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 | 上頁 下頁
四七


  「起先我——」

  「這些都沒關係,從荀海倫說起。」

  「我接到一封荀海倫寄來又古怪又氣人的信,信裡說,她自報上得知我即將結婚,她又自稱是薛堅尼的朋友。她說堅尼告訴她;薛堅尼和我根本沒有離婚。她又說堅尼已痛改前非,決心向上要做一番事業。她想堅尼日前無力辦理離婚,如果我不願等候,我可以去結婚,她會從中設法把事辦妥。我嫁給費律後,堅尼會去辦離婚的。她說他最近運氣不好,過些時就會有錢的,她建議堅尼辦妥後我可騙費律因為年齡資料的錯誤,再結一次婚,甚或根本不再辦手續就算同居關係。」

  「的確是氣人,他要多少錢?」我問。

  「她根本沒提多少錢,尤其沒提要我出錢,她只說他要自己立業,立業後才有錢來辦離婚手續。」

  「你有沒有想到,這封信可能是堅尼要她寫的。」

  「不會,她說堅尼不知她要寫信給我。她說她本意是要寫給費律,她不希望看到費律混進重婚案件中去。」

  「她倒想得很周到。」

  「荀小姐看起來是站在我這一邊,為我著想的。」

  「你已改了名字,她又怎會知道你以前是薛的太太呢?」

  「她信中沒有提起這一節。」

  「在我看來這是薛堅尼的恐嚇信,假如你不給他創業的錢,他會阻止你和費律的婚姻。假如你答允自華家拿錢給他,他就坐在幕後,也不說話也不離婚,把你看成一隻會下金蛋的鵝。」

  「我可前沒有這樣想過。」

  「除了這種想法,沒有別的想法。」

  「那你想荀海倫是——」

  「我想荀海倫根本沒有寫這封信。」

  「但是她要我給她回信。」

  「你回了?」

  「當然,我給她回信了。」

  「回的信是華亞賽口述,你手寫的?」

  「他沒有口述。」

  「至少他知道內容。」

  「是的。」

  「這一點,我想知道。」

  「我想這些都命中註定,我自己活該的,解釋都解釋不清的,連自己都不知怎麼會變得如此糟糕。我一定要想辦法把曾經和堅尼結婚三個月這件事,從我記錄上取消,這是一個恐怖經驗,否則會影響——」

  「這件事你從來沒有和費律談過嗎?」

  她點點頭。

  「費律不知道你結過婚,也從來沒有聽到過薛堅尼這個名字嗎?」

  「對的。」

  「所以海倫的這封信,對你等於是定時炸彈爆炸?」

  「是的。」

  「你怎麼辦?」

  「我拿了信,去見費律。」

  「哪裡去見他?」——「去他辦公室,那一個晚上,我們本來約好見面。」

  「但你沒有見到費律。」

  「沒有,他有急事出去了。留張抱歉條子,當晚約會不得已取消,他曾給我電話,但我已離開,說好晚上11時再通電話,和約我明天共進午餐。」

  「華亞賽大概正在辦公室?」

  「是的。」

  「他從你臉色知道有事已發生?」

  「那倒不見得,他十分體貼,對我非常好。他已同意我們結婚,當然我知道他心裡不願意,但為了兒子,他表現十分圓滑。」

  「但,你把全部事實告訴亞賽了。」

  「是的。」

  「於是他態度全變了?」我注視她地問。

  「對他是個很大的打擊。」她說:「但他還是十分好心,他告訴我,一開始的確他不贊成這件婚事。但最後來他知道費律是真心愛我,而只要費律喜歡的,他總要幫助他完成心願,所以看我能使費律高興,他也漸漸改變心態,能接受我。而且正準備表現給所有親友看,他是多麼歡迎我參加他們的家庭。他也告訴我經過這個決定後,他越看越覺得我是個好女孩,應該得到費律和他的敬愛,他真是太好了。他安慰我,他又瞭解,又聰明,又能容忍,但處理事情又那麼理智。」

  「他理智處理什麼了。」

  「他非常理智分析婚禮反正已不可能再進行,他說假如那麼愛我的費律,一旦得知我以前有過一個男人,兩人好過,他現在還活著,而且還有婚姻關係未解除—一你知道費律這個人,那樣深愛,那樣敏感——華先生分析到我最怕發生于費律的——沒錯」

  「之後呢?」我問。

  「我給他看荀海倫的信,他非常高興我對他的坦白,他說90%的女人,在我這種情況,會聽從荀海倫的建議,結了婚再說。他建議我回信荀海倫,婚姻已取消,如此薛堅尼就不會再和費律聯絡。」

  「為什麼他要阻止薛堅尼和費律聯絡?」

  「他不要費律太受打擊。不要費律發現這殘酷的事實,這也是整個事件的背景,我們都為費律好,我要給自己留面子,也要替華家留面子,更要保護費律。」

  「誰這樣說的?」

  「怎麼啦!這是我們共同認為正確的,他說至少暫時我應該離開現場,而費律一定不可以知道為什麼,直到他心理上完全恢復,然後我們可以告訴他理由,他又說將來有一天我可能擺脫堅尼,可以有結婚的自由時,可以再見費律,向他解釋所發生的一切。」

  「你難道從沒有想過你可以直接走向費律,把所發生的事全部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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