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黑夜中的貓群 | 上頁 下頁 | |
二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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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生氣地說:「可惡,那個時候你趕出去,當時當地把她開除了,不是什麼也沒有了。」 「那時連我自己都不能決定要開天要開除她。我發了脾氣了,我要冷靜下來想一想,我——」 「你在她冷靜下來時會開除她的,是嗎?只是不要在她激動時告訴她,免得弄得不太好看。」 「我真的不能作決定。老實說,柯太太,我有點手足無措,不能決定該怎麼辦。」 「在這些事發生後,你當然不會讓她繼續為你工作吧?」白莎問。 「我不能確定,其實這件事我自己也是有一點不對的。」 白莎大聲道:「老天,你一定要把你頭牽進水箱,才肯喝一口水嗎?」 「柯太太,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其實你只要說一句,為了她不穩重,你本來就要開除她的。你已經下定了決心,唯一你沒有在宓警官和我兩人駕臨之前告訴的原因是她正在哭,你不想刺激她太深。所以你決定宓警官和我一走你就要告訴她不必再為你工作了。你一旦如此說,就可以證明她之被開除和我柯白莎怎麼說都毫無關係。現在你明白了嗎?」 「是的,我明白了你的法律觀點了。」 「明白就好,」白莎說:「我一直要你自己喝水,你拼命把頭側倒,好像喝的水是有巴拉松一樣的。老天,這件事你要弄清楚了。」 「不過,柯太太。」北先生說:「說到法律觀點,我沒有辦法幫你忙呀!」 「你又怎麼啦?」 「正確言來,在那個時刻,我的確沒有決定要開除彭小姐。我是在之後決定的。」 白莎歎氣道:「好吧!不過至少剛才你說的這些不可以改口了。我要拿剛才你告訴我的來作答辯的——」 「不可以,柯太太,不可以!」 「為什麼?」 「絕對不可以,一旦作證,別人會問我為什麼責駡她——萬一問出來是為了她告訴我丈母娘什麼事,我對她不滿,我還能活嗎?文母娘會原諒我嗎?谷太太一直指責我對她不老實。柯太太,我無法幫你忙。剛才說的只是私人交換意見,不對外的、萬一有人在法庭問我,我會否認的。」 柯白莎站起來,咕嚕地生氣。 「白癡!」她說,走出辦公室。 第十一章 沈洛傑是沈海沈三傑法律事務所的資深合夥人。他讀完白莎交給他的聲訴書,自眼鏡上方望向她說:「柯太太,據我所知,你是被雇來調查那些匿名信是什麼人寫的。你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信是這原告寫的。是嗎?」 「是的。」 「那很好,非常好!現在告訴我,有哪些理由呢?」 「我看出信是一流打字手在手提式打字機上打出來的。我也知道彭菌夢曾用同一台打字機打過一張便條給她的雇主。」 「你怎麼會知道的?」 「比較打字的手法。」 「不是,不是,我差別的是你怎麼知道她是用同一台打字機打的。」 「她承認她用同一台打的。」 「承認的時候有別的人可以作證嗎?」 「有。」 「在你指責她之前?」 「當然,我是先佈置好自己退路,才迎頭一擊的、」 沈洛傑對白莎笑笑。「非常聰明,非常聰明,柯太太。據我看你是要在合宜的時機,製造一個高潮,好讓大家覺得你有效果,是嗎?」 「是的。」 「好辦法,好辦法。」 沈洛傑又回頭看那些聲訴狀,蹙一下眉,責怪地看向白莎,他問:「你有沒有罵她是騷蹄子,柯太太?」 「有。」 「這不太好。」 「為什麼?」 「這是惡意中傷。」 「哪有這回事。」 沈洛傑像父親似的安慰地微笑道:「柯太太,要知道法律為了要保護行為良好的人不受中傷,希望每一個人說話,都是由衷而憑良心的。凡是說沒有依據或是不好聽的話都是中傷。不過法律也保護人不會隨便被人控告惡意中傷,所以有的話,算是特許的對話,雖不中聽但不能算惡意。」 「據我所知,事件發生當時你是一個私家偵探。你是因他案,受北富德所雇,想調查出是什麼人寫了某幾封特定的信。你有足夠理由相信這些信是由這位秘書小姐所寫。這是一件錯誤,但是,是一件誠實的錯誤,任何人都可能弄錯的。」 白莎急著點點頭。 「所以,你那時有權指責,即使指責錯了,一切對話都是特許對話,只是絕對不可以有惡意。」 「當然沒有惡意,我和她又沒有仇,沒有恨。」 「那你為什麼稱她騷蹄子?」 「這只是口頭話而已。」 沈洛傑搖頭以示反對。嘴上弄出聲音。「噴!噴!」 「那麼我可以用這一點來辯護,」白莎問:「不必受她的氣,是嗎?」 「柯太太,這要看情況了。你對她指的一定先要有相當可靠的依據,這當然依據你的調查、證據和推理。自你剛才告訴我的。好像最後發現這一切是由一位冷莎莉所做的,是嗎?」 「你怎麼查出來的?」 「由警察發現的。」白莎不甘地說。 「怎麼發現的?」 「第二封信露出馬腳,寫信的人一定要完全看得到北先生辦公室中一切的進行才行。警方認為寫信人是一巷所隔對面的一個辦公室裡的人才有可能。最後發現具此條件的只有一、兩個辦公室。歸納結果當天當時冷莎莉是其中一間牙科診所椅子上的病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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