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空屋疑蹤 | 上頁 下頁 | |
一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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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卻差點上當了!」奎連埋怨著打斷他,「我另外又攢了一張,想交給沃爾伍斯。還好後來沒有敢用上,我還是把原來的那一張交給他們。」 「這個我知道。」警長帶著歉意說:「我們走吧,快點。到野苗地去看看,等一等。我給家裡擾個電話。」 警長桂通電話,一聽是多麗絲的聲音,他立刻皺眉頭, 「你好,多麗絲,」他說:「瑪娜在家嗎?哦,我知道,等會兒你告訴她,請她幫我查一查報紙的『個人簡訊』,從六個月前找起,看看有沒有一個名叫愛爾維拉·賽的女人的消息,我……」 他被多麗絲的女高音打斷了。忽然,他臉上不耐煩的神色一掃而空,並且現出愉悅的笑容,「真行,多麗絲!」他很注意地聽了幾分鐘後才得開口,「有你在家裡真是好運氣,謝謝你,再見!」 他笑著對奎連說:「好消息!剛才是我的大姨子,她是個包打聽,管千家萬戶的事,而且能記住所有的人!去年馬文·希比去世的那一天她剛好也在我家裡做客。剛才她說,愛爾維拉·賽是個護士,希比病重的最後幾天是她護理的。她在希比家裡大約服務十天,一直呆到他死才離開。」 「那位姑娘是……」 「是愛爾維拉的女兒。既然是這樣,那麼希比屋裡滿地的足跡,很可能是有人在那兒搜尋什麼東西。對,我們可能就要找到正確的答案了。」 電話鈴又響了,警長接電話,聽筒裡傳出一個男人的嚷嚷聲。警長只哼了一聲:「那又怎麼樣」,就把電話挾斷了。 「是拉什·麥德福特,」警長說:「他在你家裡,你妻子告訴他貝麗爾接到一個電話,幾分鐘前剛開車出門。」 「咳,糟了!」奎連說:「他肯定懷疑上是我打的電話。」 艾爾頓管自微笑著,「走吧夥計,我們得動作快一點。」 幾個人圍坐在斯登沃特野營地的一個房間裡,低聲交談。 「好吧,羅伊,」警長說:「開始吧。」 羅伊·賈斯帕坐在一把椅子裡,很尷尬地動了動身子。 「我不想讓貝麗爾知道這件事,」他說:「我真笨,我沒有道理——我是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 「說吧!」警長說。 「前一個星期,」羅伊說:「我出差去聖羅多弗,在一家飯店裡吃飯,而……噢,那位姑娘就在那家飯店做事,她長得蠻不錯,很有人緣。我和她閒聊,我說我是洛克文利人,她問我知不知道馬文·希比這個人,我說他死了。她又問了希比田莊的一些情形。後來,她就跟我談起有關希比的一些事情。 「希比病重的最後幾天,她母親是他的私人護士。後來,她母親在科羅拉多州去世,臨死之前,她告訴伊麗莎白,就是這個姑娘,說希比曾經對她說過一些沒頭沒腦的話。他對她說:『你照我的話,去做幾件事,那個傢伙就會給你錢。一大筆錢。要強迫他拿錢給你,只要我開口,他就得給。』他的話就這些,不明不白的,沒有講完。到希比臨死的前一天,她發覺他似乎還有話要說,可是當時房間裡還有他的幾個親人,這些人都心懷鬼胎他們都巴不得老頭早點升天,一個個都心裡發急,互相盤算著。 「那時希比講話已經很困難,但最後他還是很費力地說了出來:『記住,我說,你得做……幾件事……』她點頭答應他,正當這時,他的妹妹卡洛坦走到床邊,只聽見希比又接著說:『笑話,就在小丑背後。' 「卡洛坦趕緊說:『你說什麼?誰是小丑?』可老人垂下眼臉,沒有答理。只有護士心裡明白,這話是說給她聽的,可是她也不明白送句話是什麼意思。第二天清晨,希比悄然死去,當然,那個家再也不需要一名護士,她就被打發離開了那座走向衰敗的宅子。 「伊麗莎白一直琢磨著母親臨終時交代的這些話,她要我陪她一起去希比田莊一趟,看看在那兒會不會有所發現,她還要求我絕對為她保密。她說她用汽車送我來,然後我可以去看我的女友。當時她知道我一心想著去見貝麗爾,她的自尊心似乎受到一點傷害,因此我實在不忍心拒絕她——這點,你應該相信。」 貝麗爾默默地點點頭。 「到了昨天上午,我去聖羅多弗飯店找她,我們簡單說了幾句,買了一些點心,就坐她的小車到老希比的家。田莊那兒滿眼淒清荒涼的景象。我們打開邊門進去,走走瞧瞧,所有的房間都走遍了。」 「有沒有發現什麼東西?」警長問。 羅伊說:「當時什麼也沒有發現,不過,現在看來……唉,我說不上……」 警長揚起雙眉,等待著。 「後來,」羅伊說:「我們坐下來吃午飯,飯後又吸了支煙,忽然,我們聽到外面有汽車的聲音,有人走進屋子,我們趕忙起來跑到窗臺邊藏著,等到進來的人走進別的房間,我們才跑出屋子,坐車離開。」 「你看到進來的人嗎?」 「看見了,是山姆·貝克特和約翰·法哈姆,不過他們沒有看到我們。法哈姆一直在慫恿山姆·貝克特買下這座田莊,他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後來,伊麗莎白開車回到聖羅多弗,我在那兒呆到天黑,給貝麗爾掛了長途電話,我不想告訴她我在聖羅多弗,我說我是在比克林堡給她打電話。後來我攔住一部長途汽車,回到這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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