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金屋藏嬌的煩惱 | 上頁 下頁
二二


  我跟她走到一個辦公室,門上寫著『班阿丁,投資工作』。她推門進去。

  一位接待員坐在一台小總機之前。另外還有一張空著的辦公桌。

  我跟蹤的少女走到空的辦公桌前,把紅封袋一隻手拿著豎在辦公桌上,沒有坐下,另一隻手拿起電話,用內線通話。

  她把電話掛上,沒多久,寫著『私人辦公室』的內間門突然地打開,我們那自稱陶克棟的男人跨步出來,走到女郎前面,拿起紅封袋皺眉地看看,轉過背面又看了一下,眉頭蹙得更近,終於轉身,把紅封袋帶向自己辦公室。

  「陶先生,您早呀!」我說。

  他轉身,見到我,下巴垂了下來。

  我說:「假如你有空,我想見你一下,討論一件我們知道的事情。」

  他急急環視一下辦公室,看到兩位小姐臉上的表情,他說:「很好,很好,請進。」

  我跟他進入一個奢侈,豪華的私人辦公室。

  「你真行。」他說:「告訴我,你怎能辦到的——我看這件紅信封可能有點關係,但是你到底——噢,反正也沒分別了,你已經來了。有什麼困難沒有?」

  「困難是洛衫磯有一個固執,大大冒火的斜白眼警察,他已經正式在叫,要吊銷我的執照。」

  「為什麼?」

  「因為我堅持要保護我的客戶。」

  「哪一位?」

  「你。」

  「那你要我幫你什麼忙?」

  我說:「你好像什麼都已經知道了。」

  「我是知道不少。」他說。

  「我想艾科通一定定時電話報告。」

  「沒錯,」他說:「他是定時電話報告,他也是我雇用的,又如何嗎?」

  「我只是要確定一下。」我說。

  「他們不敢碰你一根汗毛。」他說:「警方知道你的客戶是什麼人。警方知道我們付錢妥協了一件意外事件。他們找不到受傷的人。他們永遠沒有辦法證明私了刑案。」

  「我倒不忙這件事。」我說:「你的律師對這件事已經對我解釋得很清楚,解釋得很仔細了。」

  「那——你還耽心什麼呢?」

  「我在耽心,我到底混進什麼事情裡去了。」

  「你沒有混進什麼事情去。」

  「去你的還說沒有。」我告訴他:「假造了一個車禍,假造的一切使自己變了一個撞人脫逃的罪犯。要我去辦妥協。我剛辦好把錢交出,你或是你律師向宓警官告密,說是我用鈔票私了了一件撞人脫逃刑案。」

  「這意會著有人大致瞭解我和宓警官之間的關係。意會著精選我出來做代罪羔羊——你還說我不必耽心?」

  「你們設計好要我站在你們和警察中間。要我把宓警官帶到所謂是你女兒的家裡,要經過我讓宓警官找到所謂是她開了撞人的車。使宓警官請檢驗室找到在車上掛著奚太太撞倒時前穿灰服的纖維。」

  「這些證據可以使善樓大叫偵破了一件撞人脫逃案,假如他能證明有這件車禍,或是找到原告。」

  「照你們安排的,宓警官不可能找到原告,他甚至不能證明曾經有車禍。於是倒黴的只是我一個人。他可能沒理由合法地吊銷我執照,但是只要他做一天警官,他兩隻眼睛會盯住我一天。」

  「老實告訴你,我不喜歡別人把我當凱子看。」

  「你要多少?」他問。

  「我要很多很多。」

  「我不接受敲詐。我不喜歡敲詐。」

  「我不會敲詐人,我受損害,要求補償。但是在討論之前,我要知道理由。」

  「什麼意思?」

  我說:「你導演了一件遠在洛杉磯的車禍。你安排一位我們叫她麗施的女郎像在開輛汽車,做出各種環境證據在她車裡。」

  「你和我一樣知道,根本沒有什麼車禍。所以,說有車禍的那個時刻,麗施不是在車裡開車。所以,你真正願意冒這樣一個險的理由,是給自己找一個不在現場時間證人。」

  「換句話說,你的目的是想給別人一個幻覺,所謂車禍發生的時間,你是在洛杉磯,麗施是在洛杉磯,或你們二個都在洛杉磯。」

  「再仔細想想,花那麼多心血,證明自己在洛杉磯沒什麼意思。證明自己及麗施不在丹佛才是真正原因。」

  「我要是進一步調查,沒有問題可以找出來,這是一個特定時間,你為什麼一定要證明自己不在丹佛。這絕不是件小事。否則你不會花那麼多錢,冒那麼大危險。在這裡發生的事,當然比酒後駕車,撞人脫逃要嚴重得多。」

  他問:「你準備怎樣呢?」

  我靠在椅子裡,把兩腿向前伸直。「我就坐在這裡,等你告訴我,是件什麼大事,你一定要證明不在丹佛。」

  「你聽了不會高興的。」他說。

  「我知道。」

  「你真的逼得我沒有辦法了。請你幫幫忙,我實在經不起你到丹佛來亂搗亂闖的。」

  「這一點我也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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