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金屋藏嬌的煩惱 | 上頁 下頁 | |
三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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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說過了。」 「你在哪裡?」 「拉斯韋加斯。」 「她也在?」 「我是這樣說的。」 「為什麼你突然改變計劃了?」 「我那有什麼改變計劃。」我說:「我始終是站在法律和秩序這一邊的。但是你們曲解了我的動機和事實。我承認,有兩個聰明人想利用我。他們欺騙我,但是——」 「你住哪裡?」 我把旅館名字告訴他。 「等在那裡,不要離開。」他說:「假如你真騙我,你是自作孽。我把你打碎,把你塞進碎肉機裡去。」 「善樓,你憑良心說,我有沒有騙過你?」我問他。 他猶豫地說:「至少你拚命試過。」 「沒有,從來沒有。」我說:「我試著拚命保護我客戶。但是每次給你的消息,都是對你大大有利的。」 「好,」他說:「我再聽你一次,陪你玩玩。」 「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打電話給你。」我告訴他:「你馬上來就是了。」 等他掛斷了。我打電話給白莎。 柯白莎最恨晚上電話吵醒她。 「哈囉,」她在那邊咕嚕著:「什麼人也不看看時間——」 「白莎,我是唐諾。」我說:「快,快乘第一班可能班機來拉斯韋加斯。我要你乘第一個可能班機,快。我才和宓善樓通過話。他多半在你可能上機前,就會到這裡了。不過你儘快就是了。」 「拉斯韋加斯,你這渾帳到拉斯韋加斯去做什麼了?」 「為了解救你自己的困難,」我告訴她:「你最好自己親自來參與。再說這裡說不定用得到你這一套。」 「去你的,我不來。」她說:「我不會半夜不睡覺,玩空中飛人,飛來飛去為的是救你的老命。這次你是自討苦吃。我打一開始就告訴過你,這是你的孩子,該由你來換尿片。現在是你換尿片的時候了。」 「好,這是我的孩子,但是坐在你的大腿上。」 「我們合夥關係結束了。拆夥了。」她說:「你告訴過我,記得嗎?」 我告訴她:「那麼我可以把五萬元費用放我自己口袋,對嗎?」 「什麼費用?」 「五萬元聘雇費。」 「你瘋啦?」 「我是沒有瘋。」我告訴她。 「你說你在哪裡?」 我把旅館名字告訴了她。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好,我就跑一次,最好你是有理由要我跑的。」 「絕對有理由。」我告訴她:「非常有理由。」 我掛上電話,向床上一躺,怎樣也睡不著。 善樓一定是弄到了包機。天尚未亮,他已在敲門了。 「好了,小不點兒。」我讓他進來時他說:「奚太太怎麼同事?」 「要見她嗎?」我問。 他點點頭。 「好,我們走。」我說。 我把他帶進我租來的汽車,開到奚太太租的小屋。我們重重地敲門。 一度我心中有點懼怕。但是立即我們聽到裡面有聲音,過不多久,門被打開。 「哈囉,奚太太。」我說:「這位是洛杉磯警察總局的宓善樓警官,他一直在找你談談。」 「找我?」她說。眼睛大大的,假裝是十分訝異。 「是的。」 善樓說:「在洛杉磯,你被人撞倒過一次。」 「喔。」她想起來了,看看善樓又看看我。 「我們要進去,」善樓說:「我們想和你談談。」 「我,我沒穿衣服。」 「你的罩袍不是在身上嗎?」善樓說:「這樣可以了。我們不是來看選美的。我是公事來調查撞人脫逃案的。」 善樓大步向公寓走進去。我不聲不響跟進。 還是我上次來過一樣的一間頭公寓。進門還是簡陋的起居室。只是這一次房間裝有一張壁床已拉下。經過床鋪,可以瞥見一個極小的廚房。 善樓把自己坐在室內最舒服的一張椅子上。我只好自己靠床沿坐下。奚太太站在那裡,看看我,看看善樓。 「好了,」善樓說:「你開口吧!」 她說:「我先要去上洗手間。」 「可以,手腳要快一點。」善樓說。 奚太太走進洗手間,把門關上了。 善樓看著我對我說:「我把你估錯了,以為你在耍花招。」 「如假包換。」我告訴他。 「最好是這樣。不過千萬別誤會了,除非你沒有犯法,否則不論你幫了我什麼忙,你總是要受處分的。你老走法律漏洞,太多次了。多走斜路,這次你可遇到鬼了。」 我說:「是有人利用了我。我要先弄清楚,才能一五一十告訴你。我至少有一個好處,從來沒有告訴過你一次不正確的消息。我告訴你的都兌過現。」 他從口袋拿出一根雪茄,說道:「讓時間再給你考驗,賴。」 我們坐著等,善棲看著我。深思著。 「小不點,」他說:「我不知道你這次玩什麼遊戲,只要你沒騙我,我就跟著你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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