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孿生女 | 上頁 下頁 | |
四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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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道:「他們不能僅僅為了蔑視法庭就這樣對待一個人。」 「他們幹了,」德雷克道,「而且有效。地方檢察官把他從牢房提出來,他現在正在伯格的辦公室做宣誓口供。」 梅森像沒有聽見德雷克的話。他轉過身去又踱起步來。 德拉擔心地看著他,目光跟著他,充滿憂慮。德雷克不安地站在那裡,終於說道:「我想我在這兒沒事了。在別人送壞消息來以前我還是先出去吧。」 梅森沒有表示,也沒說話,德雷克只好說:「那麼,過一會兒我再來。」說完就出去了。 梅森仍在走來走去,走過來又走過去,稍微低著頭在思索,眼瞼下垂,精神極度集中。 德拉瞭解他的心情,安靜地坐在那裡,眼神裡透出深深的關懷和同情。 過了20分鐘,梅森停下了,坐到桌旁,指尖輕輕敲著那些本冊。 「你能從這種形勢中挽回一切嗎?」德拉問。 「我能夠繼續戰鬥。」梅森道。 「沒有報告那1萬美元的事有多嚴重?」 「不知道,」梅森道,「沒有這類先例。我以為這筆錢是當事人的……吉爾曼或他太太,以為是付訛詐的錢,他們可以把所有權給我。」 「如果是應付訛詐的錢,就不是證據了?」 「也許是,」梅森道,「可是沒有人對我說過這是什麼錢。沒有人承認過是他的錢。沒有人承認過從銀行取出過這麼多錢。這個原因現在明白了。他們都沒擁有過這筆錢。」 「那麼這筆錢是從哪裡來的?」德拉問道。「維拉·馬特爾為什麼把錢扔在那裡?」 梅森道:「這正是我苦苦思索的問題。這是個新問題。訛詐者給被訛詐者付錢?好好想想吧。」 電話又響了。德拉拿起聽筒,說道:「保羅·德雷克。」梅森馬上拿起自己的電話:「是,保羅,這次是什麼事?」 「不清楚,」德雷克道,「我瞭解的只是我們檢查了維拉·馬特爾的航空旅行卡。她曾乘飛機於4日去過加利福尼亞的雷丁。她去了兩天。」 「找一個你信得過的在雷丁的代理,有嗎?」梅森問。 「我在那裡有把好手。他以前幹過警察,現在是個偵探……」 「好了,就找他,」梅森道,「在雷丁那樣的小城裡,維拉·馬特爾一定非常引人注意。她下了飛機,沒有汽車。或者有人接她,或者她去旅館。查清楚,給我回電話。告訴那個人,只有兩個小時。要在兩個小時內送來消息。德拉和我去吃飯。你守在家裡。讓雷丁那個人馬上起動,要快!」 梅森掛上電話,若有所思地看著德拉。「維拉·馬特爾在4號那天去雷丁並呆了兩天到底為什麼呢?」 德拉搖頭:「這也是一個迷……你是否認為謎底仍在維拉·馬特爾那裡?」 「在別處都找不到,」梅森道,「再也沒有別的地方了……而且……」 「而且什麼?」德拉問道。 「而且,」梅森道,「我們已無路可走。」 「你覺得還能吃得下麼?」德拉問。 梅森勉強笑了笑:「不知道,」他說,「我想還能。這不是吃,這是加油,明天還要有一場苦戰。我想漢米爾頓·伯格今晚正在為了我們享受豐盛的晚餐呢。走吧!」 梅森和德拉關上辦公室的門。德拉將手伸進他的手裡捏了一捏,無言地表明瞭她的忠誠和同情。 梅森拍拍她的肩,說道:「沒事。德拉,我已經把它拋開了,我想必要時我也能挺得住。」 「這真是毫無公道。」德拉抱怨道。 「我知道,」梅森道,「通常是,當事情沖著你來了,它也就走到頭了。走吧,吃飯去。」 他們找到了熟悉的那家雞尾酒吧,喝了雞尾酒,然後到餐廳訂了飯。 梅森吃得很慢,慢條斯理,靜默無聲。德拉吃了兩口,就再也不想碰,把盤子推開了。 沒有談話聲。德拉拿著一杯水在看,梅森完成了吃的任務。梅森吃完後,德拉走到電話亭,要了德雷克的辦公室。 德雷克的聲音顯得有些迷惘,說道:「我碰上了可能大有用途的發現,德拉,可我搞不清是怎麼回事。佩裡能來接電話嗎?」 「我去叫他。」德拉說。 她回到梅森桌邊,說道:「保羅等著你接電話。他搞到了點什麼,但又搞不清有什麼價值。」 梅森點頭,推開椅子,無言地走向電話亭,關上門,說道:「喂,保羅,什麼事?」 「雷丁那個人,」德雷克說,「是把好手。10分鐘前他來電話做了個全面彙報。我讓他在電話旁等著。」 「好,彙報了什麼?」梅森問。 「維拉·馬特爾乘太平洋航空公司的飛機到達雷丁。是莫林·門羅接她的。莫林開了一輛新型汽車在機場等地,維拉·馬特爾上車後就去了門羅家。」 「好,」梅森道,「莫林·門羅是個什麼人?」 「顯然是雷丁上層社會的人。她父親擁有幾千英畝木材林,兩個鋸木場。她是全城第一號美人。」 「好啦。維拉幹了什麼?」 「她去門羅家後,過了兩個小時就出來了,莫林送她到旅館。維拉·馬特爾要了一間屋,乘第一班南線飛機走了。」 「去了哪裡?」 「回洛杉磯。」 「後來呢?她是否去看過我們知道的某個人?」 「還沒有發現她在那裡幹了什麼,」德雷克道,「但是她的航空旅行卡顯示她是第二天去洛杉磯的。」 「你的人能否查出那裡出了什麼事?」 「不能。莫林·門羅現在舊金山或洛杉磯。她父親在俄勒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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