹了什麼?」 「沒有呀,我沒有完全依照他要我做的方法辦事。」 「這一點他告訴我了。但是他告訴我你很聰明。你所辦的一切,使勒索的人不可能再來嘗試了。他說,越想越明白,你替他做了件非常正確的工作。他問我有沒有,邀到宓善樓警官——另外——反正你已經聽到我在說什麼了。」 「我只聽到你這一頭講的話。」我說。 「他的那一頭很親切的,他很高興。」 我說:「我不喜歡這樣。」 「為什麼?」 「昨天晚上他氣得快發瘋了。」 「為什麼?」 「那拿去付勒索的錢,是那女人交給我的。我付了款,拿到了證據。巴尼可說他是我們的雇主,他要我把證據交給他,我說:『談也不要談。』」 「證據現在在哪裡?」 「在我們保險箱裡。」 「不過他也付過我們鈔票、你為什麼說不能把證據交給他呢?」 「他付錢給我們是要我們保護那女人。本案中,那女人交給我一萬元,我用這筆錢換回來證據。」 「我明白了。」白莎說。 我說:「這裡面是有差別的。」 「但是,假如他和那小姐是相愛的。兩個是一家的,就沒有問題呀。」 我說:「這種相愛,是短暫的。有的時候,非常短暫。」 白莎說:「是的,我想你的做法是對的。經你一說,現在我們相信巴尼可也懂了。他說他想了一晚上,他說你做了一件聰明事。」 「我不喜歡這樣。」我說。 「不喜歡什麼?」 「巴尼可說我做了一件聰明事。」 「你是做了一件聰明事,是嗎?」 「我認為是的。」 「那麼,你為什麼不喜歡這樣呢?」 「巴尼可主意改變得太快了。我想——我不喜歡他這樣。」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就算是靈感吧。這頓飯可能是他真正的目的。」 白莎問:「不要錢的,是嗎?不付稅的,是嗎?老天,唐諾,你知道我一直要減肥,這有什麼用?不論我多努力,我總是一百六十五磅,這一次你別泄我氣,我要悶了頭狠吃一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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