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見不得人的隱私 | 上頁 下頁 | |
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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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走去面對窗外。 「警官,我一直在忙一件可以得到大批大批鈔票做獎金的大案子。這件案子使全國最好的偵探苦思不得其解,一旦破案,可以使你的名字在全國偵探界流傳好一陣子。」 「這件案子?」他揶揄地嗤之以鼻。 「老天,不是這件案子。」我說:「這件案子只是表面。我在進行的案子——」 我控制自己,在應該停住的地方停了下來。 尹警官自椅子中坐直了一些。「好了,賴,」他說:「不要停,該說的都說出來。」 我說:「我再也不能透露一點點了。一透露,等於必須全部說出來了。」 「那就說出來好了。」 「說出來了,你就會找一個理由把我關起來,然後自己跑去把這大案據為已有了。」 「我反正非把你關起來不可的,有什麼差別?」 「沒關係,你關我好了。」我說:「你不知道我在辦什麼大案子。」 他半閉著眼地看著我:「我想你是在拖時間,你在唬我。你手中的底牌不是同花。」 我熱誠地說:「亂講,不是你出面搗亂,一切早已成功了,見報了。」 「我不來干涉你,你可以得多少好處?」 「我從來不向官員賄賂。」 「別傻了。」他說:「什麼人說賄賂來著。我只是說這件案子你能拿多少獎金?」 我要把頭轉開,突然又轉了回來,我說:「我和你老實說吧。極可能我需要一些官方的勢力,才能把這件給破了。你和我合作,給我官方的支持,我們不但可以把賈道德兇殺案破了,而且我們可以偵破一件全國性的懸案。」 「你是指賈道德祖父謀殺案?」 「不是,不是,」我說:「我怎麼會這樣小兒科。我是指一件真正的懸案。這件案子,真正的有大筆獎金待領。而且這個破案的人一輩子會被人尊稱為神探。」 「你講講看,什麼案子?」尹說。 「先說你合不合作?」 「我要你先說出來。」 我猶豫地看向白莎。 白莎看向我,她好像在看當街有一個人在兜售去月球的票子。 我說:「我可以私人和你談談嗎,慕馬兄?」 「還是這裡談好了。」尹說:「反正就是在這裡,就是現在。無論你說什麼,我一定要有所行動了。」 我看向苗露薏。「你能離開一下,讓我們談點事嗎?」 「什麼意思?」她問。 白莎一轉身抓住她膀子,「去一號,妹子。」她說:「坐下來等我們叫你才出來。」 苗露薏怪叫道:「好哇!我自己的公寓,你竟——」 「去一號,寶貝!」白莎硬性地說:「這是件大事!」 「我為什麼要聽你們的話!我——」 白莎用膝蓋在苗露薏屁股上一叩。「走啦,親愛的。」她說。 白莎領著露薏進了廁所,把門帶上,自己走回來。 尹警官泠冷疑心地看著我,「說!」他說:「最好是有點意思的。你們在查什麼案子?」 「勞氏綁架案。」我說。 「這件事和勞氏綁架案有什麼牽連?」 我說:「你自己用點腦子想一想。那勞家的嬰兒是被綁匪綁走了的。自從這一走就音訊全無。有過一次,要求贖金三萬元。雙親決定付款求人質的安全,他們把三萬元放在指定的地方。綁匪得了三萬元。勞先生夫婦回家等小孩回來。小孩並沒有回來。」 「這些用不到你來告訴我。」尹說:「那是老調——一綁到手就撕票了。綁匪根本不想冒被抓的危險。他連小墓都早已挖好了。小孩到手三十分鐘不到,就死翹翹了。綁票案在很多地方是唯一死罪的。」 「你錯了。」我說:「這位綁了勞家嬰兒的是個女人,是一個有母愛症候群的女人,是個精神上有問題的女人。她一直想有個自己的孩子,她根本不在乎什麼贖金。贖金是叫警方走入歧途的煙幕,不過三萬元多少也有一點用處。」 白莎吞了口水。 尹警官說:「好,好。隨你怎麼說。你說下去。」 「案子被全國的報紙列為頭條新聞。每一個人都在擔心這小孩的命運。你自己站在這位有母愛症候群的女人立場想一下。假如那嬰兒在你手中,你怎麼辦?」 「你出的問題,為什麼我來傷腦筋。」他說:「你說啊!」 我說:「那一陣,如果一個女人突然在身過多出個六個月大的嬰兒,至少鄰居就會報告聯邦調查局。任何女人搬家搬到一個新地方,假如有一個六個月大的嬰兒,鄰居也一定會問三問四,而我們這一位費娜娃女士,她玩了一手,好到不能再好了。」 「她決定她要下手弄個小孩子。她在還不知道要弄到什麼人家的嬰兒之前,她就先製造好將來帶小孩回來的藉口了。」 「她告訴她所有的朋友、鄰居,她有一個可憐的同父異毋姐妹,以及她可憐的遭遇——她有不治之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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