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給她點毒藥吃 | 上頁 下頁
五三


  「我不懂。」白莎說。

  「女郎一準備好要走,唐諾應該把電梯恢復正常,我們從電梯上,女郎自樓梯下。那才成理。」

  「我知道了,沒錯。」

  「但是他偏不如此做,為什麼?」

  我說:「宓警官,你還很會推理的。」

  他說:「閉嘴!讓我想一想。」

  白莎說:「也許他正要出去把電梯復原。」

  善樓說:「他要的話,這點時間他是有的。本來他是要玩這一手的,我們電梯上,她樓梯下。後來,他進來的時候,她在洗澡,時間上來不及了。我們到之前,他來不及把她送出房子了。」

  「他怎麼辦?」白莎問。

  善樓猛咬那支沒點火的雪茄,他眼睛一面觀察我,一面自他眼中可以看出他在拼命地想。

  我用沉著、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突然,善樓說:「天哪,我真笨!早該想起來的。」

  「什麼?」白莎問。

  善樓走向房門,一下打開,走上走道,轉向我問:「通樓梯門在哪裡?」

  「你從那裡上來的,」我說,「你應該——」

  「我不要下去的樓梯,我要上去的。」

  我指著門。

  善樓說:「謝謝,唐諾。」推開門就爬樓梯上樓。

  我轉向白莎:「這是什麼合夥工作?」

  「不要把一切都往我身上推。你為什麼不老實告訴我你有個藏嬌——」

  我說:「我一直告訴你我不要把韓佳洛帶這裡來。我們不能再幹這種把戲——把警察要的人藏起來。」

  白莎怒容滿面地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變正經了?一切麻煩都是因你而起。你根本沒有經濟頭腦。」

  「跟這有什麼相干?」

  她說:「你不會為錢工作。只要隨便哪種貨色把她的長頭髮在你眼前甩一甩,你就昏了頭,把我們合夥的利益在聖昆丁監獄門口晃來晃去。想起以前我們公司因為你看中了案中小妞冒的險,連我脊椎骨都還在冒冷汗。而且據我經驗好像每一個案子都有這樣一個女人。我一想起來簡直不敢起床,不知道新的一天,我合夥人會給我出什麼紕漏。我——」

  房門推開,宓警官用手扶著歐魯思進來。

  「看我們找到什麼了?」他說。

  「他奶奶的!」白莎突然喊著。

  魯思說:「你無權把我拖下來這裡。這些是什麼人?」

  善樓說:「不要緊張,妹子。你說你沒來過這公寓?」

  「當然沒有。」

  「為什麼你的指紋到處都是?」

  我說:「別唬人,你根本沒有——」

  「閉嘴,」善樓說,「從現在起,這裡由我主持發言。」

  「這是我的公寓。」

  善樓故意有禮地說:「沒錯。你是住這裡,賴先生。但是你只是暫時的住這裡。你未來的住址是個很好的大房子,裡面有很多小房間。你只占其中一間,而且窗上有鐵柵。」

  我說:「有一個女人來做家裡事情,什麼時候開始算犯罪了。」

  魯思說:「好,我說出來好了。我一個月之前碰到賴唐諾,我愛上了他。我的離婚還未辦妥,我們還不能結婚。」

  「所以你一直住在這裡。」

  「不太久,」魯思說,「住了一個多禮拜。」

  善樓走向壁櫃的門,把它打開。他說:「你的東西呢?」

  「唐諾有女傭來服務,他不要她知道這裡有女人。」

  「牙刷呢?」

  她無助地看向我。

  善樓說:「這是我一輩子聽到的最——嗨,等一下。紅頭髮,五尺四,一百一十二磅,好身材。老天!你是我正在找的女人。你是那女兇手。你是歐魯思!」

  我說:「好了,魯思,坐下來。我們還是面對現實。反正過不多久,他也要看你駕照的。」

  「我是走了好運啦,還是做夢啦?」

  「我反正倒黴到家了。」白莎宣佈說。

  我說:「好了,朋友們,我們統統坐下來談一談。」

  「好,我要告訴全世界,我們來談一談。」

  我說:「我的目的是使全案明朗化。我想一切在二、三小時內可以解決。」

  善樓說:「那可是太好了。福爾摩斯先生親自出馬。唐諾,你準備一個人和整個警方較量,是嗎?」

  「是的。」

  「是的!你真謙虛。」善樓說。

  我說:「坐下來,不要帶任何偏見。你們警察唯一的困難是一旦你捉人,你騙不過記者。等不了幾個小時報紙上到處都是什麼案子,警察捉了什麼人。大部分警察都不會接受賄賂,但是每一個警察都喜歡宣傳。一定會有記者把你擁到辦公室角落,追著你問,要你把怎麼知道這女孩子是兇手的事告訴他們,他們就把報上最大最明顯的位置給你。一下子你就會中計。於是你說個沒完,把剛才我們談的都告訴他們。」

  「你開了頭,你說下去。」善樓說。

  我我:「我現在要告訴你真情。」

  「好,好,好!」

  「桂喬治醫生命令歐魯思去買一點三氧化砷。她買回來後依照他指示放檢驗室架子上。魯思告訴我這些,問我應該怎麼辦。我告訴她應該回桂醫生的辦公室,把那包砒霜在桂醫生能碰動它之前,先拿到手,而且放到安全地方。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