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 | 上頁 下頁 | |
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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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說:「就是這樣。」他輕鬆地笑著:「再來!妹子。你今天手氣太好,賭神收徒弟。也許是老闆今天運氣不好,我也來試試運氣。」 他丟了個二毛五進機器,拉杆,問我道:「你運氣好嗎?」我說:「我的老虎吃飽快該吐點出來了,再不吐肚子要炸了。」一面放入5分,拉動拉杆。 三個轉盤快速轉動著,克力第一個盤停下,半秒鐘後第二個也停下,我見到黑黑二條「吧」。 第三個盤跳動一下停下,機器內部響了一下,閘門大開,5 分的硬幣隨鈴聲落入林中,落入我手,落到地上。 我抓了二把,錢還在出來,我快速把它人上衣側袋,把付錢口的硬幣也抓出來放口袋中,貪心地用手探探內部,開始要檢掉在地毯上的。 侍者說:「也許我可以幫你忙。」 他側向我,突然出手,他的手指緊抓我的手腕。 「幹什麼?怎麼回事?」我一面問,一面掙扎。 他說:「算啦,別來這套,經理要見你。」 「你說什麼呀?」 「你要乖乖地去?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努力希望掙脫,但未能得逞。我說:「我拉了錢再說,這些都是我的。」 「別動。」他說。 他用手沿我衣袖而上,摸索著我的前臂。 我掙脫一條手臂。一拳打過去,他架過我的出手,向前一步抓住我外套後的翻領,向下一拉使外套在兩臂之間縛住了我自己的兩臂,無法動彈。兩邊倒袋裡過重的硬幣晃蕩著,我一動就會叮叮襠襠。 在我後面,我聽到一個機器在付錢的聲音。過不了多久別一聲克力,那只二毛五的吃角子老虎也開始吐錢了。 侍者扭住我外套,用他體重推著我走向那吐錢機器。 「朋友,」他說:「讓我看看你外套袖子。」 「我的?」年輕傢伙說。 「你的。」 我說:「這人在搞什麼?是不是瘋了?」 玩二毛五的年輕傢伙移動著,每次移動一二寸,重心很穩。 女郎說:「我不玩了。」走向出口。 侍者說:「等一下!妹子。」一把抓過去。 她躲開了,人群開始圍過來。 侍者說:「你們三個壞蛋都不要走,法律在等著你們。」 「跟我沒關係。」我說。 他移動右肩,我看到模糊一動,什麼東西打到我下頷的一側。一下子把我打飛到地上。 我眼光無法集中,我兩手同時揮動盲目攻擊,左手不知那一拳敲到侍者的臉上,接下右手湊巧揍在他太陽穴。一隻騾子一腳踢中我!我背退到一部機器,10層大廈倒下來全壓在我身上。 我努力睜開複視的雙眼,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見侍者擊出一個右直快拳,未向年輕寬肩傢伙,那傢伙把肩一側,快拳自他肩部滑過。他背部一直,回擊一拳,接下來聽到的是屠夫把半隻豬摔上大砧板的聲音。侍者頭部應拳而起,腳部離地,有似火箭發動,但立即平躺地上,整排吃角子老虎都在搖動。 警笛聲在響。有一個大個子抓住我手臂,他重重地把我拉離地面,我仍在掙扎。 漸漸耳朵的機能恢復一點,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說:「——其中的一人,我們已注意他們兩個禮拜,他們把這裡快搶空了,老辦法。」 「跟我走。」警官在發言。一隻大手抓住我衣領推著。 我要開口解釋,但就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那女郎和打昏侍者的傢伙已經溜走。那侍者躺地上,頭半靠著一部機器的底座,眼皮向上翻,眼中服白多過眼珠。場面很亂,看熱鬧的眾多。 抓住我上衣的手太緊了,我深呼吸一下,神志較清,我開口說話,聲音好像不是我自己的.聽起來也遠遠的。 「我是洛杉磯人。我來拉斯維加斯只兩個小時。我從鹽湖城的飛機來的。以前沒來過這裡。我花一塊錢玩5分的機器,最後一個硬幣得了個傑克寶。」 場面靜下一點,我也更清醒一點。抓住我的人向一個才出現的人看了一眼,那人是這所在的經理。經理說:「光講有什麼用。每個壞蛋都準備一套說詞,」他雖如此說,但聽得出他也有一點不能絕對確定。 穿綠圍裙躺地下的侍者哼著翻了半個身。用肘部把自己撐起,看著眼前我們這一群。 經理彎腰面對他說:「路易,我們千萬不可弄錯了,你懂嗎?你還好嗎?」 侍者嘀咕一些聽不懂的話。 「路易,仔細看,我們不能開玩笑,這人是不是他們一夥的,是不是其中一個?」經理搭著我說。 侍者無力地說:「是他,他是主腦。他們玩的是『頂杯和鋼絲』,我以前也見過他們,其他人先來摸底做手腳。」 「走,」警官說:「我們有你瞧的!」 我已完全清醒了。我說:「你們要倒黴,要破財的。」 「可以呀,讓該破財的破財。我帶你乘車游車河,你說你下午的飛機才來這裡。我帶你見識見識。」 警官又抓住我衣領,把我推向大門。 經理說:「等等,皮爾。」又向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賴唐諾。在洛杉磯有正當職業。」 「什麼職業?」 「我不能告訴你。」 他笑了。 我對警官說:「我右後褲袋中有只皮夾,其中有張卡,請你看一下,但不要說出來。」 警官從皮夾中取出我私家偵探服務證明卡,他清醒了一下,把卡片給經理看,經理的臉變了色。 「你說你下午班機自鹽湖城來?」 「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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