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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我搖搖頭。「不了。謝謝你。」

  「你剛才是從裡面出來?」他用手指著這樓房問。

  「喔,是的。」

  他上下著我,像是在驗傷。

  「我到這裡來的事情,」我說:「已經完全依照各方的需要完成了。」

  「呀,是的。」他臉上泛起笑容,嘴角都拉到耳朵邊上去了。「你是聰明人,賴,絕不會吃眼前虧的,事實上只要合作,沒有人會傷害你的。我非常高興,你能和我們看法一致。我們可以做更多的合作的、」他又在黑暗中想要摸到我的手。我假裝沒有看到。

  「好了。我一定得意了。」我說。

  「我看現在我們兩個彼此都瞭解了。我們會處得更好了。」韋來東說;「拜託你記住,我要薄小姐明天下午到我辦公室來,不要忘記了。」

  「再見,」我說。一面坐進計程車裡去。

  我把薄家地址告訴計程車駕駛,韋律師仍站在路邊,嘴上掛著笑容。

  §第十五節

  早上8 點40分,我來到我把柳依絲留下的旅社。總機上現在有一個年輕女人在作業。我請她搖宋小姐的房間,告訴宋小姐,賴先生在大廳等她。

  她說:「來小姐已經遷出了。」

  「多久的事呀?」

  「昨晚什麼時候吧。」她說。

  「能不能請你查一下真正的時間。」

  她說:「你最好問櫃檯。」

  我轉問櫃檯職員,他說:「她是先付現的。」

  「我知道她是先付現後住的。我要的是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他搖搖頭,準備把放卡片的抽屜推回去。然後,有什麼標記被他看到了。他把卡片拿到窗邊較亮的地方,看上面用鉛筆記的字。他說:「他是早晨兩點離開的。」

  我謝了他,問他有沒有留給我的信,他查了一下說沒有。

  我在旅社旁邊找到個餐廳,打電話給柯白莎。她既不在公寓,也不在辦公室。

  我就在餐廳裡吃早餐,喝了兩杯咖啡然後抽著香煙。我要了張報紙,看了一眼頭條新聞,就開始看體育版。我又打電話到辦公室找白莎。她在。我問道:「有什麼新消息?」

  「你在哪裡,唐諾?」

  「公用電話。」

  她說話非常小心。「據我知道,警方對金見田命案有了不少進展。」

  「是嗎?」

  「是的。有一些最近的發展,他們不知道原因。」

  「像什麼?」

  「有人今天清晨侵入了旅社那房間,把房間弄得一塌糊塗,床墊,坐墊都劃破了,窗簾拉下了,地毯翻起來了,書框打破了,一團糟——警方不知道原因。」

  「有留下線索嗎?」

  「顯然沒有。消息封鎖得很嚴,我當然還有一些秘密來源。」

  「好得很。」我說。

  「什麼意思,你要做什麼,好人?」

  「不停地看著辦。」

  「一位韋先生的辦公室打電話來。韋先生急著想見你。」

  「說他要什麼了嗎?」

  「沒有,他只說要見你。」

  「倒是蠻好客的。」

  「唐諾,你要多小心呀。」

  「我是在小心呀。」

  「要是在小心呀。」

  「要是你睡進了一間四周都有鐵欄杆的房間,白莎沒有辦法再用你呀。」

  我假裝十分傷心和驚訝。「你是說,假如我為公司辦案,最後進了監牢,你就會停發我的薪水?」

  白莎上了我的當,她說:「你他媽對了,我要停發你薪水,你這個卑鄙、自大、不知好歹的小不點!」她把話筒掛上,重得好像是拿電話來出氣似的。

  憑了這一點,我又回送餐廳再喝一杯咖啡之後,才去韋來東的辦公室。

  沙小姐看到我,他說:「等一下。」自己走進韋來東辦公室。足足1 分鐘才出來,我相信韋來東給了她50秒鐘的指示。

  「賴先生,請進去。」她說。

  我走進私人辦公室,韋來東笑容滿臉。他伸出一隻瘦骨鱗峋的手,熱心得有如銀行經理在接見大存戶。

  「呀,親愛的賴,我的好孩子,」他說:「你還真是一個活躍的小傢伙——非常非常的活躍!你也真能東跑西跑。真的,一點也不是吹的。」

  我坐下來。

  韋來東把兩條掃帚眉湊成一條直線,把他的眼鏡推上鼻尖,用冷冷評估的眼光看著我。為了緩和僵持的局面,他把嘴巴拉成一線,以示在微笑。

  「賴,昨晚分別後,你做了些什麼事呀?」

  「推理。」

  「說起來你真聰朋,什麼石油公司,虧你想得出來。現在你告訴我,賴,你怎麼想出這樣一個進見的方法的。」

  「我認為是個好辦法而已。」

  「是個好辦法—一非常非常好。事實上太好了。』他說:「現在,我要知道,是什麼人向你告的密?」

  「沒有人。」

  「一定是我們有了內好。有人在對付我。像我這種地位的人,是不允許有人來懷疑我的名譽的。」

  「這我能瞭解。」

  「謠言是有腳的,會變質的,最後會扭曲到幾乎聽不得的。」

  「我也相信。」

  「假如你聽到什麼關於我執業的謠言,說是我有辦法打破投資條例—一我很希望你能告訴我。我會非常慷慨給你—一表示謝意的。」

  「我什麼也沒有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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