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鉅款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三一 | |
|
|
「誰告訴你這些事的?」我問。 「一隻小鳥。」 「招標的是那一家公司?」我問。 善樓看向我,雪茄煙尾自嘴角的一角卷到另外一角。 「你為什麼要問這件事?」 「因為我想要知道。」 善樓道:「老實說,我不知道。」想了一下,他說:「在我看來,你這個小子反倒有可能是知道的。萬一我查出你知道而不告訴我的話。我會把你的頭敲得扁扁的!」 我沒吭聲。他看了我一遍又一遍。最後他下決心道:「好吧,唐諾,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去證明你是無辜的。」 「謝了。」 「說實話,你該謝我。不少警方的人想要你好看。我來告訴你一些我可以說的——費律師的案子,我們在找一個與案情有關的女人。凶案發生時這個女人在現場。我們認為是這女人開的槍。各方證據顯示,案發後有一個女人逃離現場走上街去。 「我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但我們可知道你在那一帶兜圈子。我們知道你有英雄救美的個性,我們認為有可能你會把那女士帶去費律師的住家,極可能你在那一帶是等著她上車。」 「有什麼證據呢?」我問。 「證據嘛——也不少。」他說:「你想我們會把所有證據先告訴嫌疑犯嗎?」 「我是嫌疑犯嗎?」 「是的。」 「謝了。」 「不必客氣——我乾脆再告訴你一些——有些證據證明你和一位葛達芬小姐混在一起,你去過屈拉文庭大飯店,葛達芬和你在一起,你帶了她的行李去了,你雖然自稱有要緊事在趕時間,但是你確實很引人起疑。對這件事,你怎麼說。」 「沒有什麼可說的。」 「沒有?」 「沒有。」 「你承諾這件事嗎?」 「不完全承認。」我說。 「葛達芬是什麼人?」 我說:「我在替一個女人辦一件事。我不會告訴你她的姓名的。」 「這件事白莎可完全不知道。」善樓說:「這樣一個小姐沒有到辦公室去過。這件事你是自己在辦,假公濟私的。」 「近來我很忙,」我說:「對正在辦理的事情尚沒有機會和白莎討論。」 「你和葛達芬在一起辦理的事,是什麼性質的?」 我猶豫一下像是不想告訴他。搖搖頭,我說:「保密。」 「好吧,小不點,」善樓說:「我還會找你的。」 善樓走向我的電話,撥了個號碼,他說:「我是宓警官,給你一個號碼——一六,七二,九一,四。緊急!懂了嗎?完畢。」 他把雪茄又轉一下在嘴裡的角度,自顧走向我最舒服的一張沙發椅坐下,把腳一蹺好像準備要坐很久似的。他說:「唐諾,剛才我們所說的,不論都是真的或一部份是真的,反正你的麻煩才正開始,而且已經很大了。」 「沒有錯,」我說:「要是我開車送一個女人去那律師的公館;她走進去;開槍殺了那律師;我在門外等著;她出來時我接她上車;把她送去屈拉文庭大飯店,因為她住在那裡;拿了她的行李;把她放在別的地方藏了起來——假如是我把她藏起來,我的罪不輕呀。」 「正是如此。」善樓說。 「不過,換一個方式來講,」我告訴他:「我奉命替一個女客戶做一件事,這件事的內容我不可以告訴你,我不能為了李瑟靈要找我麻煩,就向警方說出我客戶請我保密的事情。」 「你在說什麼人呀?!」 善樓把濕濕的雪茄從口中取出,身子向前直坐,看著我。 「李瑟靈。」 「她是什麼人?」 「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就想找我麻煩。」 「她有什麼心不甘情不願呢?」 我聳聳雙肩,「誰知道。我找她要一點我客戶要的資料,她把我轟了出來。」 「什麼數據?」 「報上一則廣告,和四月十五日一樁車禍有關的。」他想把濕兮兮的雪茄尾放回嘴裡去,又臨時看了它一眼,好像失去了胃口。站起來,把雪茄尾帶進浴室,在抽水馬桶中把它沖掉。 我知道他在拖延時間。 「說說看,那車禍是怎麼回事,」他說:「再不然說一下那件女客戶的工作性質。」 「柯白莎是我們發言人。」我說:「她說的不是你都信嗎?你總是不相信我告訴你的一切事。你為什麼不去問白莎。」 善樓說:「你說的事有一些沒有錯。唐諾,我已盡可能調查過你這兩天的行蹤。白莎說你這兩天主要的工作是在調查一件車禍的假廣告——說你應一大堆大保險公司的聘請,想追一個專做偽證的集團。」 「這樣嗎?」我說:「要是我,就不見得會告訴你那麼許多,不過既然白莎已經告訴你了,那也就算了。李瑟靈在這件假廣告案子裡確是插了一腳的。我不知道她涉足有多深,但是她對我非常不喜歡。我還知道她和消基會有過不愉快的經驗。」 「有這種事?」 「確確實實呀。」我告訴他:「她願意盡一切能力破壞我的名譽的,因為她知道我在調查她,一旦等我查出什麼,她恐怕會有大大的困難了。」 宓警官走向窗前,坐在窗前小桌的上面,一隻手垂下用指尖輪流打鼓似地敲打著桌面。「你想你會找到一些線索的?」他問。 「可能。」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