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 | 上頁 下頁 | |
二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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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眨著眼,過了一下說:「我想我懂了,說下去。」 「華先生不贊成他兒子和傅可挪結婚,他把她找來辦公室,出個價錢,她接受了,她想辦法失蹤,但為了自己的面子,她可以安排成強迫離開或是因懼怕某件事情而離開。」 「為什麼還要有封信呢?」 「這封信,」我說:「是計劃的一部份,以我們立場言,整個案子是得了錢自行失蹤,傅可娜根本不認識什麼苟海倫,荀海倫也不認識博可哪,但華亞賽在拉斯維加斯有朋友,這些朋友可以幫助找一個合適的傀儡,華先生要傅小姐先寫好這封信,備而不用做第二道保險。」 「這一點我不明白。」 「華亞賽是費律的父親,一切也以費律的利益為優先,這是他的出發點。」 「那當然。」 「所以他絕對不希望兒子有什麼心理負擔,假如一個女朋友跑掉了,跑了就算了,費律能放開心不再掛念,一切就不成問題,萬一費律念念于女孩的安危,以為她被綁架了或有生命危險了;再不然他真正愛她,念她,不能克服,甚而影響身體前途,就像現在費律的情況時,那封信就有用了。」 「怎樣?」 「他爸爸早就顧慮到會有這種事發生,記住,他是個業餘心理學家,他當然不會忽視這個可能性。」 白莎說;「我懂了,這時他不能從衣袖中拿出一封她寫的信來,告訴他兒子是他找到的,他一定要把信放在一個可靠的地方,由私家偵探來替他拿出來。」 「對羅!這個證明可娜是自己願意出走,華先生就是要我們發現這封信,他願意為此付款,他可以把信給兒子。」 白莎霎眨她的小眼睛說:「他喜歡和我們玩捉迷藏,我們就跟他玩捉迷藏。我們躲躲藏藏每天拿出差費拿他6天,到第7天把這封信拿出來還可以要他獎金。這至少教他不可以把我們當傻瓜,這也是你的計劃,對嗎?親愛的?」 「不全是。」 「那麼是什麼呢?」 「原則上差不多,但這樣做我們永遠無法證明華先生有沒有強迫可娜寫這封信,所以我們不能譴責他——」 「賴唐諾,我看你又昏了頭,他是我們雇主,你不能譴責自己的雇主。」 「假如我們暫時不把這封情拿出來,華先生就會四處設法想使這封信落到我們手中,當他四處設法時就會自己暴露,容易被我們像現行犯似地捉住。」 「捉住又如何?」 我說:「我們對全案就多瞭解一點呀!」 「唐諾,你又出軌了,你一定為了傅可娜破碎的心。」 「我想看到她也有一個公平的待遇,她面對的是一個有財有勢的人,而且威迫利誘並施。」 「他做了些什麼?」 「我不知道,不過我確信她不會因錢撤退,華先生這種人會把她綁在輪子上慢慢折磨,身心兩方面的,事實上,他對任何阻礙他前途或想法的人,都會如此處理。」 「唐諾,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他,他是個好人。」 「他要做好人時的確可以做一個好人,但他要達到某種目的時,是非常殘酷的。」 「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我笑笑說:「有的人這樣。」 「你這是挖人瘡疤。」 我沒接聲。 白莎說:「去打開我那只箱子,親愛的,那封信在拉鍊夾層裡。」 我拿出那封信,舉起來對著光,水印的圖案及位置是相同的,我把兩張信紙並列著,傅可好的信是寫在華先生辦公室專用信紙上的,上端信頭上印有字體的部份被折過來,用很快的刀裁去。 柯白莎說:「唐諾,真有你的。」 我把傅可娜的信折起,放回口袋。 「下一步怎麼辦,唐諾。」白莎問。 「我要到洛杉磯去查一查,華先生要在這裡住多久?」 「我想還有一、二天。」 「要不要今晚跟我回洛杉磯去?」 「不了,白莎太累了,我也喜歡沙漠氣候,我想——」 「有火車9點20開。」我說:「我會預定車票。」 §第六章 雞尾酒對場面也沒有太多的幫助,華費律非常憂鬱,完全心碎的樣子,他父親不斷看著我,好像一個玩梭哈的人看到對方把全部籌碼推到桌子當中,那樣仔細地在觀察我,白莎周旋在我們當中像只和平白鴿,儘量做個女主人希望一切順利,這種職位對白莎言是十分陌生的,一如她現在較瘦的體形對她也是不自然的,華先生已把她催眠,使她突然發現自己仍是女人,這對她職業決斷力會有什麼影響尚在未知之數,至於我,一直靜靜地坐在那裡,把要玩的牌緊緊地握在胸前,談著政治與軍備,就是不談傅可娜。 吃晚飯時,氣候是炎熱的,街燈四周小蟲圍著圈亂飛,餐廳所有門窗故意開著,當地與內行的遊客都穿短袖襯衫用飯,大家不擔心出汗,只有靠在椅子背墊太久,才會使襯衣背上汗濕,否則沙漠中幹熱的空氣一下就把汗氣蒸發了。 晚飯由華先生付的款,當他在等候找錢時,費律對我說:「賴,我對你很有信心。」 「謝謝。」 「我知道你會為我找到可娜。」 「你爸爸是付錢聘雇我們的人。」 「我沒有懂,他要你找到可娜—一是不是爸爸?」 「是的,」老華先生說:「不過我給了他們一個時間及費用的限制。」 「但是,爸,我們沒有金錢的問題,那件事後面有點不對勁,有點怪,有點危險—一」 「費律,我們剛吃飯,暫時不討論這個題目。」 「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我們要讓賴先生——讓柯太太和賴先生不斷地工作。」 「這一點還是由我來決定,費律。」他轉過來看我說:「賴,假如你能找到那封信,信的內容又足夠證明傅可娜是自由意志下故意離開的。我就算你們的工作完全成功了。」 「你的意思是——我對這封信有什麼看法,無關緊要。」 「這封信本身可以證明這一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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