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黃金的秘密 | 上頁 下頁 | |
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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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好利的眼珠子骨溜溜自眼鏡上面,從我看向她。「是的,我沒有說。」他說。說話的時候他沒有把雪茄從口上取下,煙灰掉了不少在他領帶上。 白莎用快快接下去說話掩住這一點窘態。「現任的薄太太以前也給過婚——前夫姓丁。兩人有個男孩,名叫丁洛白。這都是背景。由於媽媽再嫁,洛白覺得日子好過得很。薄先生,是嗎?」 「是的。」 「薄先生要他去工作,」白莎繼續道:「他就表示他的獨特態度,由於他『我為大』的人格——」 「他根本沒有人格,」薄好利插入道:「他也沒有任何經歷。有一些他媽媽的朋友,為了他和我有名義上父子的關係,把他介紹進一個公司。那孩子想有一天吃定我,門也沒有。」 「這一點你自己告訴唐諾吧。」白莎說。 薄好利把雪茄自口中取出。「沒收農場投資公司,是由兩個人在控制,蘇派克和卡伯納。我太太認識卡伯納很久了——在和我結婚之前。他們給小洛一個職位。3 個月之後,就把他升為銷售部經理。又兩個月,董事會叫他做總經理。你自己想想,他們要的目標是我。」 「沒收農場?」我問。 「那是公司名稱。」 「做什麼生意的?」 「礦產,礦業開發,採礦。」 我看向他,他看向我。白莎把問題提出來:「沒收農場投資公司怎麼會和開礦搞在一起?」 薄好利坐在椅子中又陷了一點下去。「我怎麼會知道?我根本也不想知道小洛的工作。我也不要他管我的事。我要是一問他問題,早晚他會叫我買他股票。」 我拿出小本子,把薄好利提過的名字記下來,又加一行,訪問沒收農場投資公司。 薄好利看起來和他在健身房時完全不同。他又自眼鏡上溜著眼看我,我覺得他像一隻雙耳和下唇下垂的大猛犬被系在鏈條上。他的眼睛在說,假如多給他鏈條兩尺的距離,他會在我腿上咬下一口。 「你想要我們幹什麼?」我問。 「其中之一,我要你做我的教練。」 「做什麼?」 「教練。」 柯白莎把兩臂上舉,不斷彎曲。做出二頭肌訓練狀。「訓練他體態。唐諾,你知道的——拳擊、柔道課程、角力、相撲、跑步訓練。」 我奇怪地看向白莎。在健身房這種地方那有我的地位。這個工作不是我幹得了的呀! 「薄先生的目的,是要你和他在家裡。」白莎繼續解釋道:「絕對不可以讓別人知道你是個偵探。他家裡人都知道,他想把身體整整好。他本來的目的是想把橋田請到他家中去做他教練的。同時他又想請一個私家偵探。在健身房,他一看到你的表現,他立即想到把你請回家做教練,不就一切都解決了。」 「你想要偵探什麼呢?』俄問。 「我想查出來我女兒在怎樣花錢,什麼人在大量吸取她的錢—一還有,為什麼。」 「她被勒索嗎?」 「我不知道,真有此事的話,我要你查出來。」 「沒這回事呢?」 「查查看她的錢怎麼了。我看她可能被勒索,在賭錢,再不然小洛誑得她在經濟上支援他。任何一件對她都危險,對我都不適合。我不單是為她利益在考慮,我自己也處在相當尷尬的情況。任何一件發生在我家的經濟醜聞,都會引起不得了的……我想我說得太多了。我不喜歡。我們該速戰速決了。」 白莎說:「你把那日本人一下摔過肩,他就對你注意了。是嗎,薄先生?」 「不是。」 「怎麼啦?我以為——」 「我喜歡日本人摔他的時候,他的樣子。我們閒聊太久了。我們該開始工作了。」 我問;「有什麼跡象,你在懷疑你的女兒—一」 「過去30天內, 兩張支票,」 他打斷我說: 「每張都是憑票即付的,每張10000元, 每張都轉入了亞特娛樂公司的帳。那是一個賭博事業—一樓下餐廳只是個幌子。樓上賭場才是賺錢地方。」 「是不是她在那地方賭輸了錢了?」我問。 「不是,她樓上樓下都沒有去過。這我已經查明。」 我問:「你什麼時候要我去你的家裡?」 「今天就去。我不要你偷偷摸摸。我要你贏得雅泰的友誼。得她信任——說你能幹,可靠、健康,進取。」 「我看她不見得會選上一個體能教練來信任吧。」 「錯了,這正是像她這種人會做的事。她不是個勢利小人,她最恨勢利小人。你拍她馬屁,她反而冷落你。所以你錯了……不對,等一下。也許你對了……這樣好了,你不算職業教練。你是業餘的,不過是業餘中最好的。我在想支援你建立事業。我想辦一個健身房,專門給事業成功,身體日衰的男人恢復體態。在某一定時間內奏效,當然收費也高。這一切將由你來管理,你有薪水,領花紅。你不是教練,是這一行的內行,專家……給我自己光訓練一下,只是附帶的……交給我來辦好了。」 「好吧,那一部份交給你。而我的責任是查清楚,你女兒的鈔票流哪裡去了。就這一點對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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