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 | 上頁 下頁
二〇


  長得魁偉的男人看我們好像把他疏忽了,笑著向我伸出一隻手說:「我姓艾。」

  「賴。」我說。

  我們握手,華先生警覺到這情況說:「喔,對不起,」隨對白莎說;「請容我介紹艾保羅先生,他和我在一起很多年了,是我們公司的諸葛亮,我只管拿盈利和付所得稅,他管理公司賺錢。」

  艾先生微笑著,好意的微笑,健康、魁大、有力,不在乎任何人說任何事的微笑。

  白莎滿臉笑容,她真的從椅子中起立,做起女主人來了。她打電話叫送雞尾酒上來。

  華先生對我說:「我知道兒子要來,建議柯太太我們可以一起晚餐,你有沒有到處參觀一下?」

  「有。」

  「發現什麼有興趣的嗎?」

  「一點點」

  「有荀小姐消息嗎?」

  「有。」

  「你沒跟她談話吧?」

  「有談話。」

  他停了下來觀望著我,好像我說了什麼出他意外的話,隨即他笑著說:「我和費律之間沒有秘密,費律知道柯太太經營私家偵探社,而我聘請她來找尋傅可娜,他知道你賴先生是為她工作的,所以假如你找到任何可以稱為線索的,不必隱瞞。」

  我自口袋中拿出那信封,交給小華先生說:「是她的筆跡嗎?」

  他急急拿起信封,站著觀看,「是,是她筆跡。」他說。

  老華先生搶過信封說。「柯太太,你是對的,這人工作效率真快。」

  「我告訴你他很快。」

  老華先生把手伸進信封,當他發現裡面沒有信紙時,臉上現出疑問的樣子。

  「沒有信嗎?」

  「好像如此。」

  「信要在的話,就是好線索了。」

  我點點頭。

  「人在哪裡?」

  「現在不在荀小姐手上。」

  「不在她手上!」

  「不在」

  「她怎麼處理了?」

  我聳聳我的肩。

  「她還記不記得信中寫了點什麼?」

  「我不知道。」

  柯白莎說:「你為什麼不知道?你不是和她談過話嗎?」

  「是的,但是她的男朋友不喜歡我的方式,他把我當一個沙包打來打去。」

  「你看起來有點像。」

  華先生說:「我們告他捉他起來。」

  「那倒不必,當他真要置我死地的時候,警察來了。」

  「警察怎麼樣?」

  「不見得比我好。」

  柯白莎和華先生交換眼神。

  華先生說:「現在你可以去找苟小姐要那信紙了。」

  「最好讓事情冷一冷再說。」

  柯白莎把眉毛蹩在一起,好像想到什麼又不能全解。她說:「唐諾,回你自己的房換件襯衫,把衣服弄乾淨一點,你還有別套衣服嗎?」

  「沒有。」

  「那只好儘量弄弄整潔了。」

  艾先生說:「正好我們可以出去送幾個電報,柯太太,請原諒我們一下。」

  衣刷把我衣服上大部份的塵土除去。但我的領帶已皺得無法復原,我的襯衣領子太髒也捏皺成一團了。我換了件襯衣,換了條領帶,用濕毛巾敷臉直到疼痛減輕,梳理一下頭髮又回到柯太太房間。

  門關上後她說:「有史以來你第一次這樣,唐諾。」

  「什麼這樣?」

  「給我爭氣,不過不是我要怪你,因為我不想怪你,我就是不太明白為什麼,你沒有追問那封信。」

  我把那封信從口袋裡拿出來,交給她。

  「這是什麼?」

  「可娜寫的信。」

  「你哪里弄來的?」

  「荀海倫給我的。」

  「那你對華先生說了說?」

  「沒有,我沒有說信不在我身邊,我只說現在不在荀小姐手上,現在『是』不在她手上,她交給我了。」

  白莎小而發光的眼睛眨眨地看我:「是什麼鬼主意?」

  「你先看看這封信。」

  白莎仔細讀了這封信,向上望過來說:「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隱瞞我們的雇主?」

  我問:「那封華先生給我們的信,在你身邊嗎?」

  「你給我的那封?」

  「是的。」

  「為什麼?」

  「拿出來我們再看一下。」

  柯太太說:「我們什麼也不看,先要解決傅小姐的事。」

  「我想看了華先生那封信,傅可娜的事就會清楚一點。」

  「為什麼?」

  「看這封信,」我說。「這封信是寫在高級成套的信紙信封上的,你看信紙上還有水印,有淡淡的香料味。再看這信紙的橫徑和直徑,看他折疊的樣子,看懂了嗎?這是公司行號商業用的信紙信封,不過有人很小心把印好的公司名字地址,用把快刀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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