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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是的,先生。」

  「你開車過去的時候他在什麼地方?」

  「我們開車過去時我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因為我們停在車庫進去查看車子,不過當我們到達房子的主陽臺時,我們注意到有個男人在房子角落附近的地上挖東西。我們用我們的手電筒照他,是歐夫利先生。」

  「交互訊問到此為止,」梅森說。

  顯得有點迷惑的杜魯斯羅說:「我想我們來確認一下犯罪主體,法官閣下。」

  梅森以不再對接下去的程序感興趣的態度躺回他的椅背上去。當杜魯斯羅傳法醫,然後傳指認死去的女人的證人出庭時,他也沒問什麼問題;證人指認那根木棍是從一根拐杖上鋸下來的,證人作證說明查爾士·亞希頓所使用的拐杖型式,同時說,他們深信,杜魯斯羅舉證的那根沾血的木棍,是亞希頓拐杖的一部分,或者,至少,是一根外表類似的拐杖的一部分。

  杜魯斯羅傳櫥櫃製造商巴布森出庭作證,他肯定地指認出那根拐杖的部分,由於上頭的一些刮痕,同時作證說明亞希頓如何雇他在拐杖上挖一個洞,同時在那個洞裡襯上羚羊皮。然後,借著其它的證人,杜魯斯羅提出了那些科爾斯朵夫鑽石的價值,以及彼得·賴克斯特非常喜歡那些鑽石,從來不離身邊的事實。

  「傳山姆·賴克斯特,」杜魯斯羅最後宣稱。

  山姆·賴克斯特站上證人席。

  「你的名字是山姆·賴克斯特;你住在賴克斯特的房子裡?」

  「對。」

  「你是已故的彼得·賴克斯特的孫子?你在所謂的鄉下房子被燒毀之前在那裡住了幾個月,然後住到所謂的城裡的房子來?」

  「對。」

  「你認識艾迪絲·狄瓦?」

  「是的,先生。」

  「你在停屍間見過她的屍體?」

  「是的,先生。」

  「她死了?」

  「對。」

  「而你看見的屍體跟照片上的人,檢方證物第一號,一樣?」

  「對。」

  「那是艾迪絲·狄瓦?」

  「對。」

  「二十三號晚上九點到大約十一點三十分之間你在什麼地方?」

  「我拒絕回答。」

  杜魯斯羅微笑。「你不能拒絕回答,」他說:「而不犯蔑視法庭的罪。那套什麼保護某個神秘女人名節的說詞在這裡是行不通的,賴克斯特。你現在是在法庭上——你不得不回答。」

  納森·蘇斯特急忙走向前來。

  「請求庭上,」他說:「顯然現在有人企圖以無關的問題危害這個證人的名譽。他並沒有被控謀殺而既然他沒有被控謀殺,那麼他當時在什麼地方並沒有差別,除非他當時是在謀殺案發生的地方。」

  「你是在為賴克斯特先生出面?」潘尼麥克法官問道。

  「是的,法官閣下。」

  「我,」梅森說:「對這個問題沒有異議。」

  「我命令證人回答這個問題,」潘尼麥克法官說。

  「我拒絕回答。」

  潘尼麥克法官臉沉下來。

  蘇斯特傾身過律師桌面。「繼續,」他說。「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基於這個問題可能有使我負罪的傾向理由,」賴克斯特以用心學進這句話的態度說。

  蘇斯特微微一笑,轉向法官。

  「我想要庭上瞭解,」他說:「這個回答不會有讓他負罪的傾向,就目前所討論的任何罪而言,不過我相信這位證人可能已經違犯了一條市政府法令,而由於我們在法律上能支持我們的立場,我便教我的委託人保護牽連到的年輕女人的名節。」

  「胡說八道而且取巧賣弄!」梅森說。

  潘尼麥克法官敲敲法槌。

  「夠了,律師先生。你無權說這種話。」

  派瑞·梅森點點頭。「對,法官閣下,不過就另一方面來說,賴克斯特先生的律師無權說這種話——純粹意圖博取新聞界同情的話。」

  蘇斯特激動地揮動雙臂。「法官閣下,我抗議這項指控。」

  杜魯斯羅的聲音蓋過激動的蘇斯特律師的話,「我同意梅森律師所說的,法官閣下。但是,這都不重要。現在我提議免除這位證人除了謀殺以外任何其它罪狀的起訴,同時重複我的問話。」

  「我再度拒絕回答,」賴克斯特頑固地說:「基於回答會使我負罪的理由。」

  「亞希頓遇害時你不在賴克斯特住宅裡吧?」杜魯斯羅問道。

  「不在。」

  「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納森尼爾·蘇斯特的辦公室裡。我從十點以前直到十一點以後都在那裡。」

  「有沒有任何人跟你在一起?」

  「納森尼爾·蘇斯特。」

  「還有沒有別人?」

  「積姆·布朗登。」

  「積姆·布朗登是誰?」

  「他受雇為司機和主僕。」

  「你和納森尼爾·蘇斯特商談時他在場嗎?」

  「不在,先生,他坐在外面辦公室裡。」

  「他什麼時候離開?」

  「大約十一點前十分鐘我告訴他說可以回去了。不需要他再等下去。」

  「後來你做什麼?」

  「我繼續留在納森尼爾·蘇斯特辦公室裡幾分鐘。」

  「然後你去什麼地方?」

  「我拒絕回答,基於相同的理由——回答可能使我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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