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寂寞的單身漢 | 上頁 下頁 | |
一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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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友誼如何可建立呢?」 「你和其它女友如何建立友誼的?告訴我別的住處在哪裡。」 「我並沒有金屋藏嬌,假如你是在打聽這一方面消息的話。」 「昨天和你在一起的漂亮妞,如何?」 「我又沒有為她造金屋。」 「沒有?」 「沒有。」 她說:「唐諾,我告訴你一點事實,她在愛你。」 我大笑道:「你要再瞭解她一點,你就知道你的結論有多荒謬。」 「我認為我瞭解她了。」她說,突然轉身,又說道:「我要走了,我明天會給你電話的。」 「打到哪裡?」 「這公寓。」她說:「怎麼啦?還有別的地方?」 「我比較是——進進出出的。」我說。 「假如你外出,留個消息給我。租或是不租。」 「你會提高些租金嗎?」 「不會。」 「我有心要接受的。」 「等於沒說。」她說:「有心要做件事是衝動的想法,衝動是暫時的,我明天給你電話。」 「有地方我可以和你聯絡嗎?」 「目前沒有。」 「合約完成之後呢?」 「也許。」她狡猾地說:「我也有心接受。」 我送她到門口,打電話給樓下職員,希望來得及在她離開電梯前,消息到得了拿我二十元的計程駕駛。 電話響了一、二次,我如坐針氈,腦子裡在計算電梯下去的時間,最後職員的聲音說:「哈囉。」 我說:「有個計程司機在櫃檯前等我,告訴他回去吧,電梯在樓下嗎?」 「有客人在用,喔,快下來了。」 「沒關係。」我說:「請偷偷告訴駕駛,不要提姓名。」 「是的。」他說,把電話掛上。 我坐下來,等了二十分鐘,電話鈴響。 我急忙拿起來。「哈囉。」我說。 「我是你的出租車,那小姐聰明得很。」 「怎麼啦?」 「我離開大廳,她正好跟了出來,她問我能不能載客,我說現在可以了,我告訴她我等一個生意,結果泡湯了。多半地址弄錯了,她高興地進車說去公路總站,你知道總站是怎樣的,我們出租車有一定的下客位置,警察管制很嚴,下完客立即要離開,繞過一個大圈才能到上客的地區或停車位置。 「我帶她到車站,收了她車費,讓她下車。我冒個險,把車子靠邊,跟了她進去。」 「她做什麼?」我問。 「直接走到出租車上車處,跳上一輛車就走了。我都來不及看那出租車車牌,而且我的車還停在不准停車的地方——」 「二十元有剩的嗎?」我問。 「剩很多。」 「都給你做小費。」我說:「但是請你告訴我一件事,我打電話樓下職員,他告訴你我的意思。你想想看:那時候她在大廳嗎?」 「不在。」 「你開始離開時,她在大廳嗎?」 「沒有,我站在門口時,電梯才下來。開門要一、二秒鐘,她正好見我出門。」 「她停下來和職員講話了嗎?」 「沒有,她一陣風一直走出大門。向街道左右一看,見到我的車子,問我有沒有空。」 「我真不懂。」我說。 「我也不懂,」他告訴我:「但是事實如此呀。」 「好吧。」我說。 「有一點點機會,我可能替你找得到那輛帶她走的出租車。」他說:「那女人漂亮,一個人從長途的公路局出來,沒帶行李,沒人接,蠻搶眼的,大家會記得她。」 「那不過是浪費時間。」我說:「多半她叫車到城裡大旅社,前門進,後門出,又坐另一輛車。」 「這小姐一定知道有人會盯她梢。」他說。 「大概吧,二十元不要賭掉了,好好睡一晚。」我告訴他。 §第六章 已經查明電報是從西區一個支局發出來的,我第二天早上開了公司車,十一點鐘到了那裡。 一個男士在支局後面使用電傳機,一位年輕小姐笑著向我,「能幫你忙嗎?」她問。 我把電報給她看。 歡迎的臉色自她臉上褪下,換上了賭徒打撲克出價時的臉色。 「怎樣?」她問。 「我收到這封電報。」 「你是賴唐諾?」 「是的。」 「柯賴二氏的?」 「是的。」 「有證件嗎?」 我把駕照給她看。 「要知道什麼?」 「什麼人發的?」 她說:「用這種匿名發報的,我們會叫他留下地址,只是供萬一有回電時用的。」 「我有沒有資格可以看姓名地址?」我問。 「看了也沒有用。」她說。 「為什麼?」 她說:「發了電之後,我看過登記簿,根本沒這個地址,姓名也在電話簿裡找不到。」 「你倒是十分小心謹慎的。」我說。 「我們有我們的規定,賴先生。」 「是的,」我告訴她:「我有我的困難,也許你的規定可以幫我解決困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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