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寂寞的單身漢 | 上頁 下頁 | |
四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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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反正是一毛錢也接受不到的。他們會把謀殺罪釘到你身上,謀殺犯不能從他殺死的人那裡接受遺產。」 善樓說:「這遺囑對我們有用——再說企圖脫逃也是罪證。」 「現在你準備怎樣?」警官說。 「收押他們,謀殺嫌犯。」善樓說。 「你不可能證明什麼的。」淩佩珠說:「我已經受夠了你的騷擾,你是不值錢,假正經,十足的狗娘養的!你——」 白莎伸出大手,抓住她上衣,扭到很緊。 「閉嘴,」白莎說:「你在說的是我好兄弟警官。」 佩珠已經怕死了白莎,真的閉上了嘴。 兩個警官彼此一笑。 善樓走向我。「你滾吧。」他說。 「我被釋放了?」 「你像空氣一樣自由了。」他說:「你是個公民,沒有人打擾你,你滾你的。」 我說:「你不能這樣做,你是執法的警官,你是奉命把我逮捕的。」 「我奉到長途電話命令釋放你。」善樓說:「你認為我在電話亭裡除了調查出租車要開那裡之外,為什麼打那麼多通電話。」 「白莎怎麼樣?」我問。 善樓笑笑道:「我們需要一個硬朗的牢頭演女起解,要不然她會說我們一路給她性騷擾,白莎反正是正式受委的。」 「有工資沒有的?」白莎問。 「有臨時工資。」善樓說:「政府有規定的,得辦手續向郡申請。」 「別耽心。」白莎說:「我會申請的。」 淩佩珠拚命想為她現在的地位掙扎。她想說什麼,看看白莎的臉,不敢開口,靜默下來。 「我們來搜查一下這個遊艇,看有沒有其它罪證。」善樓說:「柯太太,請你搜女犯人的行李箱,搜完我們就上路。」 他轉向我,翹他大拇指指向艙門:「你走吧,小不點。」 我走。 §第十九章 杜漢伯的辦公室因為他的死亡而關閉了。我找到那個曾和杜漢伯一起在自助餐店吃中飯的女郎,馬桃麗的公寓,去公寓拜訪她。 「你是那個跟我進電梯,下走道,進辦公室的男人。」她見到我認識我地說。 「是的,」我告訴她:「尚不止如此,我從你和杜先生在自助餐店偷偷約會就開始跟蹤你。」 她眼睛看向我,研究著我的動機。她說:「好吧!你有什麼事?」 「我要事實,要你告訴我事實,因為你知道這是件謀殺案。」 「你要知道什麼?」 「為什麼要如此偷偷約會?」 「因為淩佩珠。」 「你知不知道,她也在自助餐店偷看你們。」 「什麼!」馬桃麗大叫道:「她也在看我們?」 我點點頭。 「這解釋一切了。」 「解釋什麼?」 「謀殺。」 「為什麼?」 「淩佩珠是危險——危險人物。」她說。 「她現在不危險了,毒牙拔掉了。」我說:「你是不是和杜漢伯有什麼戀情,你在追什麼,婚姻?金錢?還是——」 「我和他沒有戀情。」她說:「完全不是你想像的情況。」 「我這一行幹久了,這種話聽久了,就膩了。」 她說:「杜漢伯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女人來看。」 「我眼睛看到的情況並不像你說的那樣。」我說:「你也在用你的媚眼——」 「我當然要用我的眼睛。」她說:「他要的東西我無法給他,他要的東西他永遠也得不到。所以我自己當然要為我自己打算,看能不能為將來弄點保障。」 「他要什麼?」我問:「你?」 「別傻了,他鉤鉤手,我就會把自己綁上個緞帶結,放在銀盆子上送給他,他要的是石依玲。」 「喔!」我說。 「他找我,因為他認為我能使他和石依玲重修舊好。」 「你知道你沒有辦法?」 「我自己知道這件事辦不到,我要他知道『我』隨時可以。」 「你試過依玲?」 「我沒有,我知道她的感受。我吊著杜先生,希望自己的計劃有用。也許會成功——假如佩珠沒看到——杜先生怕死她了。她說寧可殺死他,也不會讓他自由的。」 「事實上她沒有什麼法律依據可以逮住他的。為什麼他那麼怕她呢?」 「她是有計劃的,從一開始就收集證據的。」 「情書?」 「信件、錄音帶、照片——她都齊全的。」 「她要什麼?」 「結婚。」 「給她一點錢,行不通嗎?」 「談也別談,她投資時間太久了。起先他可以給錢了事的時候,他不幹。後來她火了,堅決非結婚不可。她要做杜太太,她要社交、認同,她想瘋了,她要做名人的太太。」 「但是她兩隻腳踩著兩條不同的船呀。」 「什麼意思?」 「孫夢四要找個內線人,裡應外合把杜漢伯揪出去,由他來接管這個公司,他幾乎成功了,他的方法是在合宜的時候暴露出杜漢伯的醜聞來,孫夢四把醜聞也給他準備好了。」 「孫夢四!」她大叫道:「原來這是為什麼他叫石依玲替他工作的原因。」 「當然,他替她製造了一個陷阱。」我說:「整件事是個陷阱,淩佩珠臨陣倒戈,和孫夢四又勾結上想撈一票。我不知道孫夢四有沒有和她說好要娶她,給她社交地位。但是至少是有承諾的。他給她一個公寓,讓她用戴安妮名義住在聖塔安納。」 馬桃麗張開她大眼睛瞪著我。 我又說:「杜漢伯又給了一份遺囑給淩佩珠,叫她藏著——」 「喔!這個,」她說:「這算不得什麼。」 「你怎麼說這算不得什麼?」我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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