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黃金的秘密 | 上頁 下頁 | |
五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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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弄不好要動粗。雅泰會阻擾,薄太太會發神經病。她丈夫會宣佈一切作罷。他已經告訴她,她可以去雷諾。她會血壓升高。醫生會趕來,受過訓的護士會來做特別護主,她相信她丈夫早晚會把他東西裝好,遷出去住。她什麼都在計算之中了。」 「你真會找地方讓我去參加。」 「豈敢,豈敢。」 「要我做什麼?」 「假如這女人不擋我們路,一切沒問題,」我說:「但是,他們要是搗亂我的計劃,我要你出頭干涉。雅泰可能只是同情性的囉唆。薄太太才是會動粗的人。」 白莎點上一支香煙。「和自己雇主的太太打打鬧鬧,總不是好辦法。」她說。 「他們已經決定離婚了呀。」 「你是說她們要離婚。」 「是的。」 「他要離婚,和離婚相差十萬八千里。」白莎認真地說;「男人嘛,有好處的地方就鑽。」 「薄先生有錢,用鈔票都好辦的。」 「這件事水漲船高,他倒試試看。」白莎說,輕鬆地靠向椅座,抽她的香煙。 半途上,白莎把香煙自口中取出,看向我。她說:「唐諾,別以為你已經從這件事裡脫身了。要不是我怕你老實講出答案,否則我都想問你問題。」她把香煙拋掉,又掏出一支來自己點上。閉上嘴不再出聲。 我們在薄家的住宅前把車停下。門前車道旁已經有3 輛車停在那裡。所有屋子裡的燈都亮著。薄好利本來就有給我一把鑰匙,但是因為白莎一起來的關係,我按門鈴,讓管家來替我們開門。他仍然沒睡,他看向我,略微有些不高興,又好奇地看向白莎。 「薄先生回來了沒有?」我問。 「還沒有,先生。薄先生不在家。」 「雅泰小姐呢?」 「也沒在家,先生。」 「洛白在嗎?」 「是的,先生。洛白在家。薄太太病得太厲害。有一位醫生,兩個護士在照顧。洛白在她床邊。她情況很危急。」他看向白莎道:「假如你能接受我建議,先生,最好不要有外客打擾。」 我說:「沒關係的,我們只在等薄先生。」於是我們走進去。 「柯太太會在我房間裡等。」我說;「假如薄先生回來,告訴他我在上面,柯太太和我在一起。」 「柯太太?」 「是的,」柯白莎說。戳出她牛頭狗似的下巴,向他道:「我的名字是柯白莎。唐諾,你帶路。」 我帶路,把她帶到我房間。 白莎環顧一下道:「你還蠻受優待的。」 「本來就是。」 「地方不錯,唐諾。這傢伙一定是混得很好的。」 「可想而知。」 「有錢人也有有錢人的麻煩,倒不是我的酸葡萄作用。這使我想起我該為我的幾種股票,寫幾封信給我經紀人了,卜愛茜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兩三天之內吧。」我說。 「我現在辦公室有兩個女孩子了。」白莎說:「沒有一個值一毛錢的。」 「怎麼啦?」我問:「不會速記?」 「會呀,都會。也能打字。但是兩個人合起來,比不過愛茜一個人的工作。」 我說:「不過她們也不錯,是嗎?」 她生氣地向我吼道:「唐諾。別告訴我你愛上了愛茜了。老天,看你對女人有多敏感!隨便那個女人,只要把手扶在你肩頭上一哭,你就同情得鞠躬盡瘁。看來她向你哭訴了她的工作有多辛苦了。」 「她什麼也沒有說。都是我在說。」 「你說了些什麼?」 「告訴她,安心在新辦公室輕鬆幾天,等於是休息休息。」 白莎做出怒極的聲音。一半出自鼻子吸氣,一半出自鼻子噴氣。「付一個小姐鈔票,」她說:「坐在那裡修自己指甲。而讓我這老闆,一個人在家裡柴米油鹽的計算怎樣才不虧本了。」想想不對,她自嘲地微笑一下道:「也許最近不必真正柴米油鹽都要計算,但是,唐諾——你把我弄來這裡,到底是要做些什麼?」 「坐著準備。」我說:「我們隨時可能要行動了。」 「你要我做什麼?」 「就等在這裡。」 「你自己要走?」 「是的,下去看一下薄太太。假如你聽到她拉高了聲音要吵架,你就下來。否則就等在這裡,要動粗時再出面。」 「我又沒有聽過她聲音。怎麼會知道是她在大聲呢?」 「絕錯不了的。」我說。溜出房間,賠足走下樓去。我輕敲薄太太房間的門,推開了一條縫,看進去。 薄太太睡在床上,頭上放了一塊濕毛巾。她呼吸很重,雙目閉著,聽到敲門聲,她眼睛一下張開。她在期待薄好利,準備好要演一場戲的。當她看到進來的是我,又把雙眼閉起,希望掩飾為什麼她那麼重視敲門的聲音。 寇醫生坐在床沿旁,一副醫生職業臉色、一隻手在測她的脈膊,神情嚴肅。一位穿了制服的女護士,站在床腳。床頭桌上又是藥瓶,又是針劑地攤了一大堆。室內燈光黯淡。洛白坐在窗旁,我走進去,他看向我,把手指豎在他嘴唇前。 全室因為他的舉動,肅靜——有點像葬禮在進行,或是臨終的房間氣氛。 我踮足來到洛白前面:「發生什麼事了?」我問。 醫生抬頭看看我,又看回向著自己的病人。 洛白說;「她整個神經系統遭受了強力的破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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