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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飛機晚點了,」德雷克道,「機場上空有霧,不能著陸。」

  「豈有此理!」梅森道,「他應該租一架私人飛機……」

  「乘私人飛機就更糟了,」德雷克道,「機場已經關閉,只有班機還可以進。漢考克應該在早晨8點半到。他可能已經著陸,現在正往法庭趕呢。」

  「查一查,」梅森道,「找個人給機場打電話。問問他那個航班出了什麼事。我可能會要求延期。」

  哈特利·埃利奧特坐在證人席上。

  「年輕人,」奧爾沃德法官道,「我被告知,你決定遵守法庭秩序,洗清你蔑視法庭的罪名。」

  「是的,閣下。」

  「很好,」奧爾沃德法官說,「地方檢察官將重新訊問這個證人。如果這個證人誠實並自願地回答全部問題,他將被認為洗清了自己蔑視法庭的罪名,對他的裁決也將撤消。進行吧,地方檢察官先生。」

  漢米爾頓·伯格臉上綻開著勝利的笑容,說道:「埃利奧特先生,我要問你,13號早上你第一次看見格拉米斯·巴洛是什麼時間。你要聽清,我問的是你第一次看見她的時間。」

  「直到午夜以後我也沒有離開她。」埃利奧特說。

  「好,我修正這個問題。你在13號早上就寢以後,再見到格拉米斯·巴洛是什麼時候?」

  「8點25分。」

  「你能肯定麼?」

  「能,先生。」

  「當時你在哪裡?」

  「我在沃克斯曼6231號吉爾曼家我住的那間臥室裡,站在窗前。」

  「你看見了巴洛小姐?」

  「是的。」

  「你看見她時,她在哪裡?」

  「她出現在工作間門口。」在圖上指出那個地點。

  證人照做了。

  漢米爾頓·伯格道:「為了做記錄,請記下證人指出物證B圖上標明『工作間』的那個方框。這是對的,是吧,埃利奧特先生?」

  「是,先生。」

  「那麼,你看見她在做什麼?」

  埃利奧特顯然很猶豫,然後說:「她從門內出來,向左右張望一陣,把門關上,開始向外走,後來就跑著繞過樓去。」

  「繞過樓房?這是什麼意思?」

  「她向偏南方向走,轉過屋角後我就看不見她了。」

  「你下一次看見她是什麼時候?」伯格問。

  「約10分鐘以後。」

  「在哪裡見到她的?」

  「我聽見她在走廊裡說話。我把寢室的門開了一道縫,看見她站在那裡,穿著一件特別袒露的睡衣。她三分之二面朝著我,在和穆裡爾說話。我感到很尷尬……」

  「別管你怎樣感覺,」伯格道,「你看見了什麼?你做了什麼?」

  「我輕輕關上門,避免弄出聲音,也避免讓這兩個年輕女人知道我看見了她們。」

  「你能聽見她們的談話嗎?」

  「我聽見穆裡爾說在找她父親,格拉米斯譏諷地說,『在閣樓上找?』也許是這個意思的話。」

  「請提問。」伯格說。

  然而,在梅森站起來以前,伯格面向法庭說道:「請法庭原諒,我的下一個證人應該是佩裡·梅森先生。梅森先生己接了攜帶證件的傳票,要將一些證據帶到法庭,那是他偷偷地錯誤地從沃克斯曼道6231號拿走的。

  「我完全清楚,傳訊被告律師是異常的,但是事實是被告律師瞭解一些可以作為罪證的事實,所以被告律師就是適當的證人。但是我感到,為了不致發生拖延或誤解,我有權現在在梅森先生提問這個證人之前就知道,他是否把昨天送交他的傳票上寫明的物件帶到法庭上來了。」

  奧爾沃德法官臉上顯出擔憂。「你打算傳被告律師作證反對他的當事人?」

  「是的,閣下。」

  「你有什麼話說,梅森先生?」

  「有,閣下,」梅森說,「我有權要求本案有秩序地進行審理。我有權提問這個證人。當檢察官把我推到證人席上時,假如他決定這樣做的話,那時我將回答他的問題。我從來沒有不尊重過本法庭或任何其它法庭的程序。地方檢察官也沒有理由向旁聽席表演,在此時發表公告,他的意圖主要是吸引新聞界注意。」

  「那不真實,」伯格喊道,「我只想知道我是否能進行我的案子,沒有……」

  「夠了,先生們,夠了,」奧爾沃德法官打斷了他。「法庭感到,梅森先生有權現在提問這個證人。如果檢察官在本案開庭之始就向法庭提出,要求提問被告律師是否遵守了攜帶證件的傳票要求,本法庭可能會考慮這件事。但是此刻法庭感到這一要求應暫時擱置,直到梅森先生提問完證人,或直到梅森先生本人被傳作證。」

  「謝謝,閣下。」梅森道,轉身看了看德雷克。

  德雷克搖頭。

  梅森走近證人。「你認識格拉米斯·巴洛有多久了,埃利奧特先生?」

  「大約兩個月。」

  「你的職業是什麼?」

  「我是製造廠代理商。」

  「你代表幾家不同的製造廠推銷商品?」

  「是的。」

  「在什麼地區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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