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 | 上頁 下頁 | |
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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蔔愛茜的聲音在接通後立即響起。 「哈羅,愛茜。今天情緒怎麼樣?」 「差透了。老闆身體如何?」 「你不會相信的,她現在只有150磅重。」 「怎麼可能?」 「不騙你。最近還常撒嬌。」 「你喝醉了,什麼時候回來?」 「我還不知道,幫個忙。找一個辦得通的報紙,找到他們資料部門,收集所有關於一個叫薛堅尼的資料。他曾經是個拳擊冠軍,有一段時間他有希望。我要他相片,用航空信寄來薩兒薩加夫旅社。」 「你用你自己的名字?」她問。 「不錯,白莎也是。兩人都在薩兒薩加夫,另外還有件事,到人口資料局去查一查薛堅尼和什麼人結過婚,有沒有離婚記錄,用電報告訴我這些資料。」 「好,馬上辦,這裡有二個人急著見你。一個是敲詐案,另一件是撞人脫逃。我怎麼處理?」 「告訴他們除非先付定金。否則白莎無法接見,看他們是否真有誠心,假如看來是個好——」 一個女性聲音說:「3分鐘到了。」 我立即把話機拿離耳朵,很快把它掛回電話,就在我將掛未掛之時,我可以清楚地聽到蔔愛茜在那端掛上的聲音。她動作老是比我快,柯白莎最不能承受長途的超時。她常說:「我告訴我先生各走各的路也只要3分鐘,假如3分鐘還不能說清楚心裡要說的事,就要多學學我。」 我走出電信局來到一個餐廳。要了壺咖啡,用了早餐,來到仙掌斑俱樂部,侍者告訴我孫路易下午5 時前不會來上班。正當我要離開時,另一位侍者告訴我,孫路易正好在地下室,修理幾台機器。 我站在原地等候他們去叫孫路易。 孫路易上來,懷疑地看了我好一下子,才想起了我是誰。他臉.上露出笑容:「哈羅,老朋友。」伸出手來。 我也向他伸出手來,但他的手不在那裡,他的人也不見了。我正一睜眼要看看清楚時,他左手握開我右手,右掌很輕但正正確確地打上了我的胃部。 「老朋友,你應該隨時多注意,」他說:「不能相信任何人呀!」 我看到他似有薄錢蒙住的雙眼,被打塌過的鼻子,左側的笑容較深是因為缺了兩顆牙。 「你沒有注意到,是不是?老朋友。」 我搖搖頭。 「你想打拳,你就要機警。我可以訓練你成為一個拳手,真的可以。我教你怎麼打拳,你就可以打拳。你有天份,你有勇氣,你可以訓練,我要訓練你。」 我握住他手曾說:「有一天我會請你教我,我有話要跟你講。」 他把我帶到一個角落:「怎麼回事,老朋友。」 「我要你幫我個忙。」 「萬死不辭。你知道我第一拳打在你身上,就喜歡你。有的人你以為你喜歡他,一握手就一陣冷氣,從心裡冷出來。但是我第一次打到你下巴—一說起下巴,你下巴好一點了嗎?」 「還在痛。」 「那一定的,朋友,那一定的,給我6 個月時間,我一定可以把你訓練成一個超級的拳手。」 「路易,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沒問題,我已經說過都可以.你說吧。」 「看過報紙嗎?」 「還沒有。」 「你去看一看。」 「為什麼?」 「昨晚有一個人被殺死了。」 「殺死?」 「嗯,用槍。」 路易的眼變大變圓。 「你說謀殺?」 「沒錯,謀殺。我來給你個驚奇,你猜是什麼人?」 他糊塗地搖著頭。」 「昨晚在這裡玩吃角子老虎的那個男人。」 「你說薛堅尼——那個一回合殺手?」 「警方認為他的名字是耿哈雷。」 「我告訴你他是薛堅尼。他把左肩聳起保護下巴,揮出右拳,我就立即知道他是薛堅尼。那是他拿手好——」 「路易,我要你做件事。」 「是,絕對,不論你說什麼事,我都照做。」 「我要你去停戶房去指認屍體的身分。不是指認他是昨天在這裡肇事的人,而是去指出他真姓名——薛堅尼。就說是你打拳時的老朋友,到東到西去說你和他比賽過一次——」 「我從來沒有和他比賽過。」 「是一場非正式比賽。健身房安排的非正式比賽。」 「但是,我不喜歡去什麼停屍房。」 「對你有什麼害處嗎?」 「當然不會有害處,但至少一點好處也沒有。」 「好,假如你不肯——」 「等一下,我沒說不肯去,我只是說不喜歡去。」 「我不會叫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 「你知道的,只要你要我去做,我會去做,你要我什麼時候去?」 「現在去。」 他整整領帶,把上衣領子自頸後豎起,高興地笑對我說;「你說現在去,就現在去。看那玩意兒最多使早餐消化差點,但你說去,我去。我回來時你在哪裡?」 「我還會回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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