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孿生女 | 上頁 下頁
一二


  「等一等,」梅森道,「你這次出牌非常快,吉爾曼。你要我調查吉爾曼太太。現在突然又改變了全部指示,把一個完全不同的案子推給我。」

  「這又有什麼區別,我要求您做什麼都照樣付給您錢,梅森先生。」

  「可能有很大的區別」,梅森道,「你現在要我去做的可能比你今天上午要我去做的花錢多了許多。」

  吉爾曼道:「很好,梅森先生,錢一定會照付。請記住,我不僅給了您750美元預付款,而且還有我工作間裡全部機器和私人財物的權利。我不知道你怎麼會想到這一點的,但是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梅森先生,如果您現在和穆裡爾去那間房子,您會看見地上有許多錢。這些錢就算補充費用吧,直到我下次和您聯繫前足夠用了。請您等一等,穆裡爾會給您打電話。」

  對方掛上了電話。

  梅森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德拉。

  「怎麼樣?」她問,掛上了電話。

  梅森道:「這可能是個設計巧妙的陷阱。來了一個人,告訴我他是這家的朋友,他要求做一項普通的調查。在這以前她女兒先和我聯繫了,讓我去了他家,在他家我撿起了1萬美元的鈔票。把我騙入這種形勢難以脫身之後,忽然又改變了指示,要我去做別的事情。」

  「你怎麼辦呢?」德拉問。

  「不知道,」梅森說,「取決於穆裡爾腦子裡在想什麼。不過我想穆裡爾不會搞太大的欺騙。如果這是他們父女二人搞的陰謀,我會把穆裡爾擊敗。我當然並不想對付她。我更希望讓卡特·吉爾曼來給我個機會試試他的頭腦。」

  「那無疑是卡特·吉爾曼不想來的原因。」德拉說。

  「我想那個毫無疑問是吉爾曼。」梅森道。

  「毫無疑問,」德拉肯定地說,「我仔細地聽了他的聲音。肯定是今天上午來的那個人。」

  梅森深思地看著她:「可是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卡特·吉爾曼呢?」他問。

  「你有他的照片,」德拉說,「在他來之前你說得到了他的照片。」

  「不錯,」梅森說,「我有他的照片,可這照片是從哪裡得到的呢?」

  「從他女兒那裡。」

  「對了,」梅森道,「從他家裡。穆裡爾打開暗室裡的一個抽屜,那裡就有她父親的一張照片。她告訴我這是她父親的照片,她父親神秘地失蹤了。她請我進了屋,屋裡有1萬美元散落在地上。我拾起了這1萬美元,回到辦公室。照片上那個人就來了,對我說他是這家人的朋友。我就這樣落入陷阱,並和他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而他大概就要大獲全勝了。全部情況都是從他和他女兒那裡聽來的。」

  「在接到一位自稱維拉·馬特爾的女人來的電話以後,他又讓我按她給的電話號碼找到了他……我怎麼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維拉·馬特爾。我怎麼知道我是不是正在被捲入一系列事件中去。至今我掌握的只有電話裡的聲音和穆裡爾給我的一張照片。」

  「我想很大程度上要取決於穆裡爾了。」德拉沉思著說。

  梅森說:「不錯,德拉。維拉·馬特爾是個私人偵探,她在本地和拉斯維加斯都有事務所。給她掛個電話。」

  「找到她說什麼,老闆?」

  「我要問她給我來電話並說什麼指紋的事是什麼意思。」

  「假如她否認打過電話呢?」

  「那就有一次機會聽聽她的聲音,」梅森道,「你分辨聲音的能力很好。你可以很準確地鑒定電話裡的聲音。」

  「我有信心辨別維拉·馬特爾的聲音,」德拉說,「至少那個自稱馬特爾的女人的聲音。」

  「好吧,」梅森道,「馬上行動,接通維拉·馬特爾。如果她不在辦公室,問問在哪裡能找到她。只要國內電話能達到的地方,就找到她。」

  梅森開始踱來踱去,德拉到外間辦公室的總機去接電話。

  15分鐘後,德拉回來了:「維拉·馬特爾的辦公室不知道她在哪裡。顯然他們也急著找她。他們給了我她在拉斯維加斯辦公室的電話號碼。我打到那裡。沒人接電話。」

  「沒有秘書?」梅森問。

  「顯然沒有。馬特爾辦公室的人告訴我,拉斯維加斯的辦公室只是為了她和客戶的方便而設的。只有她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才去那裡。本地的那位秘書似乎很迷惑。維拉·馬特爾正在辦一件重要的案子,而她好象失蹤了。」

  「真是一個失蹤的日子,是吧?」梅森道。

  「真是的。」

  德拉桌上的電話響了,德拉拿起話筒說:「喂,格蒂,什麼事?」

  德拉轉向梅森道:「穆裡爾·吉爾曼來了。」

  「請她進來。」梅森冷冷地說。

  穆裡爾走進來,急急忙忙地說:「啊!梅森先生,我才松了一口氣。我剛聽到爸爸告訴我他今天早上因為一件麻煩難辦的事而走了。他好象遇到了麻煩,需要我幫助,他要我和您配合。」

  「你今天早些時候告訴過他你找過我嗎?」梅森問道。

  「沒有,」她說,「您告訴過我不要說,所以我就沒說,雖然我差點兒說出來,如果他的電話再長些我可能就說了,但是爸爸說他只有一點時間,只能給我一些很短的指示。」

  「好吧,」梅森道,「先看看是些什麼指示。」

  「我當時在爸爸的辦公室,正在找他,我和他的秘書蒂利·諾曼談了一會兒。」

  「說說她看,」梅森道,「年輕、漂亮、曲線玲瓏……?」

  「老天爺!不是!從她那個年紀來說,顯得還很年輕,很能幹,可是她已經50多歲了,而且根本沒有曲線,倒象一根豇豆。」

  「好吧,」梅森道,「請原諒,我要時時提出一些問題,您是在和律師談話,而我要把情況弄清。接著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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