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寂寞的單身漢 | 上頁 下頁 | |
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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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笑的?」 「別忘了,經過電報,費秘書辦公室的事,洛杉磯記者都知道這件事了,他們現在紛紛在挖掘這個故事呢。」 我又把眼睛閉上。 善樓說:「我不必把你帶到洛杉磯。」 「我已經放棄引渡權了。我現在是被捕的。」我說。 「我愛怎麼做誰管我。」善樓說:「我相信你在棕櫚泉有租一輛車。」 「當然,」我說:「我會請白莎去還掉的。」 我又大大打個呵欠,深深靠到椅背上,把眼閉起。 我感覺到善樓在研究整個局勢,我也曾偷偷打開眼角看他一下。 善樓眉毛蹙得很緊,嘴角在微動,好像用無聲之言在加強思索。 過不多久,空姐在宣佈我們快到棕櫚泉了,又該把安全帶系起來。善樓用手肘不太輕地觸我一下:「好了,小不點,醒了。」 「什麼事嘛?」我假裝想睡地問。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和洛杉磯記者講話的。」 「為什麼不?」 「我們在棕櫚泉下機。」 「這對你也沒什麼好處,」我說:「飛機一到洛杉磯,但是你不在上面,記者會問空姐你在哪裡下的機,然後他們真的要布下天羅地網了。」 「讓他們去布好了。」善樓說:「來,我們下機。」 我們在棕櫚泉下了飛機。 「你在這裡有輛車。」善樓說:「是租來的,停在哪裡。」 「機場。」 「鑰匙在哪裡?」 「車底橡皮墊下面。」 善樓叫我把他帶到車旁,找到鑰匙,發動車子。 「我們去哪裡?」我問。 「我們用我的方法回總局去。」善樓說。 「這輛車每跑一哩,我要付一角。」我說。 「真是太不幸了。」善樓說:「你不和我合作,我也不和你合作,知道嗎?」 「你也許忘了。」我告訴他:「我也有我的權利,你應該把我帶到最近,最方便的司法長官那裡去。」 「你嚷的什麼?我沒有聽到。」 「隨你便。」我說:「等麥律師把你修理過之後,你就真的聽不到了。」 「你要知道,」善樓說:「這個麥莫賽——他太不合作了。」 「他對我還是很合作的。」 「假如我放你自由,你怎麼說?放你自由,隨便你去哪裡,我不再管你。」 「你不能放我自由。」我告訴他:「你是個維護法律的官員,我是你逮捕的犯人。」 「我能讓你逃走。」 「我不願意逃走。」 「好吧,你小子到底要什麼?」 「我要正式釋放。」我說:「我要為我名譽辯護,然後柯白莎和我要把謀殺案偵破,這一次我們再也不讓任何警察代我們得這個名譽了,我們自己來要這個名譽了。」 善樓把上下兩排牙齒咬得緊緊的,我可以看到他下巴兩側肌肉在抽動著。 過了一下,他自口袋中掏出一支雪茄,插進嘴裡,沒有點火,猛咬雪茄屁股。 我們沿了棕櫚高速公路向山的方向開去,善樓也許認為走這條路可靠一點,萬一記者想攔截的話不會首先想到這條途徑。 「你偵破不了任何東西。」他說:「謀殺案反正已經偵破了,我知道什麼人殺了杜漢伯。」 「真的嗎?」我問:「請問你怎樣來證明呢?」 「淩佩珠會說出來的。」他說。 「淩佩珠是個共謀。」我告訴他:「你不能靠一個共謀犯不確定的供詞來定孫夢四的罪。」 「我們還有那支槍。」 「當然,」我說:「你有那支槍,那是你用來對付我的證據,現在你用來對付孫夢四,淩佩珠到過公寓,為什麼不可能是她放在裡面的?」 一語提醒了善樓,「真是有可能!」他說。 「我可什麼也沒有說,」我告訴他:「這次柯白莎和我兩個要爭功偵破這件案子的。」 「你們得不到任何警察沒有的證據。」善樓說。 「沒有錯。」我告訴他:「警察無法獲得的證據,我是得不到,但是警察沒有看向該看的方向,而我先看向正確方向。」 「賴,在這件事上你該給我一次機會,你和我一樣瞭解,由你來偵破謀殺案一點好處也沒有。又沒有人會給你付錢,沒人雇你來偵破謀殺案呀,再說,白莎不會聽你的,她會給我一個機會。」 「要是她知道你打我一拳,就不會。」我說。 「喔!算了!」 「算不了,我還在痛。」 「我可以叫你更痛,小不點的狗雜種,你什麼案都破不了,假如不合作,我就把你這輛混帳車子沿了南加州猛開,開到案子自己解決,你去付你的一角一哩好了,到時候,白莎看到汽車賬單自然會把你撕成粉碎,我看好看。」 「沒關係,」我說:「等麥律師在鳳凰城修理你之後,我在這裡也可以控訴民事賠償的。」 「你告不到鈔票的。」善樓說:「我是個警察,我除了薪水什麼也沒有。」 「你的汽車比我要你賠的多。」我說:「我以後開你車好了。」 「你真是夾纏不清的大混蛋,」善樓說:「這樣好了,我們不談公事,我們談私交。」 「私交,私交在你一拳打下來時早打跑了。」 「好了好了。」善樓說:「我服你了,小不點,你說吧,你要我怎樣才對你胃口。」 「我給你一個線索,你肯追嗎?」 「什麼線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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