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 | 上頁 下頁 | |
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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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真不想再訓練了,我們以後——」 他把窗打開,窗簾全部拉開,把我球鞋拿出來,運動褲拋過來,幫我都準備好,再把窗關起。 門外實在冷但路易那麼熱心,我只好艱難地跟了他跑,路易不斷自肩後向後看我,所以知道我的身體狀況調節速度。在歸途上我突然學會了路易教我的呼吸方法,我能儘量一次多吸一點空氣進去,也能在第2 次吸氣前,把肺裡的餘氣多吐一點出來,路易看到我的進步,贊許地點了一下頭。 我們回屋帶上手套,路易說:「今天要教你重拳,你試著用你的全力來打我這只手,用全部力量。不對,不對,不要先拉後再出臺。」 我們又像昨日一樣,訓練、淋浴、按摩。早餐仍由海倫主廚,咖啡還是那麼香。 那天早上,我運氣好。 一個雜貨零售商有一位記帳客戶,名字是薛堅尼太太,她的公寓在加利福尼亞街。 我找到地址,停好老爺車,爬上樓,按門鈴。 是傅可娜開的門。 「我可以進去嗎?」我問。 「你是什麼人?」 「荀海倫的朋友。」 她看了我一下,突然她警覺起來:「你怎麼找到我的?」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說:「我站在這裡告訴你?還是過去告訴你?」 「進來。」她說著站過一邊,使我可以進去。 我背窗坐著,可娜只好對著光線對著我,是她先打破寂寞。她說:「荀小姐教我的方法找不能照辦,我已經寫信告訴她了。」 我做了一個憤憤不平的姿態問道。「為什麼不能辦呢?」 「那不太公平。」 「比你現在所做的要好得多。」 這一記高空打中了要點,她說:「我不知道,當然—一我也沒辦法未卜先知。」她神經地笑出聲來。 「荀小姐想對這件事公公平平地處理,雙方不吃虧,那知道你——我們說你並不欣賞。」 「只好抱歉.你們怎會找到我的。」 「那有什麼希奇,這是邏輯上你最可能來的地方。」 「你一定要找到我有什麼理由嗎?」 「我認為可以做點事,把一切困難全部解決。」 「不,事到如今已不可能了。」 「我認為還有可能。」 「我看你太樂觀一點,請代我問好荀小姐,謝謝她,希望她不要以為我不感激。我想——我想我只要給她說這些,其他都不談了。」 我向四周看看,看到一隻打開著的箱子,衣服折疊好放在桌子和椅子上,屋角落一隻小桌上有女帽、手套和皮包,一封經郵局寄來的信件在小桌角上。 「我可以吸煙嗎?」 「不要客氣,也給我一支。」 我給她一支煙,擦支火柴,假作著要給她點煙,想辦法移近一點小桌子,看到小桌上有一隻煙灰缸,做著去拿煙灰缸的樣子,一把去抓那封信。 她看到我想做什麼,側向小桌,動作十分快,我才把信角挾起,她一巴掌把信的大部份壓在桌上,我說:「要是這封信不是拉斯維加斯寄出的,就不關我事,要是來自維加斯,我要看看內容。」 她加強行動,用另一隻手來抓我手腕。我用力一推,把她整個人推開,我擺脫她阻撓把信紙自信封抽出。 信是草草寫就的,內容如下: 已請私家偵探賴唐諾調查本案。已與荀海倫聯絡。荀海倫男友姓耿者昨晚被謀殺。你在雷諾已不安全。應急速離開另找較安全地點。 信尾簽名只用『W』一個字。 我說:「我們不必浪費時間,我就是賴唐諾,華亞賽出錢雇我找你,同時又使費律知道他出錢在找你,其他的應由你來表白了。」 她看著我,一點鬥志也沒有了,她已打敗跌落陷講。 我說;「我有一個概念,我可以先說出來。不對的由你糾正。」 她還是什麼也不說,只是站在那裡,好像颱風之後,站在自家門前,觀看還剩下點什麼似的。 我說:「我相信老華先生不希望他兒子和你結婚,他認為費律可以有更好的對象,但費律非常愛你,而華亞賽是個自以為是的心理學家。他看費律只是個無經驗,羽毛未豐的小孩子,但是知道硬把你們拆散,必會導致父子的不快。然後突然發生了一件他期待的事,等於管他解決了一切困難。他強迫你自己離開,希望費律自然死心。」 「費律,」我又繼續說。「由於真心愛你,他的反應以及失去你後的痛苦,遠超過他父親的預期。費律不止心碎,而且廢寢忘食,人也憔碎了。」 她開始哭泣,很輕聲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本來也沒準備說話。 我走向窗口,向下看到的是人家的後院,拋棄了的木箱子疊在一分,一根曬衣繩吊在兩個柱子之間,沒有衣服在上面。一個坑裡面有泥漿,反射著陽光。一堆幹黑沙,有一把圓鏟插在上面。我故意把臉轉向窗外,讓她可以哭過後整理一下,不要以為我在看她。 足足一分鐘之後,她才停止哭泣,自我控制地說:「你想華先生真認為你能找到我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雇用我們來找到你。」 「但是他堅持我一定要使自己失蹤,失蹤到絕對不被任何人找到,這一點是他最堅持的要點。」 「就是如此。」 「那麼聘雇你的目的,只是安撫費律。」 「對了。」 我看到她突然產生希望說:「請一位好的私家偵探要化很多錢,是嗎?」 「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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