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 | 上頁 下頁
四六


  「我想你一定是很好的——很熟練的?」

  現在輪到她做決議,輪到她說話,她喜歡兜圈子,就讓她玩她的。我說:「我們自認是不錯的。」

  「你能不能告訴我,老華先生現在心裡有什麼感想。」

  「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些什麼事,而後我們把大家知道的合在一起,可以看出些道理來。」

  「我想你反正都知道了,你認識荀海倫還會不知道……」

  「不完全知道,我只知道她給你一封信,至於信的內容只是猜測而已。」

  「你猜測苟海倫給我的信中說些什麼?」

  「我想是叫你上當的東西。」

  「荀海倫要我上當?」

  「荀海倫根本沒有寫什麼信給你。」我告訴她。

  「她是寫了。」

  「你最好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訴我,由我來做決議。」

  她說:「我想你當然知道為什麼我會離開?」

  「薛堅尼。」

  她點點頭。

  「從他說起。」

  她說:「我年輕的時候是個小笨瓜,我有點野,我喜歡打鬥,喜歡打鬥的人。我不喜歡籃球,但我喜歡橄欖球,堅尼和我同校,他是橄欖球校隊,學校後來發展拳擊,他是冠軍,他成為英雄,雖然後來學校因為太多家長反對,不得不放棄拳賽,但他仍是同學偶像。」

  「我不斷與堅尼來往,家中十分反對。堅尼為了要養我去參加職業拳擊,自此他總覺得他是為我犧牲,我和他私奔,正式結婚。」她嫌惡地把肩自後聳翻向前,加上一句:「當然這是我一生最大的錯誤。」

  她停下來,好像要整理一下應從什麼地方繼續她的話題似的。

  「我們一起生活了三個月,起先的二、三個星期,我完全被催眠似的,但慢慢的,我漸漸瞭解了他的本質,他是個妒忌心極重,猜忌心極重的粗人。他要控制得住什麼人時,他粗暴地利用他一切。當他失利時用一切的理由推託,他曾差一點在這一行爬到頂尖,但是當他遇到比他更好的對手時、他不懂得振作,反而連精神也崩潰了。這都是以後的事,我們才結婚的時候,他正在蒸蒸日上,他自最基本的場合打起,漸漸引起人們注意,但頭部不斷被打,受損很嚴重。何況他天性情緒化,極為妒忌,他開始認為我是他的私人財產。慢慢的東一點,西一點湊在一起,他的缺點越來越多,我就無法忍受了。」

  「你不必在這些地方化太多時間,只要告訴我和他分手後發生什麼就可以了。」

  「在學校裡我受過秘書的訓練,我得到一個職位,我努力做好一個秘書,事實上我十分成功。」

  「沒有辦離婚?」

  「我一直以為堅尼辦了離婚,這是他對我最可惡的陰謀了,我告訴他我要自由,他說最好方法是等候一年之後以遺棄為名就容易辦離婚。假如以他虐待為告訴理由對他將來事業多少會有影響。」

  「我們開始等待這漫長的一年,這一年對堅尼是相當好的,他連勝了七八個月,但突然節節敗退了三個月,我對原因不瞭解,依據他經理人說他心理上有懼怕,但是我總覺得有可能他在玩鬼,連經理人也被他出賣了。外面謠言很多,但也沒有證明。我們分手10個月後,他來看我,他情緒十分低落,他說他沒有我就沒有靈感,再也沒有勇氣和人對台。」

  「那是分手10個月之後?」我問。

  「是的。」她諷刺地說:「分手後他所有順利的時間,都神氣活現,傲慢向我。但他失利了就向我來求同情,無論如何,他說他是那種一定要有女人來增加靈感的人。他知道我不可能回頭,他另外遇到了一名女子,他說那女子絕不能代替我。又說那女子死心愛他所以他也只是喜歡她而已。」她苦笑地說:「這就是薛堅尼的心態,女人死心地愛他,他只是喜歡而已。」

  「他找你要什麼?」我問。

  「他要去雷諾,要離婚。」

  「要你來付錢?」

  她點點頭。

  「你為什麼不同意呢?」

  「我同意,」她說:「也給了錢。後來薛堅尼說已辦妥了。」

  「那個女人呢?」

  「他娶了她,所以我沒有再去查離婚手續是否真的。」

  「但是他沒辦離婚嗎?」

  「沒有辦,最後證明他只是來騙我一點錢,拿我的錢去騙那女人,那女人也有點積蓄,最後也被他拿走了。」

  「那女人,不是荀海倫吧?」

  「不是,她叫什麼仙蒂,姓什麼我忘了。他不斷說到仙蒂,我沒見過。」

  「之後又如何?」

  「足足好幾年相安無事,我也沒見他,也沒聽到他下落,根本也沒想他。他退出拳擊圈,我想拳擊協會抓到他什麼把柄不准他再出場是真的,我不相信是他自己退休的。」

  「之後你碰到了華費律。」

  「是的,我用傅可娜的名字,使我自己忘記過去,重新做人,你看,我父親——」

  「名字的問題沒關係。」我說:「說下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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