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黑夜中的貓群 | 上頁 下頁 | |
一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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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代表法律的在講話嗎?」北先生問。 「是的,」白莎簡短地回答。停在那裡。 北富德說:「我告訴警方有人寫了一封匿名信給我的太太。我告訴他們我無法拿給他們看,因為它在你手裡。我沒有特別告訴他們,我為什麼聘請你。只是把大概情形說明,全盤的事只是稍稍提起而已。」 「很好。」 「我現在認為我們應該給這些警察看第一封信,柯太太,這封信可能和莎莉的死亡有關。可能也只有第一封信和這件案子有關,至於第二封信,就是我們昨天打開的那一封,我認為和本案毫無關係,我不想給警察知道有這封信。」 「為什麼?」 「因為我不希望把許桃蘭也拖進來。」 「為什麼?」 「我告訴你我不希望把許桃蘭拖進來。我不要她被直傳,這封信會造成不良後果的。」 「為什麼?」 「你還不瞭解嗎?這件事並不單純,有很多角度,警方會使許桃蘭難堪的。」 「為什麼?」 「老天,你看不出來呀!我太太可能——我們無論如何要保護桃蘭。」 「為什麼?」 「天咒的,除了為什麼你不能說些別的嗎?」 「目前不行。」 北宮德研究一下她的理由。 柯白莎準備接受宓善樓的干涉。她問:「莎莉怎麼回事?她怎麼死的?是件意外嗎?是不是被殺的,或——」 「多半是件意外。」 「說。」白莎道。等候宓善樓來禁止。 「顯然的莎莉正在削洋芋皮,她去地窖拿些洋蔥,手上拿只盤子,裡面有削過皮和沒有削過皮的洋芋。她右手又拿著一把削洋芋的長刀,她摔下樓梯去,長刀刺進了胸腔。」 白莎體會著他所說的一切。她問:「有什麼使人想到這件事不是意外嗎?」 「可以說有。」 「什麼?」 「屍體的顏色。」 「那有什麼分別呢?」 「警察說這是一氧化碳中毒的特徵。」 「說下去。」 「就我聽說,警察認為那把刀可能是在她一死立即被插進屍體去的,而她的死因好像不是這把刀。」 「懂了。」 「我要你想辦法把這件事弄清楚。」 「什麼方式?」 「我太太一定是會受到嫌疑的。我要你告訴警方有關匿名信的事,告訴他們我太太的失蹤純為家庭問題;她是要離開我才失蹤的,不是為了她幹了謀殺案。」 「我懂了。」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我不希望第二封信給牽出來。桃蘭是個大美女。假如她在這件事裡一出現,報紙會認為大眾對這件事會有興趣。她的照片,……你知道他們喜歡登美女的照片。」 「大腿?」白莎問。 「當然。我不喜歡桃蘭被他們這樣宣傳。」 「為什麼?」 「那樣不恰當。」 「為什麼?」 「老天,我太太在吃莎莉醋,莎莉死了。為什麼再要拿一個桃蘭出來宣傳,想再製造一個被害者嗎?把桃蘭放在這件事之外。我告訴你,不可以拖她進來。」 宓善樓始終沒有開口禁止他們交換意見,這是非常不平常的現象,柯白莎一下警覺起來。她偷偷自肩後看去,看到的宓警官把嘴裡的濕雪茄尾巴高翹在一個攻擊性的角度,他已經退到一隻她放她皮包的桌子邊上,桌上的皮包拉鍊已經拉開,他現在正津津有味地看那兩封原先放在白莎皮包裡的匿名信。 白莎大大生氣地說:「你渾蛋,你……你、……」 北富德的聲音自電話那一端說:「怎麼啦,柯太太,我沒有……」 白莎急急向電話說:「我不是說你,我是在說那條子。」 宓善樓連頭也沒有抬。這兩封信使他入迷了。 「條子在幹什麼?」 白莎洩氣地說;「太晚了,你在和我說話時,我一下沒有注意,沒有經我同意宓警官打開我皮包,把兩封信都拿去看了。」 「喔,老天!」北富德大叫。 「以後,你不要指揮我做事情的方法。」白莎怪在別人身上似地說。 她也不等答覆、把電話往鞍座一摔,差點把它摔破。 宓善樓把兩封信折疊在一起,放進自己的口袋,把柯白莎的皮包拉鍊拉上。他沒有看到白莎自北富德辦公室偷出來的備忘錄,也許是看到了,但認為沒什麼了不起。 「你還真認為你有權到老百姓房間來偷竊東西,還可以帶出去?」柯白莎黑臉地指責他道。 善樓曖昧地說:「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在乎我如此做的,我們是老搭檔呀。」 「不在平!」白莎大叫道:「你豈有此理,我可以把你腦袋打開花—一,假如你腦袋裡會有腦子,我算輸了你!你自大,穿老虎皮壓動人,自以為大家會怕你,你這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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