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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你知不知道他待在那裡多久?」

  「我看見他離開。」

  「你抵達時時間是幾點?」

  「就快十點。」

  「他什麼時候離開?」

  「就在十一點過幾分鐘後。」

  「十一點超過五分鐘嗎?」

  「我想不是。時鐘敲過十一點就在……我想不會超過一兩分鐘我就看見他離開了。」

  「他帶著任何東西嗎?」

  「一隻貓。」

  「你能看清楚那只貓嗎?」

  「是小渣滓。」

  「管理員的貓?」

  「是的。」

  「如果你再見到那只貓你認得出來嗎?」

  「當然。」

  杜魯斯羅向一個顯然一直在等待他的暗號的執達員作手勢。執達員跨進前房不久又出來,帶著一隻大波斯貓,頸子上系著一個標簽。

  「這是那只貓嗎?」

  「那是小渣滓,是的。」

  「法官閣下,」杜魯斯羅朝派瑞·梅森微笑著說:「請登載證人指認過這只波斯貓,頸子上有個標簽上面寫著『小渣滓』以及地方檢察官漢密頓·伯格親手所寫的『HB』前綴。」

  潘尼麥克法官點點頭。

  杜魯斯羅轉向派瑞·梅森說:「交互訊問。」

  「你能看清楚那只貓到認出牠來的地步嗎?」梅森問道。

  「能,」證人挑釁地猛然說道。「小渣滓到任何地方我都認得出來——即使他們讓你替換貓,我也能把小渣滓指出來……」

  潘尼麥克法官敲下法槌。法庭爆起笑聲。

  「最後一句話可以從記錄上刪除,」潘尼麥克法官向派瑞·梅森提示說。

  梅森點點頭。他好像對進行的程序失去了興趣。

  「沒有進一步的問題了,」他說。

  「傳積姆·布朗登,」杜魯斯羅指示執達員。

  一張臉因一道醒目的疤痕而顯得惡狠狠的積姆·布朗登,走向前來宣誓。

  「你受雇於山姆·賴克斯特先生?」杜魯斯羅問道。

  「還有歐夫利先生,」布朗登說。「我受雇為司機和主僕。」

  「二十三日晚上也在雇用中嗎?」

  「是的。」

  「你當天晚上有機會看見被告嗎?」

  「有。」

  「什麼地方?」

  「就在賴克斯特家底下的車庫。」

  「你看見他的車子停在那附近嗎?」

  「他的車子停在車庫過去大約二十碼的地方。」

  「你看見他時他在幹什麼?」

  「他正抱著一隻貓從賴克斯特家的方向過來。」

  「你認得那只貓嗎?」

  「認得。是小渣滓。」

  「就是系上寫明『小渣滓』,而且現在在法庭上的這只貓嗎?」

  「就是那只貓。」

  「那是什麼時間的事?」

  「就在十一點左右,也許十一點過兩三分鐘。」

  「你當時開著車?」

  「是的。」

  「你看見被告之前在什麼地方?」

  「我在蘇斯特先生的辦公室裡。山姆·賴克斯特先生要我送他到蘇斯特先生的辦公室。我在十點前不久到達蘇斯特的辦公室然後留在那裡一直到十一點前不久,當時賴克斯特先生告訴我可以把車子開回家去。然後我就開車回賴克斯特家,把車停好,進屋子裡去然後就沒有再出門。」

  「你回到家時歐夫利先生在嗎?」

  「不在,先生;他大概十分鐘或十五分鐘之後才進門。」

  「你可以訊問,」杜魯斯羅說。

  「你看見被告時他有沒有帶著一支拐杖?」

  「沒有,先生。」

  「你確定他抱的是小渣滓?」

  「確定,先生;我在車燈下非常清楚地看見他。」

  「他後來有沒有再回屋子去?」

  「我不知道。我想是有。」

  「你為什麼會這樣說?」梅森問道。

  「我聽見一部車子沿著車道開過去停在正對亞希頓房間窗口的地點上。我想是被告的車子,不過我並沒看。也就是說,我想引擎的聲音像是他的車子。」

  「那部車子停在那裡多久?」

  證人惡狠狠地睨視派瑞·梅森。「兩三分鐘,」他說。「夠久到讓被告撿起一支拐杖放到車子上了。」

  法庭內竊竊私語。

  「正是,」梅森說。「如果他開車回去撿起那支拐杖,那麼為什麼他不在那同時才抓貓?如果他後來還要開車回去那裡幹嘛要抱著貓過去開車?」

  「我不知道,」證人過了一會兒才說。

  「我十分確信你不知道,」梅森站起來說。「你一直對查爾士·亞希頓十分感興趣,不是嗎?」

  「我,先生?」

  「是的,你。」

  「為什麼,我不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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