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金屋藏嬌的煩惱 | 上頁 下頁


  白莎轉向我說:「既然你認為你聰明,你該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吧。」

  「我想我是知道的。」我說。

  「別忘了,我是你合夥人。」她提醒我。

  「我認為我們的朋友,陶克棟先生,有麻煩了。」

  「他?你說他有麻煩了?」白莎問。

  「是的。」

  我說:「他希望我們能救他出來。」

  「他說是他女兒。」

  「我聽到他說什麼了。」

  「你不認為這是他女兒?」她懷疑地問。

  「我們這樣說,」我說:「我認為她不是他的女兒。」

  「那麼她是什麼人呢?」

  「他的情人。」

  「但是她是董宣乃的情婦。」

  「是如此說的。」

  「那董宣乃又是什麼人呢?」白莎問。

  「董宣乃可能就是我們的客戶,」我說:「也就是陶克棟。」

  白莎像觸電樣跳了一下:「這種案子我們不要。」

  「哪一種?」

  「你暗示的那一種。」

  「我對案子什麼也沒有暗示。」我說:「只是對客戶而已。」

  白莎搖她的頭。

  我對愛茜說:「把這些錢拿出去交給會計。叫他開戶,存款人是丹佛的陶克棟。」

  白莎貪婪的小眼,集中焦點在這堆錢上。

  「他奶奶的,」她說。

  她把自己自椅子上撐起。「這是你的孩子,」她宣佈:「該由你來換尿片。」

  她走出我的辦公室。

  第二章

  汽車車禍傷人事件,這年頭一角錢一打。很少值得單獨一項在報上報導的。都是搜集了幾件,在同一方塊裡提一提而已。

  杜一喬因車禍死在十字路口,根本不值得獨辟一方當新聞來報導。杜一喬在清晨三時駕車返家。車子『失去控制』撞上了電線杆。一喬當場死亡。同車二十三歲,家住華西路七九一八號的女友名叫花珍妮。

  一輛客貨二用車穿過高速公路中間安全島,在來車道上煞車失靈,和一車對面相撞,死了兩人,兩個小孩拋出車外竟能倖免。另一報紙重寫該消息,弄了個大標題,內容也不過三行而已。

  我想像中真正有關的車禍,躲在五天前的報紙裡。一位奚哈維太太在行人穿越道上,被車子撞倒,車子逃跑了。

  警方說奚太太身穿的襯衣,被撕掉一塊,另外尚有一些他們不願透露的消息,所以他們認為捉住逃犯只是時日的問題。已沒有困難。

  奚哈維太太,四十八歲,住在門人街二三六七號之一,她的外傷被稱是嚴重外傷。

  新聞接下去的另一則撞人逃逸,經警方追捕發現是偷車肇禍的案件,偷車者脫逃時曾將車開到一百哩的速度。

  待警方終於將車子截下時,偷車者鎮靜又微笑地站出車來,自稱未成年,警察竟對他無法可施。

  其它的車禍如,撞車,輕傷,翻車等等,都不值刊登。每月或每年公佈一次統計數字而已。

  這就是大都市生活的小插曲。

  我找個書攤,買了一大堆雜誌,夾在腋下,用公司的老爺汽車開車去門人街。

  我把車停在我要去的方塊兩條街之外。我在附近找了三家人家敲門,問出來應門的主婦,要不要定幾份雜誌。

  三家人家對我的接待都是極不歡迎的。

  做好了必要的基本工作,我步向目的物二三六七號。這是一塊早期建築旺季漏掉未改建的狹長土地。前面的房子,二三六七號,是個大而老式的傢伙。想像中公共設施浪費了太多的地方。一條寬闊的水泥路導向後側,另有一個獨院小屋,這是二三六七號之一。

  我爬了兩級階梯走上一個迷你門廊,開始敲門。

  一個女人的聲音向外喊道:「什麼人呀?」

  「想送一點東西給你們。」我說。

  「進來。」聲音有點弱:「你只好自己開門進來囉。」

  我開門,走進去。

  一位高顴骨的偏瘦女人坐在輪椅裡。右膝、右肘都有繃帶包著。一條毛毯圍著她左腿及腰部以下,右腿則自毛毯下伸出。

  「哈囉,」她說。

  「哈囉。」我對她說:「你看起來好像出了意外?」

  「撞人脫逃。」

  「太可惡了。」我告訴她。一面把雜誌在她前面攤開。

  「小夥子,你要做什麼?我說進來,因為我在等另外一個人。」

  「什麼人?」

  「就是另外一個人。」

  「我推銷雜誌。」我說:「長期訂閱。」

  「我沒有興趣。」

  我說:「照我看來,你應該有興趣的。你看你目前受傷,無事可做。」

  「我有收音機呀。」

  「一樣的廣告詞,老掉牙的笑話,還有熱門音樂。」

  「也是真的,沒辦法啊。」

  「幾份好雜誌,有的時候有用。」

  「你有什麼?」

  我選了六份我才買來的雜誌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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