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黑夜中的貓群 | 上頁 下頁 | |
六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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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說:「我在這方面不像賴唐諾那麼聰明,但是一棒子再打不出意見來,我還能做偵探?谷太太對你清楚得很,你也一直認識谷太太的。谷太太就是不要佳露知道這一段關係。谷太太給你一個限制,不准你接近佳露。但是事情有了突然變化了,你用一個沒有事先聯絡,突然未按門鈴的籍口,出現到這屋子來。嘿!這種事,事先不聯絡,自己到門口來按鈴,鬼也不會信。我不知道是你去找到佳露,還是佳露終於找到你了。多半是佳露找到你了——因為你一定有個協定,不能去找佳露的。假如要我來猜,谷太太一定有什麼你的把柄,你要去找佳露,谷太太就會把你的什麼醜事有證有據地給佳露看。這些證據,一定是放在一隻盒子裡,藏在這房子什麼地方的。我們這位鬼頭鬼腦、親愛的佳露,急於知道自己媽媽是件麼人,找到了這只盒子,因為要找東西,她一定偷配了梅寶臥室的鑰匙。知道了這位孔太太是生母,她當然急著去找她了。孔太太怕女兒知道生母坐過牢——也許—一旦是女兒倒一點也不在乎。要知道,佳露知道北太太立有遺囑,所有財產歸北富德,所以谷太太一定要破產了。我們這個假慈悲、假道學。花慣了錢、見錢眼開的佳露,不會甘心就這樣放棄的。」 「你說什麼鬼?」佳露譏誚地說:「不過我不想阻止你,你想說什麼儘管說。你說完了我再來問你,你能證明多少?」 柯白莎問宓警官。「我還有道理嗎?」 「你說你的,白莎。是你把自己的頭頸儘量的向外在伸。等你發表完全文之後,你會需要一大堆律師來替你打民事譭謗官司。一不過,就我個人言來,我倒是一個很欣賞你才能的聽眾。」 白莎道:「佳露把遺囑燒了。」 「是在北富德辦公室壁爐裡燒的。」白莎說:「而且,她做這件事的時候,我正好也在那裡。再說,宓警官,你自己也正好在那裡。」 「壁爐裡正好有東西在燒。我趕去要拆穿彭菌夢詭計的時候,正好壁爐裡有一些文件在燒。那時一陣的大亂。每個人都在看茵夢,佳露走進來,說是在外間沒有看到有人,所以自己進來了。你該記得,她移動位置,一度她前對著那只壁爐。同時壁爐裡又燒起了一陣新的火焰。」 「沒錯,白莎,這一點我當時也注意到了,只是一亂沒有再想起來。」善樓喊出聲道。「血口噴火,沒這回事、」佳露喊道。 白莎說:「現在我都知道了。她在找到有關親生母親文件的時候,她也找到了海寶的遺囑。遺囑說所有財產都遺贈給她的丈夫。假如梅寶沒有遺囑,已經公證全屬梅寶私人的財產,可能會分成2 份。一半給丈夫,一半給媽媽。但是有這遺囑,丈夫得全部遺產。猜想北富德一定知道有這樣一張遺囑,是當然的事一因此,我們甜蜜的小佳露會做什麼呢……沒問題,她要她媽媽幫忙一起做,她取到遺囑,把遺囑上北富德名字挖掉,為的是萬一將來筆跡專家會真的神到把原文全弄出來,而後,她把遺囑帶在身上,要在一個將來可冤枉是北富德燒掉的地方,來把遺囑燒掉。這就是她來辦公室的本意。沒想到一切對她那麼有利,壁爐裡有火,而我們每一個人的精力,正都集中在彭菌夢身上。佳露移動到背對著壁爐的時候,把遺囑拋下去,等到合適的時候,說出海寶會有一張遺囑,把錢留給谷太太。之後都是谷太太的戲,她們找了一個筆跡專家,去北富德辦公室,把灰燼弄出來照相。專家真不負所望,有辦法證明灰燼的最上面一頁,的確是北梅寶的遺囑。他沒有辦法把遺囑中條例重現,即使可以,遺囑的受益人還是找不出名字的,因為,我們聰明的佳露預防工作做得太好。」 佳露說:「媽媽,我沒有理由留在這裡聽這瘋女人的無稽之談。」 「當然不必。」孔太太接腔說;「依我看來,這女人的確是瘋了。」 宓善樓,腦子完全被某件事佔用了,心不在焉地自背心口袋摸出一支雪茄。又自背心的下口袋摸出一支火柴。他把雪茄屁股用嘴咬掉。「我也認為白莎瘋了,」他承認道:「不過,後來她說到佳露背著壁爐,把遺囑拋進壁爐去。老天,一點也沒有錯。我清楚地記得,在她背後,有一陣新的火焰升起來。我當時以為她裙子起火了,心裡正在想我真倒黴,因為當時大家都在等候攤牌的時候,我不希望有一點點意外,使大家的注意力轉向。佳露,你拋進壁爐去的是什麼東西?」 「沒有!我看你也瘋了。」 善樓說:「這就對了。我知道你拋了什麼東西進壁爐。假如你有什麼合理的解釋,說出來,我會信的。但是,你要是死咬著你沒有拋東西進——」 「喔!我記起來了。」佳露說:「我手上有封信,一張廣告的宣傳單在手上,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看到壁爐裡有火。我幾乎把這件事全忘記了。」 宓善樓自自己吐出的青煙中,露出牙齒,向佳露一笑道:「誰說你聰明,你中我計了。老妹,是不是你承認把廣告拋進壁爐了?」 「是的,不過是連那信封,我—一」 「那麼,你們的筆跡專家怎會說,最後燒的一張文件是那張遺囑?你的廣告信應該在最上面呀!」 「我!」佳露恐懼什麼也說不出來,她轉身,不是去看谷太太,而是看向她生母,孔太太。 孔太太很安定,有身價地說:「好女兒,我不會去和他們爭辯的。很明顯官員是向著這女人的,所以,我們告她譭謗,目前不會佔便宜的。正確的方法是我們應該立即去找律師,由律師來決定怎樣告柯太太。我知道一個律師最喜歡接這一類案子。我們現在就去。叫了馬上告這位太太。」 宓善樓警官很佩服地看向孔太太。「避重就輕,顧左右言他,」他說:「你的本領不錯呀!我也聽得懂,你講了那麼多話,目的是叫寶貝女兒在見到律師之前,不要多開口。」 「見到律師之前,暫時不要控告別人譭謗人格。」孔太太溫溫地說。 「目的是一樣的,要先見律師。」善樓堅持地說。 「不見律師怎麼樣?坐在這裡再聽你們來污辱我們?」 「不必。」宓警官決斷地宣稱道:「我要你們統統去地方檢察官辦公室做筆錄。馬上就走有什麼反對的沒有?」 「當然反對。我一生從來沒聽過這種專橫的手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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