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見不得人的隱私 | 上頁 下頁
三四


  「他去旅館咖啡屋吃甜甜圈、喝咖啡,之後又去敲門,仍沒有回音。他坐在自己車裡又等了一小時,最後終於放棄。他回到舊金山,把租的車子還了,去旅社和賴唐諾會合。」

  娜娃責備地看著我。

  「說下去呀!」白莎道。

  「賴唐諾讓我丈夫和他一起在清晨開車到凡利荷。他在二十四號房敲門。裡面沒人應。賴唐諾自顧開門進去,出來說裡面沒有人。其實裡面一定有人,賈道德在裡面,不過他死在裡面就是了。」

  「這些都是你丈夫告訴你的?」白莎問。

  「是的,怎麼樣?」

  「你對男人還真有信心。」白莎揶揄地說:「誰都有兩片嘴唇。」

  娜娃道:「我受不了不貞。我也受不了虛假。如果我丈夫對我真實,我會站在他身旁支持他到底。不過要是有證據——」

  「我懂了。」裘羅琳道:「賴唐諾去那邊,自賈道德屍體上取到了鑰匙,他和露薏通宵工作,假冒道德的筆跡,捏造了一本日記。」

  「自從露薏聽到了道德已經死了之後,她一直在散佈謠言,說我毒死了我的祖父。這完全是冤枉,完全是人格的誣衊。賈道德知道我和祖父的死亡毫無關係。任何在那公寓裡發現的日記,都不會是真的。」

  白莎看著我在深思。「講話啊,唐諾。」

  我看向她眼睛。「白莎,不要做傻瓜。」

  白莎看向羅琳,蔑視地言道:「親愛的,我看你被人打得不像人樣了。小心被人當你是一把拖把。你還以為你是『呂布』啊,我看是塊『抹布』。困難的地方在於你的腦子比地板還髒,拖過抹過的地方比沒拖過抹過還要髒。你給我滾回去裝修,裝修!」

  「我沒理由受你指使!」羅琳道:「我愛在那裡就——」

  「滾出去!」

  白莎威脅地走向前。

  羅琳不自覺地把義乳墊子抓得死緊,心虛地自椅子上跳起來。

  費娜娃說:「柯太太,我不喜歡女人說髒話,女人動粗,女人用暴力。」

  「我覺得你也沒有在這裡的必要。」白莎道:「我就代表暴力。我喜歡髒話,我愛動粗。」

  娜娃莊重地言道:「也好,我認為這表示我們和你們偵探社的一切關係,都已經中止了。」

  她走向門去。「來,羅琳,我們一起走。」她說。

  「神氣個屁,妹子。」白莎道:「在你那鬼丈夫第一次到我們公司來壓他指關節之前,我們不是也過得好好的。在你的屁股搖出這大門之後,我們也不會餓死。」

  「費太太,」我說:「容我向你指出,你根本不是我們的客戶。我們為你丈夫工作。我們全部的忠貞只對你丈夫一個人。」

  娜娃對我這一項申明沒什麼興趣。她輕扶羅琳的手臂。兩人走出門去。

  白莎恨牙牙地把門用腳賜上。「好了,小天才。」她對我講:「你是不是去了那裡?」

  我什麼也不說。

  柯白莎一轉身對向苗露薏:「你有沒有偽造那日記?」她問。

  苗露薏說:「我沒有理由受你的責問。警察那一套我已經受——」

  白莎走向前,嚴厲地說道:「豈有此理。我們現在自己有大困難了。每秒鐘都是重要的。你給我講,你有沒有偽造那日記?」

  露薏看向我。

  「照實說。」我說。

  露薏面向白莎。「我沒有偽造日記。」她說:「一年之前,賈道德的日記是我偷出來的。日記上記他和羅琳謀殺了他的祖父。我把日記放回到賈道德公寓去的。我想到賴唐諾會偷進公寓去把那日記拿出來的。」

  柯白莎笑了:「這渾小子果然無所不在。」她讚賞地說。

  門上起了敲門聲。

  「開門。」尹慕馬的聲音自外面叫出聲來。

  「這是什麼人?」白莎問苗露薏。

  「舊金山總局兇殺組的尹慕馬警官。」我說:「白莎,開門。」

  白莎去開門。

  「好了,聰明人。」尹幕馬走進來言道:「叫你不要混在裡面瞎搗蛋,你不聽話,亂鑽亂鑽。現在我只好帶你去總局住兩天了。」

  我自電視機上拿起我的帽子。我把手指沿了汗帶一摸。

  行李寄存收條己經不翼而飛,不在汗帶裡了。

  尹警官瞄了白莎一眼。「這是什麼人?」他問。

  「柯白莎。我的合夥人。」我答。

  尹警官突然才注意到苗露薏頭髮散亂,衣衫不整。「嘿!」他問:「你又怎麼了,妹子,這裡出了什麼事了?」

  苗露薏道:「我有不同的意見。」

  「和什麼人有不同的意見?」尹問。

  「看來當然是賴唐諾。」白莎道:「唐諾要占她便宜,她打了他耳光。世界上唐諾最恨的事,就是人家打他耳光。唐諾色心起時十分敏感。女人打他耳光,結果就是如此。」

  尹慕馬看向我,一下坐進一隻椅子,哈哈大笑起來。

  白莎喉嚨裡咕啊咕地,充滿恨恨的敵意。

  我看向白莎,微微搖搖頭。

  「好吧!」白莎對我道:「換你來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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