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拉斯維加斯,錢來了 | 上頁 下頁


  他說:「帶他這邊來,皮爾。」

  人潮讓開,經理來到最近的電話旁取起電話。找到他要的對方:「有沒有一位賴唐諾,今天下午鹽湖城班機來此?—一有呀?20多歲,普通面貌,卷髮,120 多磅,大約5尺5,真有?—一謝謝。」

  掛上電話,他對警官說:「皮爾,帶他上樓好一點。」

  他打開一扇門,我們進入一間空調極好的辦公室。一排大窗看得到遊客在漸增中主街的全景。我們3人都坐下,經理拿起電話說:「把路易馬上找上來。」

  他掛上電話,幾乎立即可以聽到樓梯響們打開,那侍者——看起來仍有點虛弱—一進入辦公室。

  「過來,」經理吩咐;「仔細看看這小子。」

  那侍者仔細看著我:「他是最後來搬空我們的新人。他一定是這一幫的頭,剛才他在項機器的杯。」

  「怎麼知道他在頂杯?」

  「我看他站立的樣子,看他靠著機器的樣子就知道。」

  「你沒有見到那只頂杯?」

  「嗯——沒有,他三人是一夥的。他和女孩在交談。」

  「另外兩個呢?」

  侍者眨著眼想轉動頭部,但立即停住,轉動頭部一定使他非常疼痛。

  「逃走了。」

  那經理不耐地說:「搞什麼鬼?我雇你因為你說可以遏制這種鬼名堂。你說你懂得每一種手腳,認識每一個人。」

  侍者頭腦清醒了一下說:「那跑掉的傢伙是得過冠軍的職業拳師,我開始沒認出來,直到他打出那一拳。那是他獨特的出手方式,我太熟悉了,他是薛堅尼!他一段時間很有希望,而後有人設計陷害他。他實在非常好,非常好。」他望了一下經理,望了一下警官,又望向我說:「這個傢伙是他們的頭,我以前沒見過他。」

  「這時候講已太遲了。」經理說:「你為什麼不抓住他們的頂杯,使他們無話可講?」

  侍者沒說話。

  我說:「原來你就是要找什麼頂杯,所以我抓住我手腕,摸我上臂,拉下我上衣。」

  經理的臉越漲越黑,侍者沒出聲。

  過了一下,經理厭惡地說:「路易,你滾出去!」

  路易一聲不吭走了出去。

  經理轉向我說:「真是太不幸了。」

  「對你真是太不幸了。」

  「對我們兩人中間有一個人。」他承認說:「我已經陷進去脫不了身。但我也不能罷休,先告訴我你的故事。」

  「我有什麼故事?」

  「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我怎麼能知道你不是他們一夥的。」

  「什麼一夥的?」

  「下午所有的表演。你要對付我,早晚在法庭上你還是要說出你的故事,倒不如現在我們先來聽聽。」

  我說:「我是個私家偵探。我因業務來這裡。我受雇于柯氏私家偵探社。柯白莎和我們雇主現在住在薩兒薩加夫旅社。你可以用電話聯絡。柯白莎最近住療養院療養,今天才出院。洛杉磯辦公室一直由我在主持。我來此找一個人。我找的那個人不在家。我玩吃角子老虎消磨時間。」他們想插話,我沒讓他們有機會,繼續說:「我玩了一塊錢什麼也沒得到。最後的五分得了兩個櫻桃。我用這兩個硬幣得了一個傑克寶。我一生從未見過那兩個人中任何一個。什麼壞人,幫派我都不知道。我現在告訴你們這些,為的是不要你在陪審團前面說我不肯合作。現在這盤棋輪到你走。請。」

  經理注視我相當久一段時間,拿起電話說:「我就來將你的軍。」

  「不要客氣,請便。」

  他接通薩兒薩加夫旅社。「你們有位柯白莎住客?」他問:「是的,從洛杉磯來,請讓我和她說話。」

  他把電話突然交給警官說:「皮爾,你來比較官方化。」

  「嗯哼。」警官點點頭。

  他厚大的手包住了電話把手。湊到右耳上。看到他臉色,知道白莎已在答話。

  「這是拉斯維加斯警察局施警官施偉廉,你有沒有一個部下名字叫唐諾?——喔,這樣——他姓什麼?——外表形容一下給我聽。」

  他一面聽一面看我對照,偶而有噴飯的樣子,一定是白莎這缺德嘴,口沒遮攔地在發表對我獨特的看法。

  「你在洛杉磯開一家偵探社?謝謝你,非常感激,柯太太—一沒有,他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我只是查對一下,真沒事——好,請稍候不要掛斷。」

  他把左手握住發話的一端,對經理說:「都沒錯,她要和他講話。」

  經理做了個手勢:「給他講。」

  警官把電話聽筒交給我。塑膠上熱烘烘,濕淥淥的。

  我說:「哈羅。」

  白莎說;「這下你又做了什麼了?」

  「沒什麼?」

  「亂講。」

  我說:「要找的人有了條線索。」

  「對過話了?」

  「沒有。」

  「這不能拿獎金呀。」

  「我知道,但她不在家。」

  「那你在幹什麼?」

  我說:「我先去看別人。我再去看那人。她不在家,我隨便找個俱樂部,玩吃角子老虎殺時間。」

  「玩什麼?」白莎的叫聲自線中傳來。

  「玩吃角子老虎呀。」

  「為什麼玩那玩意兒?」

  「因為我要找的人據說是這地方常客。」

  「賴唐諾,你給我聽仔細,」白莎喊道:「找個失蹤的人,未必要玩吃角子老虎。你的毛病一」她突然停止,換了個語氣問:「你輸了多少?「

  「19個5分硬幣,連影子也沒見到—一」

  她打斷我說:「你活該。千萬別以為可以報公帳,你賭自己的錢,我不管。你真—一」

  「而後,」我說:「最後一個硬幣贏回來了兩個。」

  「你還不是又送回去喂了老虎。」白莎諷刺地說。

  「最後一個,」我說:「贏了個傑克寶。」

  那邊沒有聲音。而後白莎溫和的聲音說:「贏了多少,親愛的?」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