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金屋藏嬌的煩惱 | 上頁 下頁
三二


  「唐諾,你去哪裡?」

  「我要出去,還有點事弄不清楚。」我說。

  她走近我,用手抓住我的手:「唐諾,事情是不是很嚴重?」

  「嚴重到我不太敢想像。」我說:「宓善樓要整我反正已經足夠了。目前顯得我笨拙地欲蓋彌彰。看起來非常不利。」

  她把腳尖踮起來,給我一個吻。「唐諾。」她說:「記住你還有我,和我的信心。一切都會轉好的,要有信心。」

  「沒錯。」我說:「目前我們在穀底,再壞也壞不到那裡去。謝謝你的鼓勵。」

  我也給她一個吻。

  「你一定要出去嗎?」她問。

  「這是一定的。」我說:「我不但要行動,而且要快快的行動。」

  第十六章

  從最近的公用電話亭,我打艾律師給我的夜間聯絡電話。

  他的聲音顯得他是被我自睡夢中吵醒的。

  「醒來,」我說:「火燒眉毛了。」

  「什麼事。」

  我說:「敏妮發動了。她手裡王牌太多了。」

  「該死的,唐諾,」他生氣地說:「我告訴過你,離她遠遠的,不要去逗——」

  「我沒有去逗她,」我說:「是她跟蹤我,算計了我一下。」

  「你根本不必和她說話。」

  「我沒有和她說話。」我說:「是奚太太和她說話。」

  「什麼,什麼太太——你說什麼呀?」

  「我說奚太太。」

  「她不是在墨西哥嗎?」

  「是你在這麼想。她來找我想敲詐我。正在這時候敏妮走了進來。」

  「奚太太現在在那裡?」

  「在和敏妮的律師談話。」我說。

  「老天,」他幾乎絕望地哀嚎著:「這太慘了,我們玩完了。」

  「你放棄了?」我問。

  「班太太要是真掌握了奚太太,」艾律師說:「我們實在沒有交手的資格了。倒不如投降乾脆。」

  「既然如此,」我告訴他:「叫醒你的當事人,叫他躲起來。什麼話也不要說。」

  「我馬上到拉斯韋加斯來,」他對我說:「一切等——」

  「你要來這裡,你就會被逮捕。」我告訴他:「敏妮的律師在這裡警方很有勢力。她選了最好的律師。」

  「那我怎麼辦?」他問。

  「從你剛才所持有的看法。你最好去休假。」我告訴他:「你已經沒有鬥志。顯然你一路風順沒有碰到過逆運。你最好休息一下,暫不見客。」

  「你也溜走?」

  「老天,行嗎?」我說:「我本來在海裡。我要一個人在這裡面對現實。我還有百分之一的機會,會找到個救生圈。」

  「你能救你自己就自己救。儘量少牽別人。事完之後要點錢沒問題。」他說:「老天,我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看我自己也混進去,難能脫身了。」

  「你是不容易全身而退了。」我告訴他事實。

  「我們會想辦法買通她。」艾律師說,停了一下,稍稍有希望地又說:「反正她要的只是錢,而我們各人都有事業要考慮。」

  「你的當事人有多少錢?」我問。

  「不少。」

  「他願不願意把每一毛都給敏妮呢?」

  「放心,不會那麼糟。即使所有我當事人對她不貞的證據都落到她手上,她——」

  「她現在的興趣已經不是不貞了。」我告訴他:「她現在手上的證據是謀殺案了。」

  「那有什麼辦法。」艾律師停了一下,又說:「我的當事人自作自受。我總替他盡了全力了。假如他被捕,他只好認命。他也賭過了,輸贏是天意。」

  「你有多少身家?」我問。

  「我?」他問:「和這件事有什麼關連?」

  「你小看了敏妮。」我說。

  「你——你不會是說——」

  「看看這件謀殺案的情況。」我說:「看看法律書上對於事後幫兇是怎樣解釋的。」

  他在電話對面研究了很久。

  「我的老天。」他說。

  我把電話掛斷。

  第十七章

  我開車到我的旅館,掛個長途電話給洛杉磯警局的兇殺組。我說這是十分緊急的事,必須立即聯絡宓善樓警官,說我有個火熱的情報要告訴他。我得到了一個晚上找得到他的電話號碼。

  善樓顯然是在熟睡。接電話的時候還在慍怒。

  「哈囉,善樓。」我說:「這是你好朋友,唐諾。」

  「你——你小不點的混蛋——你,你什麼朋友不朋友——」

  「別急,警官,」我說:「你想不想和奚哈維太太談話?就是那件撞人脫逃案中受傷的那位奚哈維太太。」

  「你要幹什麼?」他在電話中吼道:「半夜三更把我從床上拖起來,嘲笑——」

  「她目前在拉斯韋加斯,」我說:「假如你立即來,我可以帶你去見她。」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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