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恐嚇者 | 上頁 下頁 | |
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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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說下去。」德瑞克道。 「等餌裝妥以後,你就等著魚兒來嘗餌,這一瞬間,你抽動魚竿,好讓魚兒上鉤。你若抽動太早,釣鉤就會從魚兒口中抽出來;但若未在適當時機抽竿,魚兒咬走餌,徒留一枝空竿。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對時間的掌握要很有概念,當然,裝餌和抽竿是講究技巧的。」 「好吧,你已將餌裝妥,」德瑞克道。「但我要警告你,在吉頓心中,五百元只不過是前菜而已。」 「他向我保證過,在我送達五百元以後,他就不再回頭找我,或用任何方式與我聯絡。」梅森道。 德瑞克顯露出一副不予置信的模樣。 「他以他的名譽向我擔保了。」梅森說。 德瑞克站起身,不服氣似地說:「佩利,你要怎麼愚弄自己都行,但別戲弄我。」 「順帶向你一提,」梅森說。「你的朋友吉頓似乎精於洞察跟蹤者。他離開辦公室後,毫無困難地發現到你的兩名人員尾隨他。」 德瑞克面露懊惱地歎道:「那兩名人員技巧精煉,何況當場還有政府的人明目地盯稍,我不認為吉頓會識破這兩人。」 「他的確已發現到他們。」梅森道。 德瑞克頓了一會兒說:「我告訴過你,佩利,這些傢伙在監獄中歷練得愈來愈精明。」 「我知道,」梅森說。「我想吉頓尤其聰明。讓我們寄望他別被自己的聰明所誤吧。」 「你當真要把錢送過去?」 「我正要做,」梅森道。「我想戴拉已經把錢放入信封中封妥了吧。」 德瑞克口裡咕噥著「傻子」、「把錢白白送人」之類的話,然後就離開了。 當戴拉拿著厚厚一袋信封進來時,梅森很篤定地看著她。 「一切順利嗎?戴拉。」 「是的,信差一會兒就到。」 「交代他把錢送到艾克門旅館給吉頓,不用為簽收條傷腦筋。」 「不用簽收條?」她問。「連簽收在信封套上也不用嗎?」 「什麼也不用,」梅森笑道。「我們用紳士的方法打交道。何況,我還有吉頓先生的信譽保證哩。」 § 九 星期四早上,梅森來到辦公室內,帶著希望的口吻問:「戴拉,有任何來自吉頓的回音嗎?」 「什麼也沒有。」 「連一封信或一個電話也沒有嗎?」 「沒有。」 「也許有一封匿名信吧?」 「沒有,至少到今晨為止是如此。」 梅森自辦公桌挪步到窗邊,神色凝重地俯視著街上的過往來車。 「我們應當得到什麼回音嗎?」戴拉問。 「我們應當如此,」梅森說。「我有點擔心,我們的朋友吉頓可能已將注意力轉向渥倫夫人了。」 這位律師一邊踱步一邊說:「無可諱言地,他會有這種勇氣去做這件事。對了——打個電話給保羅,要他多安置兩名人力在渥倫住處附近。我要所有造訪車輛的牌照號碼記錄以及造訪人的描述。現場人員需配備望遠鏡,並與宅邸保持相當距離。」 「還有呢?」戴拉問。 「就這樣了。」梅森答道。隨後又冷靜地附上一句:「到目前為止就這樣。」 到了下午,梅森變得更加焦躁,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皺著一張臉,對每個電話鈴響都十分神經質。 三點鐘時,電話響起,戴拉答話:「哈囉!」並向梅森點頭示意。 「吉頓嗎?」梅森問。 「是保羅·德瑞克。」 梅森拿起話筒道:「保羅,什麼事啊?」 「我羞死了。」德瑞克說。 梅森朝旋轉椅的靠背挪身一下,雙腳交叉置於桌上,他的緊張情緒彷佛瞬間得到了解放。 「為了什麼事?保羅。」他試探性地問道。 「那個該死的吉頓!」德瑞克說。「我說過,那個傢伙在監獄中練成精了。他簡直聰明過度。」 「你是說對你而言,他太過聰明了?」 「對我的人馬而言,他夠聰明,」德瑞克說。「而且……該死!對我而言,他也太聰明了。」 「發生了什麼事?」 「那傢伙去到一家二手貨車行,他看了一些車後,付了三百元訂金買了一輛車。」 「用現金嗎?」梅森問。 「當然是現金,就是你給他的錢。」 「嗯,我很樂見他將錢用在購買有用途的東西上,」梅森說。「無論如何,現代人都需要汽車代步。」 「且慢,佩利,」德瑞克說。「這是很嚴肅的事,就我所知,那可是一個全新的技法。」 「繼續說下去,」梅森說。「或者你何不來我辦公室再談?戴拉會為你沖一杯咖啡和……」 「因為我不想面對你,」德瑞克說。「況且,我現在所在的辦公室中四支電話都在忙著,正拼命地試著找出吉頓的蹤跡。」 「那政府當局的人員呢?」梅森問。「他們不是都在執勤嗎?」 「我的老天,」德瑞克說。「原本當局有三名幹員暗地跟蹤著,有一位是明目跟蹤,外加我的兩名人員,總共六位跟蹤者尾隨著這個鳥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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