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鉅款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三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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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人同意我繳款。 我付了一夜的房錢,取了收據,拿了房間鑰匙,把鑰匙放在我口袋中。我說:「我先不上去,先去取行李。」 走出旅社,我直接走回羅陸孟三氏事務所所在的那幢大廈。 我在大廈門口足足等了二十幾分鐘,她匆匆地才趕回來。 她像只鬥敗的鬥雞,又無奈,又全身無勁,但走路走得很快自人行道過來。 我走出來,經過她,好像沒見到她,但用眼角乜向她。她突然看到我,在人叢中認出是我,驚訝得下巴向下掉。我看到她頸子向後轉,身子向後轉,又開始跟蹤我。 我不管她在後面跟,把她帶到了小旅社門口,我大聲問管理的人道:「有丹佛給賴唐諾的信嗎?鑰匙在我身邊。」 管理員向後看看鴿子籠似的鑰匙格,搖搖頭。 我把鑰匙抓在手裡,半打招呼半給他看,走向電梯。 她不敢跟我進電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不引起注意的。 我自四樓走出電梯,快快地自樓梯走向到三樓,看向電梯位置的指針。 相鄰的一部電梯正在上升,指針搖搖地停向四樓,我壓下降電梯的按紐,進入電梯,來到大廳,把鑰匙還給櫃檯。 如此一來,那女士可以回去報告,她跟蹤我,已見到了我住的客店。 她會很滿意。我也很滿意。再說,葛達芬的三百元我也給她要了回來。 我感到我應該有一些乾淨的替換衣服,我走去我本來住的公寓,要整些備用的東西。 一進公寓入口,我就知道一切又給我自己搞砸了。 我不知道宓警官是在哪裡等我的,多半是在一輛停著的車子裡,因為他較肥的身軀要花較多的時間自車中出來,再爬上沒有幾階的公寓前臺階,當我已經把信箱中的信件清理一下之後,他才站定在我的身後。 「哈囉,小不點。」他說。 我連看都不必看他,「哈囉,善樓。」我說:「我聞到了臭臭的雪茄味。知道你一定躲在附近。有什麼不對嗎?」 「你呀!」 「我?」 「你不對。」 「我不知道有什麼不對呀。」 「我們上去。」 「上去?上那裡?」 「你的房間。」 「為什麼?」 「我想參觀一下。」 「有搜索令嗎?」我問。 「你真囉唆。」善樓說。 我們上去到我房間門口。我自口袋中拿出鑰匙開門。 善樓自我身後推門先我而入。我聞到的是半燃半熄,他在猛嚼的雪茄煙草味。 「善樓,公事公辦,假如你不介意,我想先看一下搜索令。」我說。 「可以。」善樓說。他塞給我一張印本,印本上寫得清清楚楚,警方在搜查漢密街一七七一號律師費岱爾凶案有關的證物。 「請這樣一張搜索令不能生效的。有效的搜索令上面,要注明搜索的地址及被搜索的人名,而且要注明想搜出什麼東西來。」 善樓把濕兮兮的雪茄移向嘴的另外一角,露出半套牙齒。「想不想試試妨害公務有什麼結果?」他說。 「不想,不過萬一上法庭,這一點我是一定要提出來的。」 「可以,這本來就是你的權利。」 「善樓,你想找什麼?」我問。 「一個女人。」他說。 「我是一個守身如玉的單身貴族呀。」我說。 「狗屁!」他說。他開始在公寓裡巡視,看看廢紙簍,看看衣櫥裡,看看床下。他爬下來看衣櫥下面,仔細看鞋子,撿起煙屁股來看,看有沒有口紅印。 「你把她藏哪裡去了,小不點?」他問。 「把什麼人藏哪裡去了?」 「那女孩子。」 「你認為我有一個女孩子,她可以告訴你什麼事,是嗎,警官?」 「你藏著一個女人,你應該知道這犯什麼罪。」 「什麼罪?」 「等你換執照的時候,我告訴你也不遲。」他說:「唐諾,我也不顧意整天的在你屁股後面跟你過不去。有的時候,你還是非常合作的。再說白莎人不錯。 「白莎和你合夥是她一生最大之失策,在你未來之前,白莎的工作正正規規,做些——」 「雞毛蒜皮小生意。」我說。 「不過也是每月有餘,至少她不會提心吊膽怕執照會吊銷。」 「她現在也不擔心呀。」我告訴他。 「那是因為我是她朋友,而且她自己不玩花樣。」他說。 善樓走向浴室,看看牙刷,檢查大毛巾,看看汙衣簍子。 「你真會挑地方查案子。」我說。 「這些地方才挑得出線索來。」他說。 「除了女人之外,你還要找什麼?」我問。 「鈔票。」 「多少鈔票?」 「依據網民消息,有一項工程包括道路、護坡、防洪堤,最後是一個近郊的小區建設,正在一連串的招標。費律師是這個近郊小區的律師。」 「這些招標都要現金押標,以示一定履約。」 「未得標者可以收回押標金,收回的通常是抬頭支票或提現支票。不過我知道有一批投標的人在最後一刻才加入投標。一樣的他們要交四萬左右的現鈔。他們電話中得到費律師的OK。他們把錢送過去。費律師被謀殺時相信錢是在他家中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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