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黑夜中的貓群 | 上頁 下頁 | |
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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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不完全是。」 白莎忍氣地說:「好,你給我聽仔細了。我知道你們兩個爭執過。假如,你那個時候告訴過她,你要開除她,或是在那個時候,你告訴過她,可能你無法留她在這裡工作,那麼,我可以證明,她的提出告訴,完全是一種恐嚇。要知道,我一定要證明她的被開除,和我所說的沒有關係。」 「我向你保證,她的被開除不是為了你這件事。」 白莎吐口氣,坐回椅子。「喔,你可以?多可愛呀?你是否常常沒有理由會開除秘書的?」 「但是,柯太太。我是有理由的,我在解釋呀!」 「我是在聽呀!」白莎椰渝地說:「我一直在一聽再聽,你也在一再地講。但是始終沒有解釋出名堂來。我也沒聽出道理來。」 「柯太太,老實說,我不瞞你,原因倒是有好幾個的。我也是沒有辦法確定告訴你哪一個是決定因素,因而我沒有直接說出來。不過,那女人太自信于自己的美麗。所以,任何一腳跨進我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會奇怪——嗅!你懂我什麼意思。」 「我不懂!」白莎說:「弄不好你自己也一點不懂。」 「還有另外一件事。」北先生說:「她也不太穩重。」 「哪一方面?」 「她會洩漏她無權泄出去的消息。」 「這才有點意思了。她洩漏了什麼消息了?」 「當然,柯太太,我——等一下,這是我不想說了來的事。」 「不過是我想知道的事。」白莎說:「你已經把我混進一團糟去了,你有責任把我弄出來。到底她把你什麼消息洩漏出去了?」 「她不太穩重。」 白莎變臉了。「你說話像跑馬燈。第一次我們說到要緊關頭,我們又必須重新開始,老天,我恨不能把你當馬來騎,自己抓住你的疆繩。抱歉我沒有耐心,你說到她不太穩重,她洩漏消息,什麼消息!你說!」 「是她告訴我丈母娘的消息。」北說。 白莎眼睛亮起,「這才像話,她說了些什麼?」 「她告訴她,我找到梅寶就準備解決南先生罰款的事,這是為什麼我上天入地地在找她。」 「這有什麼要緊?」 「要緊得很。」 「我看不出來。」 「第一,谷太太知道我想解決這件罰款事,她不會同意梅寶付錢出來。第二,我一直在對谷太太說我多關心梅寶,萬一她出走,我會如何傷心。我希望她會傳消息給梅寶,梅寶會自己回來。現在,假如谷太太知道,我之找梅寶完全為了金錢的理由——你看我會怎樣急——」 「你為什麼不把我教你的一切告訴丈母娘。你應該對她說,你是不希望梅寶離家出走的。但是她真要走,天下女人多的是——」 「這當然也是很好用的一招,但是在我這件特別情況下,是不靈的。我在辦公室初聽也覺得是妙計,但是一回家面對丈母娘——我覺得換一種方法較為有用。」 「原來如此,請我提建議,只是不去應用,是嗎?」 「可以如此說,是的。」 「好吧,我們再回頭來說你那女秘書。她洩漏這個消息給你丈母娘,你又是怎樣會發現的呢?」 「我怎麼會發現的,老天!那是因為我丈母娘有神經病;她一再說我找他女兒為的是錢。我找她的目的是向她要錢,否則我才不會關心。」 「這些是在冷莎莉的屍體發現之前嗎?」 「是的,當然。」 「是什麼時候?」 「正確地說,這是在星期三我結束辦公之後不久。她在我吃完飯後一直不斷地在我耳邊嘮叨。想想看,我會對彭小姐好臉色嗎?」 「所以,星期四早上你來上班的時候,你本來就是一肚子不高興來的。那就是昨天。你生氣,你一晚沒睡好。你把彭茵夢叫進辦公室來要給她好看。是不是?」 「可以這樣說。」 「你是知道有警官這天早上會來拜訪你的,是嗎?」 「是的。」 「是你建議,找你談話辦公室比在家裡方便的,是嗎?」 「是的,我不希望丈母娘稀裡嘩啦把許小姐也拖了進來。」 「而在我們來找你之前,你還是把彭茵夢叫進去訓了一頓?」 「我是指責她了。」 「你說了些什麼?」 「我說她主動多嘴說她不該說的事。」 「她反應如何?」 「她說她只是替我招呼丈母娘。她認為如此說對我有利。」 「你如何?」 「我說辦公室要一切由我作主。」 「說下去,之後如何了?」 「然後,她又說了不少我認為不知輕重的話,我真正火了。我告訴她,她如此魯莽真叫做老闆的我十分為難了。」 「你到底用了些什麼詞句?」 「我是在生氣。」 「你用了什麼詞句?」 「我說應該清個臭皮匠把她的大嘴巴縫起來。」 「之後呢?」 「之後她就哭了。」 「說下去呀,不要我一句句問,你才問一句說一句。之後又怎麼啦?她哭了,你開除她了,是嗎?」 「沒有,我沒有說。她站起來,離開這辦公室,一句也沒有說,坐在她打字機前面。」 「還在哭?」 「大概吧。至少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她在哭。」 「所以你也站起來,跟了她出去——」 「沒有,老實說,沒有。」 「那麼你幹什麼?」 「我就坐這裡等著——之後你來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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