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寂寞的單身漢 | 上頁 下頁
四六


  「一個可以偵破這件謀殺案的線索。」

  「可以,可以,說吧。」

  我說:「我們在第一個有電話的地方下車,我們叫白莎在聖塔安納和我們見面,我們到靈心公寓,我們去搜淩佩珠用戴安妮名字租的公寓,希望能找到犯罪的證據、信件或其它證據。」

  「不可能有的。」善樓說。

  「好吧!」我說:「你堅持的話,你玩你的好了。」

  一哩之外有個服務站,這一哩之間善樓在猛想,突然他轉入服務站,拿出徽章。「我要用你電話。」他說:「公事。」

  十分鐘後,他回到車裡。「好了。」他說:「白莎會和我們見面,我們沒有搜索狀。」

  我說:「經由她在鳳凰城所說所為,你的立場是足夠的,開得快一點,我們趕得上的。」

  「我們有的是時間。」善樓說。

  「對付這個女人——不見得。」我告訴他。

  善樓用腳把油門踩到底。「好吧,聰明人。」他說:「我相信你,我發誓我對你從來沒有信任過,但這一次我信任你,坐好了,我們是在趕時間。」

  §第十八章

  柯白莎如約在聖塔安納的靈心公寓前等著我們。

  我們開車過去的時候,她自車中出來,大步自人行道過來,她的眼光經過善樓,對我說:「瞧!你又幹了什麼好事,你——」

  「別急,白莎。」善樓說:「這傢伙可能沒幹壞事。」

  「什麼!」白莎叫道。

  「我說了呀,」善樓說:「這件案子比外表複雜得多。」

  白莎說:「你親口告訴我,這次唐諾是死定了的。」

  「我以前認為如此。」善樓說:「那是因為案子裡還有些事我未查清。」

  白莎向我生氣地看看,轉向善樓道:「沒確定怎能開黃腔。」

  「開黃腔有什麼關係,只要趕上破案就可以了。」善樓說:「目前我是騎在虎背上,不敢下來,只好跟了老虎跑。」

  「我們要幹什麼?」

  「我們要進別人的公寓去看看。」

  白莎向我言道:「一定又是你的建議,標準的賴唐諾式的反正統作法。老天,我每次找來的普通正經案子——就像這次,調查一個商業洩密,你總是七搞八搞把他變出一個屍體來。叫我怎麼不相信善樓說的,是你在殺人呢。」

  善樓大步走向公寓的入口,白莎跟進,我縮在最後。

  善樓找到經理,他告訴經理要看一下戴安妮的公寓。

  經理打電話給法律顧問,告訴善樓,除非有搜索狀,否則絕無可能。

  善樓忿怨、憤怒,他用電話找到聖塔安納警察局長,局長找到地方檢察官。

  正在鬧得不可開交之時,一輛出租車停在公寓門口,從車上下來了淩佩珠。

  經理說:「淩小姐來了。」

  淩佩珠看看那一堆人,說道:「怎麼回事?」

  「我們要看看你的公寓。」善樓說。

  「有搜索狀嗎?」她問。

  「我就問過他們這一點。」經理說。

  「謝謝你。」淩佩珠向經理說,一陣風自人堆中通過,走進電梯,上樓。

  善樓拚命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想想局勢,大步回轉到人行道。

  在車旁,他向我說:「是你!小不點,你又把我拉進這種局面,這下聖塔安納的報紙,可有得登我了。」

  「你為什麼不直接進去,搜索她的公寓?」

  「我哪裡敢,法律有明文規定的。」

  「為什麼不請張搜索狀?」

  「證據不夠。」

  我說:「好吧,你怎麼做,不管我事。」

  「你不知道,最近這些法律的規定。」善樓說:「他們一再把作奸犯科犯人手上的手銬取下來,銬到我們警察的手上去,我們縛手縛腳呀。」

  「好吧,」我說:「你是主角,我不是。」

  「喔,我以為你要做主角,這是你建議的。」

  「你根本沒瞭解我的建議。」

  「我一直依你辦法,我是在幫你忙。」

  白莎說:「什麼狗屎規定,警察不能搜別人公寓。」

  「其實他這次是可以的。」我對白莎說。

  「什麼意思他這次可以的?」白莎問。

  「當然可以,」善樓說:「成功失敗都準備丟官。」

  我對白莎好像向十歲小孩一樣解釋,完全不理會善樓。我說:「這位小姐在鳳凰城已經承認作了偽證,鳳凰城一定已經逮捕她,她一定付了錢保釋在外。付保釋金的人是一定要她離開法律管轄的人,她承認在一件謀殺案裡說了謊,她承認是謀殺後共犯,其實善樓只要走上去,告訴她因為她是謀殺嫌犯,她被逮捕了。善樓不能在加州以外逮她,但這裡是加州轄區。一旦他逮捕她,他就進了她的公寓。一旦他進了她的公寓,他可以隨便看看。你看,他有權可以做任何事。」

  善樓說:「對呀,我可以如此做!我可以逮捕她,就因為她是謀殺案的嫌犯。」

  「不釋放我就不行。」我說:「你總不能同時有兩個嫌犯吧。」

  善樓低頭想了一下。

  「再說:」我向白莎道:「要是善樓夠聰明的話,他可以暫時假裝他失敗了,把車開走,轉一圈回來停在可以觀察公寓大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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