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孿生女 | 上頁 下頁 | |
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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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梅森再問。 「好吧,」吉爾曼突然說,「我在保護我家裡的一個人。」 「稍微好一點,」梅森說,「現在也許我們能夠做點事。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當時我正在吃早飯,」吉爾曼道,「我知道維拉·馬特爾正在找我家的麻煩。」 「你怎麼知道的?」 「一會兒我告訴你。」 「好吧,」梅森道,「早飯時出了什麼事?」 「我看見維拉·馬特爾急急忙忙從車道上跑進南希的暗室。」 「說下去。」梅森道。 「我受到極大的震動,」吉爾曼道,「一想到她進了我家,我就知道形勢非常嚴重,一場敲詐勒索就要發生了。我先想到汽車道上去和馬特爾攤牌。這點很重要,梅森先生,請你務必記住。為了避免引起穆裡爾懷疑,我不敢坐在那裡盯著窗外看。我不得不假裝看報,所以我不能起誓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花了一些時間看報。」 「說下去。」 「我讓穆裡爾去廚房做飯,我悄悄地離開餐桌,把報紙掉在地上,踮著腳尖走到前門,向窗外一看,看見了……」 「好。」梅森說。 「看見我家的一個人從工作間跑出來,滿面驚慌之色。」 「誰?」梅森問。 吉爾曼搖頭。「即使對你,我也永遠不會說,梅森,因為我知道,如果你接了我的案子,你就會努力挽救我的生命,作為一個有職業道德的律師,你會犧牲任何一個你認為有罪的人來救我。」 「不錯,」梅森道,「這個問題暫時擱在一邊。你看見了你家的一個人從工作間出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急忙從前門出去,悄悄走過汽車道,打開暗室的門,匆匆穿過暗室來到工作間門前,開門一看,幾乎使我昏過去。」 「你看見了什麼?」 「地上一灘紅色液體,我最初以為那是血。一把椅子壞了,滿地灑著錢,一百美元的鈔票扔得到處都是。」 「不錯,說下去,」梅森道,「你怎麼辦的?」 「我猜,我的餐巾掉在那裡了。我只是站在那裡。後來看出那灘紅色液體並不是血,只是紅漆,是從工作臺上掉下來的漆罐裡流出來的。我走過去把漆罐拾起來,放回到架上。後來才想到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梅森問。 「我家那個人帶了一大筆錢,全是100美元鈔票,來支付訛詐的錢……而馬特爾又抬高了要價,因而發生了鬥毆。」 「你怎麼處理的呢?你問過你家的那個人嗎?」 「沒問過,」吉爾曼道,「我跳進汽車,開出去尋找維拉·馬特爾。我知道她走不遠,我由近而遠,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她。但是發現了她的車停在離我家半個街區的地方。」 「你怎知道那是她的車?」 「有內華達州的牌照。」 「怎麼知道是她的車呢?」梅森問。 「這個……好吧。我把其餘的事情也告訴你。羅傑·卡爾霍恩確實雇了維拉·馬特爾調查我家的問題。我的秘書馬蒂爾達·諾曼跟我工作已經很久了,對我特別忠誠,她從羅傑的秘書那裡得知了這一情況。是對講機走漏了消息,而卡爾霍恩沒有發覺。告訴你說,羅傑·卡爾霍恩的秘書科爾法克斯小姐恨透了他,但是不得不敷衍她,因為他給她比一般人多一倍的工資。但是,她已充分掌握羅傑雇用馬特爾,給她錢去調查我家的事,還知道馬特爾來自內華達州。」 「她怎麼辦的?」 「她告訴了馬蒂爾達·諾曼,馬蒂爾達又告訴了我。」 「你呢,」梅森問道,「抓住卡爾霍恩和馬特爾,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這麼做就好了,」吉爾曼道,「我當時怕做錯事。」 「你怎麼做的?」 「我想瞭解更多的情況,就到停車場查找內華達牌照的車。我找到了一輛,發現鑰匙還插在鎖上,鑰匙袋內有個標簽,寫著維拉·馬特爾的名字和她在拉斯維加斯的地址。」 「說下去。」梅森道。 「我的車裡有塊做模型的泥。我拿它把鑰匙袋的鑰匙都做了印模。」 「你這樣做是為什麼?」梅森問。 「不知道,」吉爾曼道,「我當時只想查清一切能查到的。我當時思想很亂,只想到我家的秘密可能被揭開,災難就要降臨了。我早就知道有件事情不正常,就是格拉米斯的出生日期早了些,但是……這還不夠,一定還有別的事,我想查明那是什麼事。」 「所以你想利用維拉·馬特爾的調查,你複製了她的鑰匙,想去搜查她的辦公室?」 吉爾曼遲疑片刻,點點頭。 「你把脖子伸進絞索裡了,」梅森道,「你昨天夜裡幹的就是這件事?」 「是。」 「找到了什麼?」 「我發現有人搶在了我前面,」吉爾曼脫口說道,「辦公室被人砸了。文件扔得滿地。文件櫃全搞亂了,什麼也查不到。文件全混在一起。有人把什麼都翻出來往地上亂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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